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觉得体内的药性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但他并没有停下来,用了各种不同的姿势摆弄着我,缠着我交欢……可耻的是,被他撩拨起的慾望似乎已经不能用药性解释—在他的气息包围下、在他的佔有下、在轻柔的叫唤声中……我依然不断地高潮,直至失去意识。
自无梦的睡眠中醒来,本该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受,然而我却只感到全身上下像是被痛揍过一般,无一处不疼……我缓缓睁开眼,眉微微蹙着。
微凉的手指按上我的眉间,轻轻揉抚……不算细緻的指腹,却有着最小心翼翼的力道。
我轻吁了一口气,微微抬眼,对上了一双无比澄澈的黑眸。就像晴空下的碧湖那般,水中央倒映着我的脸孔,不再有多馀的东西遮掩,不再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情绪……就好像一直躲在云后方的月亮,终于愿意揭开它的面纱。
「身子很疼吗?」他问。嗓音淡淡的,一如往常,没有过多的情绪。我却因他话中的关心感到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那般。
几天前也跟他发生了关係,那时他决绝而冷峻,像这样的关切,根本就是痴心妄想……现下有他这一句,不管身子再疼,都不算什么了!
我摇摇头,窝进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药草气息。「师父……」我唤他,话一出口又觉怪怪的。「我……还能叫你师父吗?」
我那时撂话说不再当他的徒弟,也不再当他是师父,百转千回了一番之后,才发现其实自己终究是割捨不下这段羈绊......我对他,既有亲密的爱恋,也有尊敬与景仰,两种感情紧紧融合,象徵了我与他一同经歷的每一段时光,无法分割、也无法独存......
就怕他......终究还是过不去他自己心理的障碍。
他在我眉间的手指往上挪,拨了拨我的瀏海。「你想叫什么便叫吧。不用顾忌我。」
我看了他一眼,暗暗心惊他的敏锐—没想到他也看出我其实一直顾虑着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