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的足跡踏遍了十数个国家,见多识广的他,见解自然是不同于一般常人。
「浩羽你这身…像是杀了个人,然后把他藏尸在冰箱里,拜託你回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吧!我来帮你看着你妹妹一会儿」顰眉蹙额的sam,上下打量穿着白衣染血,混身惨不忍睹的浩羽,接着对浩羽这么建议。
抑鬱寡欢的浩羽放心不下咏云,一直不肯离开,是后来sam好说歹说,再三保证自已将会寸步不离,这才将掛罣不已的浩羽劝回家,还提醒浩羽带几件换洗衣物,好方便留宿医院,照顾病人。
浩羽一走,强顏欢笑的sam站直他伟岸的身影,漫步无声走进病房里,悄然拉过一张椅子,就坐在咏云的病床旁。
sam深深的呼气、吐气,试图平稳自已的情绪,接着静静的掉眼泪。
sam爱了浩羽这么久,说他一点也不失意伤怀,那是骗死人不偿命的谎,成熟冷静的他只是很能忍,他能按捺到浩羽走远了,才释放自已的感情。
愁肠寸断的sam哭也不出声,指腹轻抹着眼角的泪。
虚软在病床上睡觉的咏云,忽然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对sam说:「我知道你很难过…」
「原来你醒着…」sam虽然意外,却也立即接受现况,看来浩羽与淀凯之间,她都清楚了。
咏云吊着点滴,手腕裹着绷带,憔悴苍白地躺在床上,她一直没睡着,只是身心俱疲,所以静静躺着休息,当她听闻浩羽的告白,还有这一切的缘由,她明白自已当了无心的第三者。
那一夜她与淀凯,只是个烂醉后的错误,但不代表她要放弃淀凯。
「我们联手吧!然后我得到淀凯,你得到浩羽…」气若游丝的咏云,瞅着坐在折叠椅上的sam,咏云没想到sam居然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们在外头低声交谈时,听不出任何端倪。
强打起精神的sam,坦然抹去眼角的泪,倾身替咏云拉高了薄被,怕虚弱的她着凉:「爱不是一场输赢或比赛」sam压抑着沮丧心碎,坐回自已的椅子上,与咏云保持着友善的距离。
「你的意思是…你对我哥的爱,会输给淀凯吗?你这个胆小鬼」语带轻蔑的咏云,冷冷瞟了sam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她,可是一点也不屈居弱势。
「我有自信,我给浩羽的爱,不输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就是因为爱他,所以我尊重他的选择…」sam当然能趁着浩羽与淀凯保持距离的时候,趁虚而入大举进攻,但他一想到接下来他逼迫浩羽面对的,是怎样的抉择与困境,sam当真下不了手。
咏云眨眨自已修长浓密如小扇的睫毛,轻声狐疑道:「我不懂…」
「这位妹妹,别怪我实话实说呀!你不爱那个男人,你爱的是你自已,你的自尊叫你不能输…所以你想把人要回来,真的爱一个人,是不会与他计较输赢的…」sam粲然一笑,直言不讳地教训着病厌厌的咏云。
「像你这样也不反抗,就拱手让给别人…说你有多爱…我不信!你没有自信,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你没自信在我哥的心中,你会是最好的!」咏云对sam那番”不计输赢”的理论就是不服,她觉得sam是在给自已编理由,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已。
「最好的啊…什么是最好的呢?嗯~好微妙哦…」sam撑着自已的下巴,佯装苦思貌。
「妹妹…那个男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吗?他…就比疼了你十几年的哥哥好吗?」
「你什么意思?!」咏云一把火气直衝脑门,不解于sam吐出来的,是问题还是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