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士

名士 第134节(2 / 2)

这就很要命了,对吧?

因为大多数僧人,都是本国人啊,怎么可能有本国人不爱自己的国家呢?

僧人当然不可能就此罢休,于是,真正的大人物纷纷下场了,争论的点还是佛道,却没有人能够看到这背后真正被有心人利用了的隐患。

事情就这样越吵越不对劲儿,如今已经演变成了,皇帝偏向佛教,就是卖国。

“卖你麻痹啊,就二郎(晋惠帝)那脑子,他知不知道什么叫宗教信仰都不一定呢。”王济越说越激动,他本来没打算现在就和卫玠说这些的。来之前卫老爷子还特意交待他,若卫玠醒了,要一点点告诉他京城的局势,不要急,让卫玠慢慢接受。

结果……没刹住闸,说的有点多。

佛道之后,就是文人吵架,再之后就是各路人马煽风点火,浑水摸鱼。过去是因为饥荒闹事,是因为民不聊生闹事,如今有钱有粮了,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呢,就改成为了精神信仰闹事了。反正是一天不搞事情就不痛快。

“你先别着急,那人到底是谁,我和你祖父事先早已经有了猜测。”王济赶忙给自己的话来了个虎头蛇尾的收尾,不想卫玠为此费神。

卫玠其实……不费神,因为他刚好知道一个解决这件事的办法,历史告诉他的。

“只是之前一直苦于没有证据。这回好了,敌人主动送上了把柄。”王济继续,不给卫玠然和插话的余地,“只要拿到他勾结胡人的证据,就足够整死他了,没了他派人在背后撺掇,佛道之争总能想办法压下去。”

参与者不外乎是司马家那些始终不肯消停王爷们,但也正是因为对方是手握重兵的藩王,不可能凭着王济或者是卫老爷子的一句话,就轻易拿下。哪怕他们已经在尽力用各种政策来限制和阻碍这些藩王的发展,但他们已经形成了气候,只能至死方休。

楚王世子对他被画个圈圈囚起来有些年头的父王感慨:“您能在这场暴风雨里活下来,还真是个奇迹。”

楚王性格暴戾没脑子,又是“业内”人人都知道的作死小能手,怎么看都是一脸的炮灰相,但偏偏就是这样的他,活了下来。每天有酒有肉,吃穿不愁,负责看管他的还是他的儿子,除了活动范围小了点,其实没遭什么罪,相反还挺惬意,从他为司马家急剧扩张的人口上做出的长足贡献就能看出来,他比他那些提心吊胆想造反的兄弟叔伯们可舒坦多了。

楚王一开始被关的时候,血性未灭,也闹了一段时间。但关人就像是熬鹰,时间一长,再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会歇菜。更不用说楚王还不是什么铁骨铮铮的汉子。

只是偶尔楚王也会有点小别扭,对儿子发脾气道:“宁做刀下魂,不做门前犬!”

同样都是晋武帝的儿子,凭什么却让一个傻子笑到最后,就因为他投胎技术好吗?

“别人都忘记了他司马衷(晋惠帝)的底细,我却不会,你们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他就是个傻子,傻子,傻子!”

楚王世子沉默的陪坐在一边,他无法感同身受父亲的憋屈,但他能够理解。真正的嫉妒,从来都不存在于地位差距很大的两个人之间,唯有两人都看见了希望,没得到的那个才会去嫉妒得到的那个,总觉得如果没有对方,就会轮到自己。这是毫无道理又荒谬的,但却是很多人都逃不开的魔障。

陪着老爹发完疯,楚王世子这才无奈的离开了。

贾谧跟在楚王世子身后,眼睛里有着楚王世子看不到的如古井一般的死寂,该来的始终会来,他握紧的拳头最终还是松开了,将那张纸条递进了软禁楚王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京城局势先提这冰山一嘴,打完魏兴郡的仗,其实不是终结,回了京城事更多。

ps:《老子化胡经》其实一直存在很大争议,不仅是内容,还包括作者到底是不是魏晋的王浮都不一定。所以,蠢作者就是这么姑且一写,亲们姑且一看,当个娱乐就好,请勿当真,爱你萌,么么哒。

第183章 古代一百八十点都不友好:

与此同时,魏兴郡城下的胡人,也终于要开始实施他们的离间计了。

和拓跋六修所希望他们离间的内容十分相似。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卫玠觉得不可思议极了,人心这种东西难道不应该是最难把握的吗?连卫玠和卫老爷子学的布置计划里,想让别人跟着自己的步调走,也不过是设置一个让人别无他选的可能性。可拓跋六修的计划看上去是那么的漫无边际,又毫无束缚,他是怎么做到让敌人跟着他划下的道道走?“你和他们提前商量好了吗?”

“不是。”拓跋六修笑了,他总觉得卫玠吐槽起来的小模样很可爱,因为卫玠一般只对他吐槽,也就是说这样的卫玠只有他能看到,“我就姑且把这当做赞美收下了。”

卫玠一本正经:“这就是赞美,你可厉害了。”

拓跋六修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回答,分分钟红了脸,自从感情有了突破之后,卫玠的态度就主动的可怕,好像根本不知道羞涩为何物。拓跋六修当然是很喜欢这样的亲近的,只是偶尔也会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他真没用卫玠说的那么好。

“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在我眼里,你就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卫玠一眼就看懂了拓跋六修的内心,他们实在是太了解彼此了。

拓跋六修的头低的更深了,像个小媳妇,但他还是用坚定的声音说:“在我眼中,你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那还用你说?”卫玠给了拓跋六修一个白眼,特意凑前,让拓跋六修最近距离的看到了自己的一张脸,哪怕是那么近的距离也是毫无瑕疵,肤如凝脂,白玉如雪。他又扯了扯自己宽松的领口,露出一片雪白和精致的锁骨,以及若隐若现的粉红茱萸,“我当然是最好的,就这壳子,连我都想上了我自己。”

拓跋六修的脸可以cos血玉了:“……”下面某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支起了小帐篷,鼓鼓囊囊的很有料,过了仿佛又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小帐篷才终于重新平息。

“啧,你可这能忍,不怕憋坏了吗?”卫玠这回也终于有点害羞了,但嘴上还偏偏要逞强不饶人。

拓跋六修忍无可忍,一把抱起卫玠,将这句软香暖玉压倒了榻上。单腿卡在卫玠的两腿之间,让卫玠充分明白了某些“凶器”为什么到现在还迟迟不肯图穷匕见,拓跋六修近乎咬牙对卫玠说:“你要是想再做轮椅做个十天半个月,你就说下去。”

卫玠怂了。他就是个理论家,实战什么的,咳,他还是想回了洛阳再徐徐渐进,总感觉把第一次(不管是他的,还是拓跋六修的)交待在这么一个地方,有点亏。

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

卫玠从拓跋六修身上充分明白了这句话。

所以,等拓跋六修第二次平静下来之后,卫玠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哪怕拓跋六修去抱他,也被他躲开了。

拓跋六修没辙:“你要如何,卫宝宝?”

“我不是宝宝!”卫玠最烦别人跟他说什么他还个宝宝,因为……“我是你的小祖宗!”

“……好吧,小祖宗,咱们这回可以起来了吗?”拓跋六修对卫玠总是迁就到了毫无底线的地步,卫玠说什么,就是什么。

卫玠伸手,大大方方:“要六修亲亲才肯起来。”

“fuck!”拓跋六修再也忍耐不住,低吼了一声,然后就扑到卫玠身上做了一些没有做到最后,但也已经算是不可描述范围的事情。他的大兄弟不需要卫玠亲亲,也能“起来”。

做完之后,真的是面色红润有光泽,反正卫玠是爽到了,他还不忘继续口头花花,用手戳了戳趟在一边享受余韵的拓跋六修:“诶,你说你怎么能这么浪呢?还有没有一点身为媳妇儿的自觉了?脸红呢?害羞呢?雅蠛蝶呢?你不能剥夺我身为丈夫的情趣,这是不人道的!”

拓跋六修侧目卫玠,就差把“咱俩到底谁是媳妇儿”这话写在脸上,他说卫玠怎么这么、这么豪放呢,这货根本就没转变过角色来!

卫玠正对拓跋六修的唇瓣给了一个滋滋带响的吻:“乖,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