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起微博小号,窦宝佳还没怎么样,封烁想起了窦宝佳截图发到微信群里的那一排蜡烛就笑了。
“把池迟当学神去拜,涂周周这个家伙还真有意思。”
“池迟就知道往回招徕奇葩,你说那个蒋星儿也是,我让她代言一个开架的化妆品她居然先告诉我这个化妆品都有什么缺点,还有孟萍,对着人家男明星穿过的衬衣发花痴,这都是什么毛病啊,好歹她自己现在也是个小演员了……这些人啊,还是你省心一点,对了,你微博上骂人家球队的小论文删了么……”
池迟走了,随身携带了一群人的惦念,顾惜走了,也带走了这些天压在所有人心上的沉郁气氛,封烁和窦宝佳都尽力地让他们交谈的话题更轻松一些,外面又稀稀落落地飘起了雪,仿佛与过去的每一场雪都没有任何的不同。
和封烁敲定好了行程表,窦宝佳坐在了回家的地铁上,这样的雪天,她可不想开车然后被堵在京城的路上。
穿了一件卡其色羽绒服的窦大经纪人站在地铁上左右看看,发现没有什么人特别关注她,她果断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自己的微博小号。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不靠谱了,拜神都不会拜,点什么蜡啊真是的。
财神庇佑宝宝豆:马上要过年了,给财神爸爸上供!【猪头】【蛋糕】【啤酒】。
下面配了九张被精挑细选出来的池迟美照。
财神庇佑宝宝豆:希望来年兴旺发达财源滚滚,不要再出让我大放血的幺蛾子了!继续给财神爸爸上供【猪头】【猪头】【猪头】配图的照片上池迟低眉浅笑,正是某次活动中米分丝们偷拍到,又被窦宝佳从网上扒下来自己珍藏的。
第225章 角色
“这部戏结束了,确定现在也不回国么?”
影星群聚的地方自然也是寸土寸金的,为了让池迟在这里过得舒服,薛涯帮她租下了这个月租金高到让人咋舌的高档公寓,现在他就端着香槟站在房间的客厅里,看着服务上门的发型师帮池迟把接上去的头发取下来并且重新为她打理形象。
“不用,来来回回太麻烦了。 ”
薛涯看看这个房间,池迟身边的两个助理年纪小的那个正坐在一边咔嚓咔嚓地给干果去皮,年纪大的在玻璃门的另一边用电脑处理事务,与她们相比,自己仿佛是个外人。
一个喝着斯坦利导演送的杀青香槟、负责陪这个房间的女主人解闷儿的外人。
“不回去也好,你前一段的事情我也知道一点,一个身处娱乐圈莽撞又道德高尚的女孩儿,真是相当缺少性别特质的人物设定。说起来,池迟小姐,相比较你出演过的角色,你本人的禁欲感似乎更强烈一点。”
“有么?”
池迟透过造型师放在她面前的梳妆镜看了薛涯一眼,又把视线转回到了镜子中自己的脸上。
“当然,
要是别的女孩儿像你一样既具有商业价值又在十八岁的时候已经有奖项加身,她们一定会活得比你潇洒得多。炒绯闻,公开恋情,热恋,分手……每隔三个月来一次,那一年中的四个季节我们都能看见你的恋情挂在娱乐头条上。或者参加一些活动,在红毯上用你像阳光一样美好的青春把别的女明星彻底压倒……相信我,会有很多人比现在更加追捧你,毕竟比起修女人们更关注坏孩子。”
薛涯总是忍不住向池迟“灌输”一些这样的思想,戏是拍不完的,青春是有限的,谈一场恋爱,炒一堆绯闻,尽情释放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美才是二十岁的池迟应该做的事情。
如果娄蓝雨听见薛涯的话大概会把他引为知己。
池迟想起来总是向自己抱怨工作量太少拿钱拿得有点亏心的娄大宣传。
“你也说了,那是别人,我是我。好了,我不是来听你教我怎么做明星的,上次说的角色事情你搞定了么?”
造型师向池迟介绍了给她用的染发剂,池迟随便听了几句就点头了。
对于这些东西她关心的不多,专业的事情就让专业的人去做好了,她只要负责掏钱。
看着造型师又忙了起来,薛涯放下了手里的香槟,转身拿起了自己的包。
“你知道的,制作公司只在乎你能给他们带来多少的国内市场票房,对于你要演的是鸟儿还是爬行动物一点兴趣都没有。你想要退出夜莺和孔雀的选择,有些人一定会很高兴,比如弗洛兰丝,还有汉娜……”
薛涯说的两个都是这次受邀参演电影的女明星,个人气质干净还有一双美丽棕色眼睛的弗洛兰丝喜欢夜莺这个角色,汉娜作为目前暂定毒蛇扮演者却对毒蛇这个角色兴致缺缺,她更喜欢孔雀,不只是因为孔雀的戏份更多,更是因为孔雀的戏有很多细节可以捕捉,诠释起来更讨喜。
snake这个角色可以说是这戏里的一个泥石流,她很特别,也很不好演,与其他六个各有其美的女性角色不同,她很猥琐,手段不够帅气,很多时候更像是个丑角儿。
“其实我真是不懂你为什么要争取这么个角色,说真的,我相信这个剧组一开始找到你不过就是想在他们的电影中增加一张能赚钱的美丽的东方面孔,俗称叫……花瓶?当然,很显然你并不想当一个花瓶,可我也不觉得snake是个多么考验演技的角色,汉娜的经纪人私下跟我说汉娜不喜欢这个角色是因为在这七个人里面她是最单一的,就像一坨巧克力酱一样,固定的味道,没有变化和层次。”
发自内心的,薛涯希望池迟去演夜莺或者孔雀,讨喜又漂亮。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出国演电影么?”
镜子里,池迟看着他。
“因为我想演更多我感兴趣的角色,只有这一个目的。”
穿着三件套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的薛涯看向梳妆镜,看向梳妆镜里年轻女孩儿坦率的目光。
过了三秒钟,他率先移开了眼睛。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达到您的要求,毕竟您现在是我的雇主……我在国内的同仁也是这样么?每天去完成一些看起来跟金钱利益背道而驰只是满足你个人需求的工作?”
“对啊。”
池迟对着镜子眨了眨眼睛。
“不然呢?”
这个时候于缘已经把花生的壳都去好了,
她小心地端着装着花生米的碗,把带着米分紫色内皮的花生仁儿都放在了池迟的手边。
自从年前池迟出国参加电影交流活动的时候有了食欲不振的毛病,让于缘操碎了心。那之后就好像是某种条件反射一样,于缘总觉得到了国外池迟就吃不好喝不好,胃还容易犯毛病,所以她就从超市里买了一些花生煮熟了之后再去壳给池迟吃,为了能给她养胃。
尽管池迟自己都说了自己只是那一次身体状态欠佳,于缘依然固执己见,每隔一天都会让池迟吃这么一碗的花生。
现在头发上被造型师抹了染色膏,池迟梗着脖子用手摸着花生米往自己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