但万一她不是呢?好多次趁下人送饭时从门外看哑娘,总看到她一个人安静的坐在从外面上了锁里面只能推开一条宽缝的窗边,默然无声的直视着前方。
这副景象触动了顏卓逸的心。
「以前燕燕也常像你这样盯着窗外。」每天他都一定会抽时间来陪她说说话。「燕燕是我深爱的女子,可惜已经过世了。」
被点穴的哑娘依然像个石雕像一样。
「我问过她在看什么,因为她住的房间窗户朝向一片小树林,除了春夏时节还有些绿色之外实在没什么看头,更别说到了秋冬还会变得光秃秃的。」顏卓逸陷入回忆的继续道:「但她就只是笑着说我不懂。」
到了最后那几个月,已经没力气出门的燕燕更是靠在窗边看得如痴如醉,入迷得连有人叫她都经常听不见。
「那时我不懂她,现在也不懂你。」女人心真是难测莫名。「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相信你是妖怪,也不会放你一个人自生自灭。」
一旦放走她,除了会害更多无辜的男子受伤或丧命,照她这种无差别攻击的标准,也总有一天会惹到下一个她打不过的男人,那时她的下场就会很惨了。
「袁妈妈说她已经托了人打听谁能为你解咒,等问到结果我就带你去,」顏卓逸把手中折好的一条小鱼一隻小鸟放到她面前的桌上,「时间差不多了,要是有什么特别的需要记得拍门。」
他每次待的时间都不长,大概就是找点手上的事情做完就走,走之前会先解开她的穴道再从外面把门锁起来。
半刻鐘后,身体恢復自由的哑娘缓慢的拿起那两个折纸,清冷的目光中若有似无的出现了一丝温度。
她起身移步到床边打开一个小木盒子,里面的小玩意已经快装满了,把最新的这两个放进去后,往常随即就会关上的盒盖今天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的脑袋好混沌啊,一截一截的光线不停在她眼前闪过。
她不知道自己从哪来?要去哪?但她确定自己不叫哑娘,那不是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