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女孩儿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变态杀人犯,现在很有可能是再次作案之后逃跑了。
“她有!”女孩儿的眼睛里透出了深深的憎恶和怨恨,“她会杀掉所有人,她就是个魔鬼!”
“好了小姑娘,对警察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房间里,glass太太正在哭,她还难以接受自己的丈夫可能是个杀人犯的事实。
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让人觉得不适,实在让人难以相信几天之前这里还开过一个盛大的派对,人们在这里玩得很开心,他们祝福这个家里的所有人健康幸福。
男人挑了一下眉头,拍了拍小女孩儿的肩膀,语气很是遗憾地说:“每个小孩子都希望自己的父亲是英雄,很可惜,他们都注定会失望的。”
也许是想起了自己的女儿,wood的眼神黯淡了下来,这个时候人们才注意到他有一双清澈到近乎单纯的蓝眼睛,和他落魄粗犷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这之后接的就是wood第一次看见judy的戏份了。
第二天,长发飘飘穿着亚麻色长裙的池迟粉墨登场。
候场的时候麦康利对她吹了一下口哨。
“lin,很漂亮!”
是的,漂亮,在化妆师的巧手之下,池迟的五官柔和又没有失去棱角,高腰的亚麻裙胸前的皱褶让她的胸部看起来丰满了一点。
也更加凸显了她纤细修长的手臂。
离开glass家的时候,麦康利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只手臂,从glass家对面房子的窗里伸出来,把一捧麦粒轻轻地洒在了窗下,一群在屋檐下避雨的小鸟从各处飞了过来,啄食着那些来自女孩儿的馈赠。
那只手五指张开,感受了一下外面的风和湿度才缓缓收了回去,过了两秒钟,窗帘被人拉开了。
女孩儿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雨幕,平淡的表情里仿佛一无所有,下一秒钟,她垂眸看着那些小鸟,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wood顿了顿才打开了自己手上的伞,他走入雨中,又下意识地转头,看见了那个女孩儿已经趴在了窗台上,那些小鸟离她很近,她想要触碰大概又怕惊吓到它们,只能一只手悬在半空中做了一个抚摸的动作,她也因为这个动作而笑得更灿烂了。
不得不说,在这冰冷的雨中黄昏,在惨烈的案件之后,这样温馨可爱的一幕让wood感到自己的心受到了抚慰,他的唇角挑了一下,终于显露出了他极强的男性魅力。
“你这个凶手!”
突然间,glass小姐打开了家门冲进了雨中,她对着那个女孩儿大喊大叫,脸上的表情疯狂又绝望。
窗内的女孩儿轻轻皱了皱眉头有些茫然,好像不知道外面的这个人在做什么,她站起身,刚好避过了飞来的东西——一块泥巴砸在了她的窗上,惊飞了了那些鸟,也溅脏了她的窗帘。
“glass小姐,你冷静一下,你不要这样!”
wood小步跑过去抱住歇斯底里的glass小姐,看着那个女孩儿对着他们无奈地摇了摇头,关上了窗子,还拉上了窗帘。
雨伞早就在glass小姐的奋力挣扎中被风裹挟走了,暴露在雨中的wood看着那扇关着的窗子,目光深沉。
“东方小天使一样的judy。”
凯恩斯咂了咂嘴,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天真又无辜,还充满了一种下意识诱惑的魅力。”
池迟包裹着毯子坐在他的旁边和他一起看着自己刚刚的表演,现在的气温已经在食物摄氏度之下了,轻薄的裙子可抵挡不住漫天人工雨后的湿冷。
在她身后,像是一条金毛大犬一样甩着自己头发的麦康利呲牙一笑。
“完全不像那只小象了,lin小姐,我真怕拍完了电影会爱上你。”
第157章 诱惑
前几天被认定是凶手的glass先生,现在也成了法医的研究对象,因为他死了。
他的尸体被人肢解成了很多小块像是供应给快餐店的牛肉一样冷冻了起来。
就像他曾经对别人的做的那样。
冷冻箱的外面甚至还有某个肉制品公司的标志。
“如果这些肉流入市场,我很难保证到底会不会有人把他当成马肉吃掉。”
法医先生把一块肉放回了台子上,摘下手套又把尸检报告放到wood的面前,wood做了一个恶心想吐的表情。
“然后会有人投诉这家公司把马的眼珠放进肉里么?”
严肃的老法医并不理会这个年轻警官的讥嘲,只是认真地对他目前手上的资料做出分析:“从杀人手法上来看和当初的他自己杀人的手法是一模一样的。高浓度的乙醚,绳索捆绑的痕迹,电锯碎尸……冷冻分装。”
“要么有人是和他一样的变态的异食癖吃人狂,两个人有一样的行为模式,要么就是他当初有同伙,现在他的同伙把他也杀了……要么……复仇?当年的受害人家属现在都已经不在本地了。”靠在桌子上上,wood翻看着那份尸检报告,这些天他已经做了大量的调查和分析,除了确定glass是被谋杀之外几乎毫无线索。
他当然不可能是自杀——wood在心里想,难道还想把自己的肉身带去地狱享用么?
“单纯受害人的家属不可能完美地复刻这种杀人手法的,wood,glass是个变态,是个食人狂,他当初冷冻人肉是为了自己食用,现在这个人纯碎是只是为了复制这种手法而已,根据我们的计算,凶手把他身上的可食用的部分全部冷冻保存,但是一口也没有吃……”
法医先生一本正经地分析着半个月内这两个案子的不同,wood打了个嗝,这下他是真的想吐了。
离开了警局,wood坐在车里发呆,自从妻子离开之后,他不想回家,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行驶在小镇上,wood路过了glass先生家,又往前行进了一小会儿,他看见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正靠在树上接受着一个男人的爱抚。
那个男人显然已经动情了,一只抓着女孩儿赤裸的手,另一只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一副恨不能把女孩儿揉进他身体里的模样。
wood驾驶的车子前灯扫过了那两人的身上,起初他没看清那两个人是谁,在将要经过他们的时候,他认出了那个女孩儿的手臂,也看清了那个女孩儿的脸……和神情。
和男人的亢奋相比,女孩儿要冷漠得多,仿佛这样热情的肢体接触也让她觉得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