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淳风被这纠缠不禁起了脾气,说道:「公子,我跟你很熟么?」陈天涯一脸笑脸,无赖说道:「不熟,但至少见过一面,有些交情么!」女子在一旁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你还有什么事?兆永他很好我也很好,你究竟要问什么?」玉淳风是个急性子的,见陈天涯说了老半天似乎还没说道重点,不禁觉得厌烦。只听陈天涯说道:「兆公子他平日都怎么折腾你呀?」
玉淳风很纳闷为何陈天涯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是答道:「就是把我吻的神魂颠倒······欸不是为什么我要回答这个问题,什么叫做他是怎么折磨我的?」
陈天涯说道:「话本都是这么写的啊!月黑风高的晚上,兆恆之和玉淳风在竹林里躲避陈若元的追赶,只为从二人身上得到千叶莲剎功这个神秘的绝世武功。不料二人掉入了陈若元预先设下的陷阱。此时夜深无人,怎么叫喊也没有人搭理,陈若元怕是有心饿他们三天三夜,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让他们说出武功秘笈的下落。没办法,只好吹开火摺子,照亮陷阱,等待一晚凉夜。这时火光照在玉淳风的面颊上似有醉人的红晕,兆恆之按耐不住,欺身向······」
「停!」玉淳风停止陈天涯的故事,说道:「为何是我们俩?我为什么要跟那负心汉兆永配做一对?」他一脸气鼓鼓的,颇为可爱,见身边的人都在看着自己,不免心慌,说道:「看什么看!太好看看不够?我给你一个一个看个够!要收钱啊!」
陈天涯看他如此,心道:「果真是要兆恆之那个学问好、修养好、足够温柔的才愿意要这隻山猪。」他摇头叹道:「你在七寒派的荷尽园被兆永啃得乱七八糟的事早传开来了,当时你还不是满心欢喜的被啃么?再说了,麒麟双侠可是你让叫的,知道的人都知道,那个双就是你还有兆公子啊!」
玉淳风眉头紧蹙,落下一句滚,便不再搭理陈天涯,并发誓不和他再说一句话。
待到他到城主府时,已是大雪纷飞,一片银白色的世界。白雪重重积在屋簷上,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清理乾净。他久久没回家,没有怀乡念家的思切,反倒是恍若隔世,依旧模糊还有些陌生。
玉城主自玉辙风被秦老太太带走后便中风,生活起居不能自理,一些幕僚大臣纷纷找寻玉淳风的下落,得到玉淳风的去处更是三天两头送信送礼的招待。盼他早早回城主府主持大局。可玉淳风将那些礼物送给了他人,信更是连看也不看就直接烧了。但他脚步丝毫不放慢,毕竟事关怀城安危,城中百姓,他耽搁不能。
时间又过了两个月,累积起来的种种事务都将有了头绪,而玉淳风也在眾人选定的日子下继承少城主之位。人人听闻麒麟大侠继任成为了少城主,无不心喜,在私底下更是欢乐设下宴席为远在怀城城主府的玉淳风贺喜。
这日,一名官员承上了一个棘手的案子。是十多年前未破的案件,以前玉卿只觉得这件事不大,便压了下来,如今玉淳风在,是该破案的时候了。
这案子说是在偏僻的郊外发现了一名老妇人的尸体,是一位採药人到那荒山採药之时发现的,仵作断定是被人用手勒住脖颈而死。玉淳风听了这件案子皱起了眉头,询问道:「是何身份?」卢志答道:「我们有查阅诸多资料,也问过附近百姓,都不晓得她的真实身份。去寻失踪人口名单时也没见过与他相貌和年龄相符的,怕是从外城来,并且进城的通城文碟也是造假的。」
玉淳风陷入一阵沉思,询问道:「还查到什么?」卢志回答:「没有,毫无任何线索。不过在那之后,我们曾获报两起案件,一件是七岁儿童,可能年纪还要再大一些,另一起是二十多岁的妇女。两个人皆是因被人掐住脖颈窒息而死,而且三起被害者都有一个共同点,极瘦,可能生前吃不饱。若是没被人杀死,我想过没几个日子他们都要被饿死。」
玉淳风深吐一口气,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罢!」以往玉卿便是不给予理会,他们想要更深入的调查总是没有权利,无功而返。卢志怕玉淳风和他父亲一样,认为这件事情可有可无,也不当他做一回事,不禁急了,欲要在劝,道:「少城主,这件事虽然是个因饥荒贫困而犯下的杀人案件,但是他们三个的身份成谜,如何进城,这将关乎到我怀城安危呀!虽然······虽然这件事已存在多年,不过······」
玉淳风知他所想,说道:「放心罢!我会处理的,今晚的事情还很多,明日罢!」当时玉卿也是这般说词,却又听玉淳风说道:「明日午时,随本君一同前往书阁查阅当年卷宗。」
得到这么一个肯定的回答,卢志心喜万分,心中不禁对玉淳风多了几分推崇,多年以来心中放不下的事情终将拨云见日,他笑着告辞。
隔日,到了约定的地点,卢志便在玉淳风身后。玉淳风对他并不在意,只道自己走得路与他所想相同,因此重了。他随意翻阅一本,见里头都是近年要事,便问管事的道:「十四年前的卷宗所在何处?」管事带路而行,待到放置十四年前卷宗的地方时,玉淳风突然眼睛一亮,见到一旁被人随意放置一本书,封面样式平平无奇,一见就是不同于其他卷宗的东西。
只看上头写着「麒麟双侠仗义情录」八个大字,一旁的管事发觉不妙,急忙忙将它藏在背后,可字都被玉淳风瞧见了,又怎会当作没事发生,便摆出拿过来的手势,管事这才畏畏将话本递交上去。
内容开头很是熟悉,几个月前回到怀城之时陈天涯便就和他说过一段。玉淳风快速扫了过去,见里头每一字每一句似乎都与陈天涯所说一模一样,一开头便是这种不堪入目的类似闺房趣事的描述,脸色沉的难堪。管事吓得跪下频频磕头,却只是做做样子。玉淳风不耐烦的道:「别磕,磕给谁看?」管事这才心虚的的住了手,却依旧跪在玉淳风的面前。
玉淳风一目十行,内容皆是不堪入目,引人遐想的色情内容,一张洁净无暇的白脸终于黑了,愤愤的丢在地上,说道:「都写得什么玩意儿!消遣本君很好玩么?」在其身后的卢志也看到了书中内容,任他活了四、五十岁,也结婚一、二十年,看到里头直白的描述,也不禁脸红害羞,心脏怦怦乱跳。
却听玉淳风又肃着一张脸对管事说道:「捡起来。」管事不敢怠慢,将情录捡起来后高高举着,反倒是玉淳风见到此情景又是不太高兴,好似是他想看才叫别人捡起来的,随即他又理直气壮的说道:「没收,不要让我再看到这种或类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