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夏笑了:“我是想把这把刀送给这家医堂,你觉得如何?”
郎中的眼神立时亮了。
宋勇毅也笑了:“行吧,那就送给这家医堂了。”
宋勇毅朝郎中微微拱手:“多谢郎中医治了。”
郎中赶紧回礼:“宋小将军客气了,治病救人,这本就是医家的本份。”
宋知夏也朝郎中微微拱手:“前年我头部受伤,盛蒙郎中巧手医治,没有留下半点后患,不曾当面谢过郎中,今日我也凑个数,留副字吧。”
郎中没想到能好事成双,既能留下宋小将军的佩刀,又能留下宋二娘子的墨宝,他可听说宋二娘子师承明石先生,她的墨宝必定不俗。
“多谢宋二小姐。”郎中大喜行礼。
宋知夏轻缓铺纸,闭目静心,当她睁开眼,提笔挥毫,一口呵成,“悬壶济世”,这四个字力透纸背,更有一股雄厚的气势扑面而来。
宋勇毅和郎中都看呆了,他们都曾是文人,临窗苦练十余载,笔下之字都是他们一日一日练出来的,所以对于宋知夏的这四个字,他们的感受和体会是难以言喻,甚至是有些震惊的。
不愧是明石先生的传承,不可与常人相比。宋勇毅和郎中在心中暗暗叹道。
郎中清醒过来后,马上安排了马车送宋勇毅回府。
宋知夏和宋勇毅回府后,宋力刚很快闻讯前来。
“你怎么敢在妹妹的面前如此犯混!”宋力刚厉声喝道,他已经从下人的口中听说了儿子在女儿面前自残,女儿送儿子去医治的事,看到儿子手臂上的绷带,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受伤了,他都想动手揍他一顿了。
宋勇毅在父亲的喝问下脖子缩了缩,他此时理智回笼,也知道自己刚才实在是太过犯混了。
宋知夏倒是开口为宋勇毅说话了:“兄长之所以犯错,也有女儿的过错,是女儿言语过激,才激得兄长做下错事。”
宋力刚不知道儿子和女儿之间到底犯了什么口角,他问道:“你们到底吵什么了?怎么就吵成这样了?”
“我让小妹待在后方,不要再去前线了。”
“我翻了以前的旧账,又提当年兄长逼我出家的事了。”
宋勇毅和宋知夏同时开口,说完又看向对方,齐齐沉默了。
左一句前线的事,右一句出家的事,宋力刚把两件事一串联,大致就知道两儿女在吵什么了,估计是阿毅不让夏儿去前线,又说了一些惹夏儿不快的说教之言,夏儿被气到,就提了以前的事翻旧账激阿毅,阿毅受不得激,就自残相赔了。
唉,儿女都是债啊,不和睦的儿女就更是债了。
前世他到底是欠了多少债啊。
宋力刚长叹一声:“好了,以前的事,的确是阿毅过份了,夏儿你心中委屈也是常理,阿毅,来,向夏儿赔罪道歉。”
宋勇毅已经用自残来赔过罪了,再来一次赔罪,他反倒觉得没什么了,他刚要行礼,宋知夏却出言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