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六十年[娱乐圈]

还你六十年[娱乐圈] 第161节(2 / 2)

可能是见惯了她柔和浅笑的样子,现在的她神情太过哀痛肃穆了吧。

“是羊驼,我请你吃羊驼肉,没戏的时候再带你去别的地方走走……其实这个世界上的精彩还有很多很多……我们可以去玩儿滑翔,我一直想去但是没有去得成。”

“滑翔?你说到滑翔,我倒是想起来我以前想过要学潜水的,可惜后来太忙就忘了,以前,我跟老外合作拍了一部电影,就在一个海岛上,那儿的男男女女都不用潜水设备,就能潜到海水下面去割鲍鱼,还能带上来各种的贝壳……

我记得,有个女孩儿头发很长、很黑,出水的时候就像是一条美人鱼……”

柳亭心讲着自己当初的那点小经历和小遗憾,终于让房间里的气氛松弛了下来。

白丛凯悄无声息地转身进了卫生间,将近四十岁的大男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鼻涕眼泪一把一把地流。

一声不受控制的抽涕戛然而止,让外面说着话的柳亭心停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么爱哭。”说完了这句话,柳亭心突然很有兴趣跟池迟讲讲那个男人了。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我第一个经济公司的司机,我红了之后,公司指派他当我的保镖和司机……那个年头人们看见明星比现在要不理智一点,我被人推倒在地上蹭破了胳膊,他居然捧着我的手就开始哭了。

哭包啊,他一直是个哭包。

后来……我被雪藏了,他也从那家公司辞职,去给一个大经纪人当助理,慢慢地又有了人脉和关系,我的第一部电影,是他跟人在酒桌上喝了一天两夜换回来的……

也不怕你笑话,我家里的人都是一群吸血的蚂蟥。我妈只爱打麻将,我爸又是个没用的,我还有个哥哥,比我爸还没用。我年轻的时候刚出名,他们就跟我说让我赶紧傍上大款当个阔太太,我被雪藏了,他们就天天来闹我,还收了别人的聘礼,让我嫁给什么有钱的混混。我哥得罪了一群流氓,他们还想让我去替我哥还债。”

还债这两个字,柳亭心说得意味深长,她的目光撇向在一边沉默无语的池迟,还挑了一下眉头。

锋利的眉目里透出讥嘲,还带着那点久远的苍凉。

“检查结果出来的那天,他们还跟我要一百万,用来给我哥再婚用……我想了想,觉得不能我死了之后还让他们以为自己能过得很舒服,就干脆扯了一张证嫁给了老白,这样等我走了,老白能名正言顺地处理我的财产。

这个世上,我不亏天,不欠地,就是有点对不起老白……”

男人从卫生间里跌跌撞撞地出来,赤红着眼睛看着柳亭心。

“你一点都不欠我的。”

“行了,别跟个要当寡妇的娘们儿一样,男人四十一枝花,你的风流日子还在后头呢。”

风流?

男人惨笑了一下,他这一辈子所见过最“风流”的就在眼前了,十几年,他的深情对方看不见,或者看见了也不接受,何止是是他,那么多人……那么多喜欢她的人,到头来没有一个能走进她的心里去。

之所以选择了嫁给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和她的关系最亲近罢了。

柳亭心垂眼,白丛凯想说的想做的,甚至现在想的,她都知道,可她什么都给不了,过去给不了,现在更不可能给了。

此时此刻她挺想喝杯酒的,只是现在这眼前……

恰好在这个时候,池迟递给了她一杯果茶。

她喝了一口茶,惬意地靠在了椅背上,舒了一口气,久违的“柳爷”范儿又端了起来。

儿女私情算的了什么,她这辈子不图亲情,不羡友情,自然也不在乎是不是有个男人多么爱自己。

“话都说出来了,人也舒坦了,你们也不用哭丧着脸看我,说不定你们将来到了我这个时候,还没我潇洒呢。”

池迟笑了一下:“自己还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一步了,怎么就知道别人一定没你潇洒?这辈子该做的做了多少?该说的说了多少?好歹,把该做的该说的都料理清楚了。”

“该做的?”

柳亭心摩挲了一下茶杯,眼睛里亮了一下。

“我倒是一直想骂那群娱记呢……这个琢磨一下还挺有意思。”

“觉得有意思那就去做,我看老外们都弄得什么脱口秀,你也试试?录个视频放在网上,让那群人都听听……”

池迟只是随口说的,柳亭心的双眼却越来越亮。

“这个好玩儿啊。”

白丛凯看着柳亭心又打起了精神,脸上也慢慢带出了笑。

虽然,笑容有点黯淡。

……

小镇上再次发生了凶杀案,一张人皮上被人破了黑漆,除此之外,一切都跟上一起案子一模一样。

干尸、椅子、绳索、各式各样的工具……

死者是镇上一位得体的绅士,以前为一家金融公司工作过,现在用手上的余钱做着投资,自己在这个小镇上悠闲度日,他是整个镇子上出了名的好人,和善又慷慨。

上一次人们见到他的时候还是在他家的派对上,他被人泼了一身的红酒都毫不在意。

泼了他红酒的人正是在派对上企图“猎艳”的jane。

将jane带离了那位绅士家里的wood自然也就可以证明,至少在那次派对上,jane没有作案的时间。

警察在调查死者家的时候,有了惊人的发现,这位“绅士”房间的地下室里存有人皮和干尸。

他就是上一起案件的凶手,却也是这一次案子的被害人。

和glass先生那起案子的情况一模一样。

wood再次前往glass先生家里求证,glass小姐,她对着wood露出了阴森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