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第一仵作

诏狱第一仵作 第100节(2 / 2)

二人说话间,申姜也回来了,进来行了礼,就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凶手一定就是娄凯的妻子,李氏!”

叶白汀见他风风火火,嘴唇干裂,好心的给他倒了杯茶:“何以见得?”

申姜把茶一口闷了,舒服的叹口气:“那天她来咱们北镇抚司,刚死了丈夫,哭的梨花带雨,柔弱吧,可怜吧?我跟你们说,那都是装的!我给她报丧时,她太过震惊,的确哭过,可从咱们这里回去,她该干什么干什么,哪哪都理的井井有条,别说哭了,我就悄悄观察了一会儿,就见她足足笑了五次!”

“五次啊!”申姜伸出手指头,激动的比划着,“按说人笑没什么不对,可她丈夫才死,她就笑得那么开心,是不是有点诡异?不是她杀的,她干什么那么满意?”

“她对她婆母也不好!虽那娄母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人,一看就是喜欢压榨儿媳妇的类型,可李氏这个不好的方向,跟我见过的全然不同……”

申姜把之前看到的事说了一遍,双目炯炯的看着娇少爷:“你说她可不可疑!”

叶白汀品了品这些事,眼梢微眯:“还真挺有意思的。”

申姜更来劲了:“不止这些,这李瑶还失踪过!就在十四岁那一年,在江南路遇盗匪,失踪了小一年,外面人所有猜测都是她被掳去了青楼,谁知道学了什么,没准都接过客!我就寻思,要是有这样的经历,外面的青楼跟咱们京城不同,规矩也不同,李氏是不是学过那些‘特殊的活儿’?”

“还有一点佐证就是,娄凯和李氏房事不算频繁,每月最多一两次,可每次事后清晨,娄凯都会去买药,或者身上衣服沾染上药味……他还将所有下人赶的远远,不叫任何人知道听到,肯定就是好这一口,在家里都老玩!”

申姜一口气说完,看着叶白汀:“少爷你说,这喜欢被打的人,都是什么心理?做那种事不就图个快活,和心上人一起,应该是舍不得她受伤,更不会自己愿意受伤吧……伤了痛了,不影响发挥?根本就没有办法做的淋漓尽致啊!”

啧啧啧。

叶白汀瞥眼瞧了下申姜:“行啊申百户,成语用的还不错。”

申姜:……

“淋漓尽致什么的……我就是随便一说,没有聊荤段子的意思!也没有说我有夜生活,你们没有,我最了不起的意思!”

仇疑青拳抵唇前,清咳两声。

申姜立刻闭嘴,什么都不说了,省得越描越黑。

叶白汀修过心理学,对于这种字母圈的游戏,算有一定的了解,死者如果是个m……

“有被虐打倾向的人,大部分非常自卑,可能源于家庭,也可能源于其它,这个人一定极度缺乏安全感,会有想要被使用,想要被玩弄,想要被操控,想要被强制,甚至想要被扔掉……诸如此类的想法。”

“他们会强烈的需要有人给予安全感,那种强到可以操控一切的安全感,让他们不必害怕,不必为任何事担忧,甚至每天的生活都能安排好,去除任何选择的可能,只要有了这个人,不管这个人对他们做什么,他们都可以接受。”

申姜听完就皱了眉:“那这娄凯的表现……不太像啊。”

“还有另一种可能,”叶白汀眯了眼,“死者根本就不是这个群体,可能只是简单的恋痛,或者存在特殊心理投射,我之前见过一个例子,一个成年男子,本身没有受虐倾向,并不恋痛,自小生活也很幸福,可就因为父母太过宽容溺爱,他从来没被打过屁股,长大后就有了这么个癖好,喜欢被打屁股。”

人的性格成因多种多样,每一个微小因素都有可能产生不同的变化,他非精研人士,有时只是做个参考方向,更多的还是靠本专业来破案。

“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李氏身上的伤,可看清楚了?”叶白汀转向申姜。

申姜摇了摇头,浑身写满拒绝:“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偷看女人洗澡,我婆娘会打死我的!”

叶白汀:……

“说让你偷看了么?之前指挥使教科书级别的指导,忘了?”

“也对,”申姜拳砸掌心,“我不能偷看,可以叫个大娘来帮忙么!”

叶白汀提醒:“李氏心思细密,做事时要小心,另外还有,我和指挥使这里也有些发现……”

他将刚才得到的消息告知于申姜。

“草这个世子不是个东西啊!”申姜摸下巴,“盛家姐妹怪惨的,世子又一直找不着,别跟娄凯的命案有什么关系吧……”

可见世上的事都说不准,他们这只中场休息了一下下,刚要出门找新线索,下面就来报——

鲁王世子找到了。

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申姜(骄傲):有媳妇就是了不起,我每天晚上都能淋漓尽致!(☆_☆)

仇疑青(淡淡):你媳妇真可怜。▼_▼

申姜(不服):哈?你个连媳妇都哄回不家的有什么脸……φ( ̄ー ̄ )

仇疑青(目光睥睨):本使能否淋漓尽致不重要,重要的是本使知道,汀汀喜欢——狂涛拍岸,连绵不绝,激起千层雪。▼_▼

叶白汀(疯狂摇头):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第79章 指挥使是最棒的

这次的死亡时间仍然很微妙,昨天也有个堂会。

天底下每天都有人经历生老病死,不能你娄凯死了,别人就不能玩了不是?这件事微妙就微妙在,几个人都认识。

堂会是提前半个月就定下的时间,一个叫郑弘春的小官攒的局,原本娄凯和鲁王世子都是这一场的座上宾,娄凯死了,自是去不了,可鲁王世子也没去,原因未知,现在么,人死了。

案发地点也有点微妙。堂会办在不一样的园子,位置和前头相比,一个东一个西,距离很远,可这死者发现的地方,却都是在园子附近的小宅院,非常不起眼的独门独户,搜查过程中很容易被忽略,将它当成别人家的偏院。

连气氛感觉都一样。

大门推开是一个天井,四四方方,可见天光,两边是抄手游廊,干净雅致,院子里东西不多,用来装饰的东西大都是盆景,摆件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完全没有普通人家用来洒扫的工具,略杂乱一些的储物空间等生活气息。

很明显,这也是一个平时无人常住,定期会有人过来打扫整理的宅子。

还没进房间,隔着门就闻到了过于浓重的脂粉味,甜腻到呛人,和上次娄凯尸体发现现场一模一样。

“我先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