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这么说的。」
「等你经歷过跟我相同的事以后再来教训我什么应该什么不应该。」凝霜撇了一下嘴角,「不过你永远不会有这种机会了,尊贵的胡夫人。」
「其实,在警察通知我们那天我们曾讨论过要不要将你接回家抚养。」
但那时她已与胡裕城论及婚嫁,她不敢冒一点点被注重品行的胡家知道自己家中有这种丑事的风险而失去难得的金龟婿,最终在利己主义的指引下,她与双亲选择放弃那个没有与他们建立过感情的孩子。
「然后呢?」凝霜反问道:「要我对你们当时一闪即过的善念说声谢谢吗?」
「不,我们想向你诚心的道歉和懺悔,虽然知道你已经不稀罕了。但我们仍是想让你看到我与你外公外婆内心的悔恨,这种煎熬会伴随我们终生。现在看到你获得了幸福我们真心实意为你感到高兴,并以此希望看在老天终于愿意善待你的份上,不要再恨你妈妈了好吗?她短暂的一生过得太苦了,作为她唯一的孩子求你至少可以做到不再恨她可以吗?求你了。」
「说完了吧?」耿凝霜指了指墻上的鐘,「时间到了。」
「你……」
「出去。」凝霜顺手拿起那个保温盒丢到秦亦珍手里,不在乎她能不能及时接住,「希望你谨守刚才的承诺,我听完了你的废话,你从此不再出现在我面前,下个月我的婚礼上应该不会看到你吧?」
「放心,我不会去的。」也没脸去。
秦亦珍抱着保温盒独自走向办公室大门,任泪水落下的同时也让沉重的脚步在门边停下,而后转身对着凝霜深深鞠了一躬道:「真的对不起!」
有些错误并不是诚心道歉就有用的,她知道自己与父母永远都等不到这个原谅了,而且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对此进行抱怨。
因他们的自私和无情而欠下的这笔债早已错失了最佳的偿还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