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等着,接电话的人没回来,却等来了吃完饭的乐乐跟小雪。
她们俩还给她打包了点东西回来,然后侃侃而谈她们在楼下遇见的那个找她借手机打电话的gay。
听得入神,等梁笙反应过来以后,窗边哪里还有那男人的身影?
乐乐注意到她的异状,关询的问了句,“怎么了吗?”
收回视线,女人摇头,勉力扯出一抹笑颜,“没事,你继续吧。”
“后来啊,他……”
就这样,两个多小时过去,四瓶点滴见了底。
护士在给她拔针头的时候,状似不经意的问了句,“你男朋友走了吗?”
梁笙怔愣,重复了一声,“男朋友?”
不仅她,连站在一旁看着的乐乐与小雪也是没能反应过来,异口同声的说,“什么男朋友?”
针头唰的拔出,鲜血溅了几滴出来,那护士看了她一眼看上去很讶异的样子,“就是刚才那个叫我们来给你换药水,你还靠在他肩膀上睡觉长得很帅的男人不是你男朋友吗?”
换药水,靠肩膀睡觉,很帅……
梁笙微微一顿,怪不得她心里还纳闷乐乐和小雪都没过来,护士又要看那么多病人,自己的药水怎么又新换了一瓶。
原来是他。
拉回思绪,她扯动唇角笑了,“他不是我男朋友。”
护士听见这回答有些错愕,不过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倒是乐乐好奇的问了一句,“是谁啊?”
梁笙沉吟几秒,咧唇笑了,“只一个夸我长得很漂亮的男人。”
“……”
“全世界我才是最美的小仙女好吗?”
这话是小雪说的。
三人一行嬉笑着离开医院。
大病初愈,梁笙加入了紧张的高考复习中。
等考完以后,已经过了三个多月。
下午考完试,天空如洗过一样的蓝,干净的很纯粹。
宿舍的同伴们都在收拾东西回家。
这高考一结束就意味着大家伙各奔东西,以后再相见的机会就是渺茫了。
乐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哭出声来,她这一哭其他人也跟着难受。
最后还是梁笙信誓旦旦的保证,说以后不管怎么样每年出来小聚一下。
送走了家住的比较远的室友,女人回到家时刚赶上饭点。
吃饭的时候,梁邵成和赵淑仪都在关心她的考试成绩以及学业生活上的一些事。
梁笙也是个聪明的,这不想回答就三言两语的带过去,顺便扯个小玩笑,一家人其乐融融。
半途,梁邵成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跟她们聊起一个人。
陆淮。
乍一听这个名字的时候,女人时一脸迷茫。
她眼观鼻,鼻观心的扒着饭,一边咀嚼着菜一边问,“陆淮是谁?”
梁邵成停顿一下,解释道,“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陆氏集团的继承人。”
对面,赵淑仪给梁笙夹着菜,漫不经心的来了一句,“你见过他吗?”
混迹在商业金融圈里的人,没有人不知道陆淮的名号,但是真正见过他的人,却只有寥寥数位。
果然,梁邵成也有些遗憾的摇头,“这个年轻人做事异常小心谨慎,那么多狗仔记者报社媒体都在盯着他,但是到现在都还没谁真正跟踪到了他的消息。”
梁笙似懂非懂的听着。
其实她不是很懂那什么什么圈子的事,所以也根本不知道有陆淮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更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有什么本事让梁邵成也轻易折服。
晚饭后,女人跑上楼跟乐乐她们开视频。
窗外被大片黑幕吞噬,只有繁星闪闪亮亮。
“我跟你们说,我今天在火车上,有个长得很帅的小哥哥往我手心里塞了张纸条,是他的手机号哎!”
乐乐眉飞色舞的讲着她遇到的趣事。
小雪则是一个劲儿的吐槽着她。
而话最少的梁笙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