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凡正“做梦”,他的动作特别自然的对北堂第五耍流氓,这可把叶一夏看的脸都红了,叶一夏的脸皮薄,看到卜凡对着北堂第五又摸又蹭的,赶紧转过头去装没看见,咳嗽了一声。
卜凡这才注意到了叶一夏,然后又看到了正傻笑的祁戌,不由得更加奇怪,自己的房间不应该和肖老师他们一起吗?怎么一早上起来就看到了叶一夏和祁戌?
卜凡醒了半天神儿,终于发现旁边的北堂第五是真实的,并不是自己做梦,吓得魂儿都没有了,立刻坐起来,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通红通红的,说话都结巴了,说:“我我我……我醒了。”
北堂第五坐起来,笑了一声,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卜凡脸色更是红,就差“嘭!”一声爆炸了,被北堂第五的手掌一摸,摸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烧,一股莫名的心跳席卷而来。
北堂第五蹭了一下卜凡脸上被压出来的印子,说:“快起来吧,吃了早饭一会让该下车了。”
卜凡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穿了自己的衣服,风风火火的去洗漱,自己的脸还烧烧的,感觉是在丢人,自己的脸是被压出了印子,不过北堂第五的手臂似乎有点麻,他刚才还在活动。
卜凡魂不守舍的洗漱完,北堂第五已经弄好了早点,从列车上买来的,还有热乎乎的牛奶和咖啡。
卜凡喝了牛奶,他不喜欢咖啡,特别苦,北堂第五就选了热咖啡,不过卜凡有注意到,北堂第五也不喜欢苦的地方,他喝热咖啡特别个性。
就在众人的注目下,北堂第五在现磨的热咖啡里放了两盒奶,两块糖,然后尝了尝,皱了皱眉,起身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回来的时候又拿了两盒奶两块糖……
然后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北堂第五把那两盒奶全都倒进去,放了一块放糖,试了试味道,似乎觉得还行,就没有把第四块放糖放进去。
卜凡低头一看,北堂第五的咖啡已经变成了奶白加一点点浅栗色,浅的几乎看不出来是咖啡了……
众人吃了早饭,聊了一会儿天,肖老师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明明昨天晚上走神了一晚上,眼底还有些青黑,但是神采已经恢复了,完全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
肖老师只是有点坐立不安,好几次说:“怎么还不到站。”
其实因为肖老师是个大烟民,他的嗓子也有些微微沙哑,不知道是不是抽烟抽的,烟瘾上来了,但是列车是全车禁烟的,没有吸烟室,洗手间也不能吸烟,所以只能忍着。
好不容易到了站,众人火速的下车,都是深深吸了两口,他们终于回来了!
苏久兮看着如愿以偿抽了烟的肖老师,说:“老师!你可别忘了我们的小红旗!”
肖老师无奈的笑了一声,说:“你们这群小屁孩,我还能骗你们?”
众人想了想,的确不能,因为肖老师可是四十九岁,将近五十岁的人了……
卜凡不由得想了想,自己今天十七岁,马上就要过十八岁生日了,肖老师四十九岁,差了三十多岁,这代沟也太大了,不过肖老师看起来相当年轻,而且不是一般的漂亮,可以说是个大美人,完全看不出年龄来。
众人终于回到了学校,陈陌带着卜凡和苏久兮去检查,检查结果什么也没有,卜凡身上的红疹完全退去了,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苏久兮身体也没有任何异样。
他们回到学校之后,实践周就结束了,准备正式投入书本的理论学习中,课程都是实践周和理论知识穿插进行的。
大家回来的其实挺是时候,因为回来没几天,就是寒衣节了,正好也是万圣节。
寒衣节起源很早,早在周朝的时候,已经有明确的典籍记载了,寒衣节祭祀已经是一种不可缺少的礼仪。
寒衣节又叫做鬼头日,古人会在这一天烧寒衣祭祀祖先,阴府的鬼门关也会打开,让鬼魂们收走后人的礼物。
万圣节也是祭祀亡魂的日子,两个节日恰巧就在一天,对于其他学校来说,可能就是同学间玩一玩,或者商家搞促销的时间,不过对于兰祠来说,鬼头日可是个大节日,学校里还有不少外国的留学生,万圣节也是个大节日,正好就搞了一大型舞会。
苏久兮笑眯眯的给卜凡科普着,说:“咱们回来的真是时候,舞会啊,别看是学校的,但是规模很大的,卜凡,到时候我请你跳舞吧?”
卜凡笑了笑说:“我又不是姑娘,你怎么请我跳舞。”
苏久兮被卜凡拒绝了,顿时头上的耳朵都要耷拉下来了。
苏久兮不是他们宿舍的,但是一直赖着不走,就在这个时候,叶一夏从外面走进来了。
叶一夏是班长,虽然他们班没几个人,是很小很小的班,不过刚才叶一夏被肖老师叫走了,肯定是有事情要说。
祁戌傻笑说:“小夏,老师说什么?”
苏久兮说:“肯定是舞会的事情,对不对?”
叶一夏说:“的确是鬼头日的事情,但是并不是舞会,大家收拾一下东西吧,咱们要出趟门了。”
“什么?!”
苏久兮顿时喊了出来,说:“实践周不是刚过去吗?”
叶一夏说:“这回不是实践周,而是体能拉练。”
卜凡:“……”卜凡一听到体能两个字,顿时就觉得后背发麻,感觉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苏久兮说:“体能拉练?!去哪里?”
叶一夏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明天出发,大家今天早点睡吧,收拾好东西,明天学校大门集合,有车送咱们过去。”
不只是卜凡,苏久兮也相当惧怕什么体能拉练,赶紧灰溜溜的回了自己宿舍去收拾东西。
其实体能拉练和实践周并不是挨着的,不过因为他们的c级委托任务时间有些长,所以促使和安排好的体能课挤在了一起。
体能课并不只是他们一个班,哲学系的其他班也会过去,去了大半个哲学系,第二天一大早,就看到宿舍楼好多学生都拉着行李箱往学校北门走。
卜凡也拉着行李箱,跟着大家往门口走,看到了好几辆大巴车停在门口,肖瑾然就站在大巴车旁边,站着抽烟,仰着头吐着烟圈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卜凡他们走过去,肖瑾然立刻说:“都到了吗?小苏还没来?没关系,你们先上车吧。”
因为他们到得早,所以往后坐,就坐在了左后一排,四个座位,两个人一组,祁戌就傻笑着拉着叶一夏坐在了一边,卜凡很自觉地和北堂第五坐在一边。
他们坐好之后,肖瑾然走过来说:“时间长了点,可以睡一觉了,地点比较偏僻,下了车之后还要走大约半个多小时。”
卜凡好奇的说:“老师,拉练都有什么啊?”
肖瑾然只是神秘的笑了一下,笑的还挺愉快,说:“到了地方你们就知道了,保证让你们这辈子都忘不了。”
众人看到肖老师脸上“深沉”的笑容,顿时后背发麻,感觉肖老师不怀好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