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忱运放声笑起来,边摇头边说:“你姨夫人很幽默。”
“那是,记性还好呢。”
“看样子你从小就很有意思了。”
“我有意思的事情多着呢。”
“那我得深入接触,慢慢发掘?”
辛喜绷着嘴看他,总觉得自己是又被调戏了。
展力豪一直在后面偷偷观察,以为两人在卿卿我我,看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是想多了,搔着头站起来,把辛喜吓了一跳。
展力豪笑说:“运哥,今晚吃什么啊?”
田忱运看了看辛喜,“吃什么得听我媳妇儿的。”
“好,”展力豪捂着胸口很受伤的说,“这把狗粮我先干为敬。”
辛喜有些不好意思,挽住田忱运的胳膊低声说:“低调点,小哥哥,秀恩爱死得快,还是细水长流的好。”
田忱运说:“你很幸运,找到了一片大海,就算是汹涌澎湃也保你绿水青山。”
“你嘴巴上抹蜂蜜了是吗?”
“你要不要尝尝甜不甜?”他低头凑过来,冲她挑挑眉。
辛喜推开他的脸,“脸皮没你厚。”
展力豪清了清嗓子,故意对门口喊——、
“李老师,您怎么过来了?”
辛喜迅速推开田忱运,撤出去几步远,田忱运也信了,不由地往门口看。
展力豪哈哈大笑,“心虚什么,李老师也是过来人,肯定理解你们。”
辛喜恨得牙痒痒,追着展力豪过去,作势要打人。
她最近经常来实验室,跟这边的人已经混得很熟,以前都毕恭毕敬的喊嫂子,现在都跟她开起来玩笑了,可见关系有多好。
田忱运下午回去换衣服,辛喜跟着他,开门见刘强也在宿舍,正跟女朋友一起在厨房做饭,见他们回来,就说一起吃。
田忱运看看辛喜,“你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吃?”
“这样好吗?”
“都是自己人。”他说。
刘强附和说:“对,都是自己人,别客气。”
辛喜喜欢热闹,点头说:“好啊。”
田忱运帮她挂上外套,“做了一天的实验研究,我去洗个澡,五分钟就好,待会儿咱们出去买两个熟菜,一起吃?”
“好。”
“那你先坐着。”他说完就进了卧室,顺手把门锁上了。
辛喜等了片刻,见还不出来,想推门看他洗好没有。一推才发现他锁了门。
还防着我?
原本就是打算虚张声势,没想到这么一撞,还没怎么用力就把门撞开了,田忱运正站在门口,门框掉下来砸在他身上。
他被吓了一跳,回过身来愣愣地看她。
他的浴巾应声从腰部滑下来,全身赤果果。
辛喜哈哈地笑起来,弯着腰走进去,躺倒在床上,似乎要笑岔气。
田忱运捡起来半边门框问:“有那么好笑吗?”
她笑着,说话有点口齿不清,“不、不好笑吗?”
他叹了口气,“我找了半天笑点,愣是没找到。”
辛喜又哈哈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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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医生吗?”
“谁是医生!”
在一阵嘈杂慌乱之中,传出来几声镇定的问询,明月犹豫了几分钟,颤巍巍举起手。
她的手因为刚才一场事故,在迅速的滚落之中,被碎石粒和树枝划破,血渍伴着污泥,已经没有了本来的面目。上面星星点点,布满了小伤口,有的是皮外伤,有的却很深。虽然血珠止住不在往外冒,但疼痛却一直持续着,时刻提醒她。
在一间狭小简陋的木质房子里,挤着十几个人,她缩在逼仄的破烂不堪的窗户底下的小角落里,四周有孩子声嘶力竭的哭闹,也有满头满脸都是血的男人,因为绝望和疼痛低声□□。
然而前一个小时,他们还坐在飞机的驾驶舱内,有美味的飞机餐,爽口的各种碳酸饮料和果汁。明月记得当时舱内气温低,有些冷,还点了一杯热牛奶。
现在,他们却身陷困境,无论是经济舱还是贵宾舱,能够活下来都已经是万幸,心情沉入谷底,谁也没有机会讲特权,乘务员和机长在这一场灾难之中罹难,幸存的人随着被困的时间越久越难以燃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