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夏气死了宋勇毅的拖后腿,但她此刻没功夫和宋勇毅掰扯,她就怕一个错眼就让东景他们给跑了,她还有很多话要说呢。
宋知夏紧盯着东景的眼睛,心急之下她也顾不得语言难以沟通了:“你先说是什么事啊,也许这事并不麻烦啊,你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也许报上我父亲的名号就能解决了呢,我父亲可是有地位的人,你们不要糊涂行事啊。”
这一长串急促的话,让东景是有听没有懂,但他从宋知夏的神情中看到了她很想很想帮忙,他实在不忍心让朋友伤心担忧,当然,也有两分出于对这片大陆民情不通的担忧,担心自己胡乱行事反而会惹上更大的麻烦,甚至会给朋友带来麻烦,东景最终还是放弃了马上就走的心思,决定留下来和宋知夏说清楚,也许她真能帮上忙呢。
“好。”东景点了头。
宋知夏没想到东景竟然会这么简单的就同意了,她才只说了两句呢,这简直就是惊喜啊。
她连连点头,拉着宋勇毅往赏景台里走,边走还边比划:“我们进去,你说,我听。”
东景屈指朝山刀吹了几声有节奏的鸣哨,示意它在屋顶上继续等候后,和伙伴们一起进入了赏景台。
宋知夏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宋勇毅连连朝宋知夏递眼神,可半点都没进到宋知夏的眼里。
“我说你干什么啊?他们要走就走了,你搭进去干什么啊?”宋勇毅气怒,指责了宋知夏一句,但见到东景他们进来,他无奈地闭上了嘴,出于待客之道,他自然是不能在客人面前表露出希望他们赶紧走的意思的。
宋知夏眼巴巴地看着东景落座,待他一坐下,她就立即发问:“什么事?”
东景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翻译这件事,这很有难度啊。
信岐和雷刀他们也看着东景,他们当然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东景不知道该怎么和宋知夏说,就转而先和同伴们说起具体的事由。
这事说来并不复杂,虽然因为大小所限,树叶卷上只写有几句话,但这也足够写明大概的来龙去脉了。
这次来新大陆寻找安居地,八甲部族一共派出了五支前锋探险队,分五个方向进行探险,与东景这一支进展比较顺利的队伍相比,来信的这支小队的进展就很不顺利。
那一支小队从一开始就不顺利,具体怎么不顺利树叶卷上没写,只写他们遇事不利,然后被一个高等战士所救,他们与这个高等战士相处融洽,但他们五人后来被另外的一个有身份的人看中,要他们服从他,他们自然不肯,与他们交好的高等战士极力帮助他们,想帮助他们离开,但这引发了对方的不满,对方如今指责与他们交好的那个高等战士背叛部族,要杀他,五人小队也陷在那里,难以脱身,需要同伴的救援。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写的很模糊,但这不妨碍东景他们做出基本判断,在他们看来,这事很简单,就是有人要强迫他们的同伴,这事当然不行,除了战争中的战胜方,没有人有资格强制让另一个部族的战士服从他,就算是对方部族的首领也不行,要强迫,那就打,谁赢了谁说的算。
事情的基本判断已经有了,树叶卷上提到的那个帮助族人的朋友受到了陷害和打击,那就是旁枝末节了,等他们打服对方,让对方知道八甲部族的厉害后,对方肯定要做出补偿,到时候他们自然会为他们的朋友争取最大的补偿,八甲部族也会给他们的朋友带去谢礼。
东景把事情和信岐雷刀他们都说了个清楚,现在就是如何向宋知夏进行解释这个问题了。
语言不通实在是个大问题啊。
东景磕磕碰碰结结巴巴地给宋知夏翻译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东景说的很辛苦,宋知夏也听的很辛苦,但她越听越认真,她敏锐地发现这件事,很可能才是当年八甲部族与夏国之间发生的第一场战斗,若真是如此,那父亲岂不是给那个该死的家伙背了黑锅,成了首战失利的罪人,成了被整个朝廷攻讦的顶罪羊。
这种黑锅,不能忍!
“他们,在哪里?”宋知夏有些激动的前倾上身,更靠近了东景一些。
宋勇毅赶紧把宋知夏按了回去:“注意你的仪态。”
宋知夏把宋勇毅的手拍开,还瞪了他一眼:“你除了看到这些细枝末节,还能不能看到更重要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