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御冰冷的表情在柔和的灯光下，看起来温柔许多。

听起来依旧冰冷的声音，似乎还有着其他情绪，「你想知道什么？」

言依柔直起身子，坐在沙发上，无惧的看着是御，问出自己的疑惑。

「为什么选我？为什么要给我专属的书房和更衣室？为什么你给我的跟原本给莉莎的会不一样？为什么那么用心做这个戒指？」

这么多「为什么」，只换来是御一句，「你觉得为什么？」

言依柔呆愣，居然换他问她「为什么」，这是什么绕口令…

她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下。

「嗯…我想因为钱的关係，我才会签那份契约书，可能其他人比较难说服…至于你为什么要给我那些东西，可能是觉得…嗯…我扮演的身份很重要，或者是…你觉得我很可怜吗？」

是御深深的望着她许久，才给了回答，「你如果这样想，那就是。」

言依柔也看着面无表情的是御，她在判别他语中之意。

许久之后，她才叹口气，「你是不是不想回答这题？」

老李有提过，情绪失调的人还有一个症状，那就是他们无法敞开心胸面对自己的感情或情绪，所以如果是御不想面对某件事，那么他就会选择不回答。

是御冷冷的勾起嘴角，「看来老李真喜欢你，他告诉你我有病？」

是御知道自己不一样，从某个时候开始，他自己也不知道确切是什么时候，总之，他失去了一些东西，有点重要但又不是很重要。

他依然做的很好，没有那些情绪更好，他不认为这是病，而且很不喜欢知道这件事的人一直拿出来假意的关怀或同情他。

他望着言依柔，想着这个心软的蠢女人会用什么角度来同情他。

没有想到言依柔甩甩手，不以为意的看着他，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

「你那是什么病，不就是面瘫吗？」

「面瘫？！」是御难得露出吃惊的表情，声音也难得提高。

这蠢女人说什么…

说他的病…是…

他记得他的病有个比较好听的名字…

什么面瘫…被她讲得一点都不严重，甚至有点可笑。

言依柔将自己的小脸捧着，「拜託，你就三不五时训练一下自己的喜、怒、哀、乐表情！」她说话的同时还顺便示范了一遍喜怒哀乐给是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