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那个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能够让鬼神都敬畏的凡人,光只是凭这一条,就足够获得田宏的尊重。
翻开历史,使用“倚马可待”神功,随着一页一页的文字被打开,田宏的思维仿佛回到了数百年前闭关锁国腐朽的大清王朝,天地会、义和团、圆明园……还有那一桩接一桩的割地赔款……
一幕一幕,就像电影一般在田宏的大脑里面放映。
“噗!”
田宏感觉浑身的如同火烧一般,那股暖流在奇经八脉之中乱穿一气,以田宏现在强悍的体格都抵不住那大涅槃引起的逆反血流,居然喷出了一口鲜血。
鲜血喷洒在书籍之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田宏,你没事吧……”一个娇声传来,紧跟着,苏曼曼那修长婀娜的身体跑了过来,一脸惊慌,一手在田宏的背部拍,另外一只手拿出一方雪白的手帕给田宏擦嘴上的血迹。
“没事,谢谢。”田宏拿过手帕,缓缓的擦掉嘴角的血液,眼睛看着纸张上面那斑斓的血迹。
“真有你的,看书都看得吐血,是不是旧病复发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苏曼曼娇嗔道。
“谢谢。”
田宏摇了摇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一口血吐得好,吐出了他心中的郁结,如果不吐出来,这郁结结在心中,久而成疾,最容易走火入魔。
“……”
听着田宏那礼貌的“谢谢”,苏曼曼脸上露出一丝失落,她发现,田宏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了,那并不是身体上的遥远,而是一种精神上的遥远,她永远也猜不透田宏的内心世界。
苏曼曼感觉得到,田宏在变化,非常明显的变化,举手投足之间,不怒自威,眉宇之间,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不用上课?”田宏把手中染红血液的手帕递给苏曼曼。
“我……我上午就来了。”苏曼曼脸上泛起一丝诱人的红润,低垂着头不敢看田宏。
“哦,我居没有注意。”
“你为什么不上课?”苏曼曼问道。
“这里一样也可以学习。”田宏微微闭上眼睛,让那股躁动的暖流重归四肢百骸之中。
“可是,你如果不上课,会影响考大学的。”
“我为什么要考大学?”
“啊……你……你……你不考大学?”苏曼曼大惊失色。
“是的,我想,没有多久我就会离开学校,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吧。”
“为……为什么?”
“这里,不是属于我的世界。”
“……”
苏曼曼没有说话,呆呆的看着田宏那张瘦削的脸,那脸上,有一丝淡淡的沧桑,与田宏年龄不符的沧桑。
“你准备去哪里?”苏曼曼一脸失落。
“天上,地下,我也知道,我想,总会有我应该去的地方吧。”田宏仰望着天空,仿佛穿透了天花板,看到了那广袤浩瀚的星空。
“天上……哼,你又骗人,你还想当神仙啦。”苏曼曼没好气的拍了一下田宏的脑袋,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
“大胆!”田宏眉毛赫然扬起。
“啊……我……我……”看着那张威严的脸,苏曼曼心脏一阵狂跳。
“不知者不罪,算了,恕你无罪。”见那花容失色的脸,田宏心一软。
“你是不是要去首都?”苏曼曼摸了一下饱满的胸脯,一副受惊的摸样。
“为什么这么问?”田宏一愣。
“哼,还想骗人,有人找你了,说是北京的,你刚才说去天上,不就是去北京么。”
“好像没有人找本……找我啊……”田宏一脸狐疑道。
“那个……那个……是我一个朋友说的,就是上次在文理学院打球的朱少,身体很强壮的那个人。
“哦……”
“是真的,他的消息很可靠的,他父亲在国安局。”苏曼曼低声道。
“嗯,我现在要看书了,以后再说吧。”田宏手中让他吐血的书还没有看完,他对什么局的不感兴趣。
“可是……”
“去吧。”
“田宏,如果你去北京读书,我和你一起去可以吗?”苏曼曼低着头,一脸通红,鼓起勇气期期艾艾道。
“为什么?”田宏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喂喂,你说的话不算话啊?!”苏曼曼见田宏装糊涂,顿时叉腰站起来,刁蛮本性毕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