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有点撑都怪你一直喂我。
其实肚子并不难受,主要是那个羞羞的衣服搞得他走路有点艰难,下次真的再也不穿这个出门了呜呜呜。
脑海里浮现他被自己亲得嘴唇红肿的模样,梁烈暧昧笑笑,也没多想,只是体贴地说:那我们慢慢走,消消食。
嗯,你走慢点。
纪越抓着他的手臂,逐渐习惯,可以泰然自若走路,神色也好看许多。这在梁烈眼里更加证实他之前说的话,也放下心来。
其实纪越很想牵他的手,可两个大男人在街上牵手实在太过惹眼,还是只能放弃。
不过纪越瞄了一眼自己手上和他一样的戒指,心满意足。
后面因为是坐车,纪越又可以舒缓片刻。下车以后他状态不错,感觉自己分分钟可以来一个百米冲刺。
也没什么嘛。我可真是厉害!总裁得意地心想。
他们到的算比较早,烟花秀还没开始,但是最佳观赏的地方一紧被人占了。
纪越和梁烈占着身高优势,觉得在哪里都一样,也就懒得占位。
广场上到处都是人,还有一些贩卖东西的小商贩。纪越有些感慨,除夕夜还要出来赚钱,可真不容易。
于是他指着那个卖气球的小贩对梁烈说:大过年的还要出来卖东西,我们支持一下他们吧!
想要就直说。
梁烈一眼知道他肯定是看刚才一小孩手上的气球眼馋呢。
嘿嘿嘿,你知道就好!快走快走。
推着梁烈的后背走到卖气球的跟前,小贩大概是见多识广,对于两个大男人来买气球也不觉得意外,只热情地推荐他们。
想要哪个?
那个小兔子。兔子也算是他和梁烈的定情信物了,纪越选了可爱的兔子气球。
梁烈付完钱,总裁拉着气球,走路的步伐都欢快许多,脸上呈现孩子气的笑容。
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脚步,侧脸看着跟着自己寸步不离的男人说: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这样的气球。
因为被选定为爷爷的继承人,总裁的童年其实算不上多快乐。他天资聪颖,很多东西一学就会,所以爷爷不断地让他学习学习。
小小年纪,纪越就表露出和同龄人不同的成熟,气球这种幼稚的东西,当然是不允许拥有的。
爷爷以前都不给我买但我还是爱他的。如果没有爷爷,纪越完全无法成长为现在这样的强大的模样。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有东西弥补。
梁烈微微一怔,温柔把他揽入怀中,低声说:以后都会有的。
嗯我要那个,给我买!
悲伤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纪越心情转变得很快,因为他现在有梁烈的陪伴,没有什么跨不过去的坎。
于是在烟花秀开始前,梁烈给纪越买了气球、泡泡机、会发光的竹蜻蜓甚至还有棉花糖。
好甜。棉花糖太甜,纪越只不过吃了一口便皱起眉头,而且他还悲剧的发现,自己舌头被染成绿色了!
啊啊啊怎么肥事?总裁拿着手机照镜子,简直难以相信自己完美的舌头变成这副模样。
都说了里面色素很多。梁烈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这个我也会做。
刚才他让纪越不要买,非要买,这下遭到报应了吧。
就你厉害!纪越看他怡然自得的模样,不由计上心头,捻起一块棉花糖,趁梁烈不注意直接塞到他嘴里。
好的,梁烈的舌头也成功变成绿色了。
哈哈哈你也绿了!总裁笑得直不起腰,恶作剧成功的喜悦让他一时间忘记梁烈过去的职业。
等他被梁烈扛起来时,才意识到危险,疯狂求饶:呜呜呜我错了。
在无人的角落,梁烈刻意用购物的袋子挡住旁人的视线,咬一大口棉花糖,然后送入纪越嘴里。
这是一个甜蜜又炙热的吻,甜的是棉花糖,炙热的是他的唇瓣。
接吻的后果就是他们两人的舌头都成功变成绿舌头了。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相视一笑。
他们像所有普通的情侣那样逛吃逛吃,平凡又快乐。
开始了开始了!
不知何时,一簇簇烟花不停在空中绽放。
攒动的人潮变得安静,有人拿出手机记录,有人和自己身边最亲密的人依偎在一起玩望着天空。
纪越和梁烈从原本的并肩而站,混迹在人群中,他们悄悄地握紧对方的手,两只戴着戒指的手交织,十指紧扣。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一起过年,惟愿以后的年年岁岁,都能和你相依。
因为太过快乐,纪越回家路上,走路都是飘的。
然后他,乐极生悲了。
脚上踩到一颗小石子,纪越爆了一句粗口,然后蹲在地上。
梁烈赶紧把他扶起来,关切询问:怎么了?
没纪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内心已经欲哭无泪。
那个衣服卡到蛋蛋了
梁烈心中存疑,但是见纪越不愿意说,只能扶着他继续走路。
接下来纪越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脸颊也从一开始被风吹得有点苍白变得红润无比,偶尔嘴里还会发出低低的呻.吟,看上去像是发热的症状。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大掌盖住他的额头探查他的体温,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异样。梁烈无法,只好强硬地说:哪里不是舒服赶紧跟我说,不要玩你为我好的把戏,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承担。
他怕纪越是不舒服不愿意告诉自己。
不是不要去医院。
那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不然我会担心的。梁烈仍旧保持着搀扶他的姿势,脑袋却偏向一头。
他有多在乎纪越,现在就有多生气,生气他不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有什么病不肯说还要憋着。
看他微恼的表情,纪越瘪瘪嘴,拉住他的衣角,小小声:不要带我去医院,我跟你说,不要生气。
送去医院检查发现自己穿了那种羞羞的衣服,那他纪越的名声颜面何存?事到如今也只能告诉梁烈了,但愿不要被撕碎。
他有些卑微的模样也让梁烈认识到自己语气有点重,心软地不行。
人来人往怕引起注意,梁烈把他拉到一旁的小巷子里,然后柔声问:你说,我保证不生气。
我我穿了你的衣服,有点紧。
梁烈眉头微微蹙起,有些难以相信。自己衣服明明比他的大,怎么会觉得紧?
那你把扣子解开,我帮你。
不是,不是那个衣服纪越知道他大概率是没有想到那方面,也是,谁能想得到呢?
他以前没有这么敏感的。可是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以后,就无法刹车。
纪越平时和梁烈玩的花样也不算多,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就是某个男人实在勇猛,搞得纪越对这种事情愈发敏感。
他也没有料到只是穿个那种衣服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呜呜呜现在好难受。
那是什么?梁烈此刻也隐隐察觉到不对,但是他还是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