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萧子翔你是不是有病！又要重拍了啦！宇贤你看，他一直弄我头发！」

「你说谁有病，恩？给你机会来我面前说。」

「啊、啊！走开啦，凡颖救我，帮我架住这个小流氓！」

我笑着把萧子翔拖回来，他才收敛大发的玩心，乖乖对着相机摆正常的动作。

我掛着微笑，盯着相机镜头，视线忽然模糊不清，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凡颖⋯⋯」紫菱心疼得声音传来。

只见三个人都齐齐看向我，我才意识到自己不自觉流眼泪了。

「杨宇贤你们站过去一点，我们中间留个位置给佑帆。」萧子翔说完，也往外撤一步，在他和宇贤中间留了一个人的空间。

「那我要拍囉！快点、快点摆好姿势，三、二、一！毕业快乐！」紫菱大喊。

毕业快乐，佑帆。

典礼进行到下午，人潮早已散去了一大半，和中午山呼海啸的热络场面相差甚远。

我依旧待在礼堂，偶尔被找去合照，视线却从始至终都盯着大门口，我在等，等那个人的出现。

「何凡颖，人都快散光了，你又不是毕业生，可以回家休息了吧。」萧子翔忽然出现，站在我面前。

「谢谢你，没关係我再等等。」我摇摇头，瞟一眼墙上的时鐘，还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礼堂才会关。

「别等了，你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如果佑帆回来，也会用手机联络你不是吗？」萧子翔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就待一下，你先回去吧，我真的没什么事，不用管我。」我面无表情地淡然开口。

「好吧。」萧子翔一屁股坐到我旁边的位置上。

「你不用这样。」我蹙眉，不希望萧子翔再花心思在我身上，我不想耽误你。

「我毕业生欸，你管我干嘛。」萧子翔理直气壮地说，掏出手机在我身旁自在地滑起来。

目光拉回会场门口，入口被佈置得很精緻，里外尽是一群一群的毕业生，也有不少穿着学士服的小情侣在合照，样子是那么青春又甜蜜。

他们在努力抓住青春的尾巴，用尽一切方式将这一刻保留下来，而我什么都抓不住，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