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身后村民因他而起的骚动,怪人脚步快快慢慢,拖拉磕绊走到一间茅草屋前才顿住步伐,剩下目光反覆游移,似乎正寻找些什么。
落雪依旧,怪人一动不动,直至身上堆满银白顏色,远远看去彷若隆起的雪团,茅草屋才有了动静。
伴随破旧木门吱呀一声,一身形消瘦的女子提着木桶,缓慢步出。
许是为了干活方便,女子衣着简单,身形娇小,墨发仅用一根木头发簪松松綰起,麻布衣裙应为多年旧物,边角隐有磨损,脚上的绣花鞋更是沾了洗不清的点点泥渍。
本该是略显狼狈的装扮,但落在女子身上,配着她清秀面容,及安寧气质,竟有几分悠然间适的洒脱。
怪人恰在女子视线死角处,便避也不避,幽黑瞳孔一瞬不动映着她,眼神专注认真。
从日正当中,到黄昏晨落,他始终不变姿势,任由寒冷剥开他单薄的外衣皮囊,沁入血肉骨髓,牙关格格打颤,脸色逐渐泛青。
可由头至尾,女子都未曾察觉有道目光始终追随自己,不过自顾自做着事,等到茅草屋窗口探出一名男子,直嚷着让她快些进屋,才习惯性往周围扫过一眼。
但橘红的黯淡夕阳下,那处也不知何时,没了怪人身影。
就连他留下的脚印,都让飞雪蒙了痕跡,似是午后的那场沉默注视,不过一场虚幻。
「你在外头看些什么,没见天色暗了,还不回来?」
「外头哪有什么可瞧?我这就回去。」
什么都没有。
转眼即逝。
无声无息。
一切恰似雪花开放,斑驳不过剎那,曇绽弹指瞬间,转眼化了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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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更啦,整篇文应该就序最正经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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