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对付手里的果冻壳。
扭变形破了个小孔,才勉强舔到果冻汁。
他看到含檀,手动了下下意识想让她给拆,又顿住,继续自己扯。
“吃饭没?”李进章问他。
“没胃口。”施君寇继续用蛮力乱扭。
李进章皱眉,“你都跟小朋友说果冻吃多了不好,自己还整天吃,去吃个饭吧。”
施君寇敷衍地点点头。
李进章顺口问出含檀的疑惑,“你头发咋炸得这么厉害?”
施君寇伸手挠了挠,“洗了就睡了。”似乎也发现炸得有点夸张,面露赧色,“可能是躺着干的,就成这么个样子了。”
李进章惊道:“你湿头发睡觉不得病啊?”
“不得病。”施君寇抬脚要走,“我得走了,科室忙死了。”
“行,你记得吃饭。”李进章叮嘱道。
“嗯嗯。”他应道。
含檀看他顶着炸开的头毛还在对付果冻,心里微微一动,暗骂一句,卧槽真可爱啊。
下午含檀感觉手上应该差不多了,尝试把纱布拆了,只剩几个针孔愈合产生的疤,几个黑点点。
今天她和李进章没什么事儿,到点准时下班,手终于好了今晚终于可以给自己做点好吃的了。
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突然想起施钧寇昨天买两锅盔糊弄着当晚饭,心烦意乱地买了很多东西。
回家给自己做了个番茄炖牛肉,炒了个青菜,自己吃完把多做的装进饭盒,提着出门了。
几步就到了医院,等走到那层楼却迟疑了。
她心里很乱,怕被人看到,连忙退到楼梯间里。
“鬼鬼祟祟干嘛?”施钧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含檀慌忙转身,他正倚着窗口吸烟。
他看她提着个包,倒是没想里面装的什么,“有事?”
含檀将紧张得耸起的肩膀慢慢放下,心道,都做了送来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