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被花师父半搀半抱半背地拎了回去。其实我并没有不省人事,只是手脚软绵绵,头晕得很,使不出半丝力气。
花师父扶我回房间躺下,拧了块湿毛巾搁我头上,又餵我喝了好几口水,腹部的灼热感这才好过了些。
「师父.......」我气若游丝地唤他,当真像是弥留之人了。
「怎么了?还有哪不舒服?想吐吗?啊?」他又是探我的额又是摸我的颈,关切之意表露无遗。我微微扯了扯嘴角,安他的心。
「师父......一个人......为什么会......去亲另一个人呢?」恍恍惚惚的,我问他。
花师父忙着替我换上新的毛巾,随口回道:「自然是喜欢对方啦!......哎,等等,你不会在说今晚的事吧,你听我说,小子,那作不得准.......」
『喜欢』两个字在我脑海回盪、放大......花师父后来在喳呼什么我已完全听不进去。
我难受地闭上了眼—不只是醉酒的难受,还有心口的难受。
所以......那女人喜欢哑师父?那哑师父让她吻他,是因为他也喜欢她?
我突然想起跟哑师父那个混乱的晚上,他摸遍了我全身,还有那么私密的地方......唯独,就是没有亲我......
果然,是不喜欢我的吧......
眼眶热的很,我怕让花师父见着我落泪,赶忙拉下湿毛巾盖住了脸,哑声道:「师父......我没事了,睡一下便好。」
我感觉花师父的视线落在我脸上,良久良久......他顺着我的发,轻声说:「好吧,你安心睡,有什么不舒服便大声唤我,嗯?」
我点点头,听见他的脚步声踱离床边,听见他带上了门,我才放任眼泪流了下来。
我坐在哑师父的床上,抱着膝发呆。室内没点灯,但是一片黑暗,反而让我觉得寧謐和自在。
我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等会儿师父回来,见了他,我又打算跟他说什么呢……?
酒精让我的脑袋好像罩着一层薄雾,思考变得有些不顺,却也莫名地弱化了我的顾忌、我对他原本的敬畏、我天性中的胆怯……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在师父房里的原因。
我想要好好地,把我的心意告诉他,不管后果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