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宅的地下室并不是那种幽深恐怖的地方,反而蕴含着一种复古的典雅。在繁复的地毯上竖着很多书架和多宝阁,墙角的沙发处,甚至还有一朵盛开的白玫瑰。
林质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书桌下方的格子,如果有什么她想知道的,那一定是在这里。小格子上挂着一把锁,林质起身走了五步,从地毯的西南角摸到了钥匙,咔哒一声,格子被打开。
匆匆地翻阅,她一目十行的看过去。
玫瑰的花香在空气中弥漫,淡淡的芬芳,沁人心脾。
林质半蹲在地上,找到了她想看到的东西——聂家的族谱副本,正本在老家的祠堂,所以这一本只能是副本。
她一行一行的看过去,再三的检查了一遍,没错,少了一脉人。
聂正均的三叔,聂申。
拍了一张照片,她将族谱重新放回格子里。
深呼吸了一口气,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水泄露了她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
还好,不是他。
林质回到了卧室,从包里拿出了打火机,她烧掉了带着聂正均指纹的透明胶片。仆人在外面敲门,说大少爷回来了。
林质抬头,他回来了?
“听说你出差了一个星期,还习惯吗?”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走下来的人,目光深邃。
“挺好的,公司旗下的酒店开发得很成功,我住得很习惯。”林质换了一身衣服,灰色的坎肩上衣配着成套的短裤,看起来十分休闲。只是.......那一双雪白的长腿,实在是引人遐思。
“倒是大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走下楼梯,坐在了单人沙发上。
聂正均眯眼,“你知道我去哪儿了?”
“上海的峰会,不是电视上都在报道吗?”林质说。
聂正均脸颊的肌肉一动,似乎有点儿失望。
“像你一样,提前回来了。”
李婶儿从厨房里出来,她笑着问:“大少爷,您带回来的澳洲龙虾想做什么口味的呢?”
聂正均看向林质,她站了起来,说:“我来吧。”
李婶儿了然一笑,带着林质进了厨房。
林质卷起袖子,李婶儿将围裙从她身后系上。
“大少爷就喜欢指使您,您才回来肯定累着了。”李婶儿笑着说。
林质将龙虾拿出来解冻,笑着说:“不累,休息了一会儿还好。”
冯娟娟抱着一小盆花从外面走进来,笑着在和后面的人说着话,看到沙发上坐着的是谁,她立马收敛了笑容。
“大伯......”她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后面跟着的人也抱着一盆花,似乎是雏菊。她穿着一身蓝色的条纹长裙,将头发挽在脑后,温和清新。
“娟娟?”许诺奇怪的看向她。
聂绍琪打着呵欠从楼梯上走下来,看着呆在门厅的两人,说:“站那儿做什么呢?当门神啊!”
一转眼,她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聂正均,立马收了声吐舌头。
仆人接过两人手中的花,“两位小姐去洗洗手吧。”
“好。”冯娟娟拉着许诺往盥洗室去了。
“大伯,您什么回来的呀?”眼睛一转,聂绍琪挤出了一个笑容,笑眯眯的跑了过去。
聂正均挑眉,“有求于我?”
“嘿嘿,大伯您说的什么话呀?我这不是关心您吗!”聂绍琪咧嘴。
聂正均说:“有话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
“是!”聂绍琪爽快的应了一声,然后谄媚的一笑,说,“您看,我这禁足也禁了,抄书也抄了,什么时候能解禁了呀?”
“禁足?我看你成天到处乱跑,也没有禁足啊。”聂正均说。
嘶.......聂绍琪一颗心七上八下,晃眼一看,似乎在餐厅那里看到了林质的影子。
“哎?小姑姑回来了?”聂绍琪伸长脖子往那边看去。
林质恰好端着果盘出来,放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
“小姑姑!”聂绍琪一跃而起,飞扑到林质的身上去。
林质弯着腰一个不妨,直接被她扑到在了沙发上。
“啊.......我的腰。”林质仰头,承受着身上九十几斤的重量。
聂正均开口,“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聂绍琪赶忙爬了起来,“求您解禁呀!”
林质捂着腰,感觉被这丫头给压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