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五种灵根的人也不是不常见,但那种灵根是混合的,不怎么纯正,就像杂交一样,从来不被人看好,而北堂第五的灵根,五种都相当纯正,他是一个可以控制五灵的人,这种人应该是奇才了。
卜凡有点不明所以,挠了挠下巴,看着大家用崇拜的眼神盯着北堂第五,甚至苏久兮都用一种崇拜而不甘心的目光盯着他,卜凡纳闷的又挠了挠下巴。
其实卜凡就属于灵根很混淆的人,他的灵根还没有开化,俗称还没开窍什么灵都控制不了,最多用别人画的黄符来导出灵力。
那血脸晕在地上,众人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个男人,身材不是很高大,有些佝偻,年纪也不是太轻,嘴巴上都是胡子茬子,身上穿着破布的藏蓝色衣服,脚上踏着一双脏棉鞋,这打扮倒是有些像这里的村民!
虽然还没有天亮,但是村子里出了事,卜凡他们只好把村民都叫了起来,认一认人,看看这是不是他们村子里的人。
那向导一眼就认出来了,说:“这是我大哥,是咱们村的人!”
这是向导的大哥,也是村子里的人,但是不和向导住在一起,向导和大哥都已经成家了,和自己的妻子儿女住在一起,但是住的不算远,没想到他大哥半夜三更跑出来,而且满脸都是血。
向导有个女儿,看起来才十三四岁的样子,小姑娘长得挺漂亮,一副很激灵的样子,梳着两条大麻花辫儿,一看就大喊着:“大伯伯也病了?”
卜凡听了一惊,说:“这就是你们说的病吗?”
向导点头说:“对对,就是这种病,夜游怪吓人的,老可怕,白天都好好儿的,还能上山砍柴,还能下地干活儿,结果一到晚上,就突然跑出去,真是怪吓人的,而且没什么征兆。”
他们正说着话,外面跑过来一个村民,说:“大勇子把我家狗给咬死了!”
他手上还托着一只狗,那只狗可不小,一只柴狗,长的是不好看,但是个头非常大,还很凶悍的样子,不过现在,连肠子都给拖出来了,看起来特别可怕,身上都是血。
向导家的小女儿一看,“啊!”的一声叫出来了,吓得花容失色,一张小黑脸都要变成小白脸了,因为卜凡离得最近,猛地躲在了卜凡伸手,抓住卜凡的衣服直发抖。
何止是小姑娘吓坏了,这狗被咬死的样子,简直太可怕了,在场的成年人也都被吓了一跳,纷纷咋舌,而卜凡觉得真该庆幸,因为这个“大勇子”还没咬人,如果咬人,也把肠子拖出来,那就太可怕了。
陈陌给昏迷的大勇子看了看,沉着脸,先是没说话,然后让所有的村民都退出去,只留他们在房间里,说是要做法。
毕竟对于这些村民,陈陌还是要用迂回的方法,如果说是要给他开药吃,村民肯定不信。
那些村民一听大师要做法,赶紧都退出去,还恭恭敬敬的,陈陌让苏久兮把门关上,苏久兮一边嘟囔着“指使我”,一边乖乖把门关好了。
那小姑娘想要留在房间里偷偷看大师做法,揪着卜凡的衣服角不放,大眼睛眨啊眨的,说:“大哥哥,我能看看吗?”
卜凡这可犯了难,北堂第五站在旁边,双手抱臂在胸前,一副很冷硬的样子,说:“不能。”
小姑娘吓了一跳,立刻就跑了,好像北堂第五是阎王爷一样可怕。
卜凡:“……”北堂第五竟然能顶着如此英俊的脸,吓坏一个小姑娘,真是一种天分。
等村们都出去了,陈陌怕不隔音,压低声音说:“我刚才看过了,他是中毒了,并不是中邪。”
众人一阵吃惊,说:“中毒?”
陈陌点了点头,说:“他的脸色发青,眼眶也是青的,不知道吃了什么,显然是中毒的表现,幸好我带了一些药,不过还是要引吐,不吐出来肯定不行。”
卜凡松了一口气,说:“不是狗的那种病就好。”
陈陌摇头说:“那种病应该通过血液传播,我刚才检查了,他身上没有什么伤口,自己本身没有受伤,身上的血估计是那条狗的血,也没有注射的针眼。”
陈陌都这样说了,众人松了一口气,卜凡刚才听到的狗吠声,可能是大勇子在粗喘的声音。
幸好不是狗,众人默默把心脏放回了肚子里,然后赶紧配合陈陌。
陈陌要给大勇子引吐,这可恶心坏了苏久兮,苏久兮大少爷脾气很重,扎着手都不知道怎么帮忙,自己差点吐了,陈陌戴着口罩,还笑了一声。
众人忙碌了一晚上,几乎要天亮了,这才搞定,都累得不行,感觉像是打仗一样,松了口气,让其他人进来,陈陌说了一下注意事项,让大勇子的家人看好大勇子,然后就出去了。
大师们做了法,村们显然都特别崇拜,虽然大勇子还没有醒,村民们已经用深信不疑的目光盯着他们了。
向导的大哥叫做大勇子,向导其实叫勇子,也没什么名字,大家都是这么叫的。
勇子千恩万谢的赶过来,说:“几位大师,先到我那里休息一下吧,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大师们凑合吃点。”
还真别说,忙活了一晚上,卜凡的肚子真的饿得不行了,而且北堂第五脸色不好看,其是北堂第五也是有洁癖的,大勇子催吐了一晚上,屋子里都是馊臭味的,还不找村民来帮忙,北堂第五的脸色怎么可能好,只不过他少言寡语,不像苏久兮那样直接抱怨。
再加上一晚上都没停下来,北堂第五真的稍微有些低血糖,这时候估计要犯了,不凡一看就明白了,赶紧掏出一颗草莓糖塞给北堂第五,笑着说:“来吃颗糖。”
北堂第五脸色虽然没有好转,不过捏过草莓糖来,剥开糖纸塞进嘴里了,舌尖轻轻的转着草莓糖,只是吃颗糖而已,那种苏度已经爆表了。
这个时候向导家的小姑娘眨了眨大眼睛,咬着手指,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大哥哥,我也想吃糖。”
卜凡立刻又掏出一棵草莓糖,递给小姑娘,还摸了摸她的头发,小姑娘高兴的蹦蹦跳跳就跑了,小麻花辫子一甩一甩的。
卜凡刚哄了孩子,还挺高兴,毕竟他也挺喜欢孩子的,一抬头就看到北堂第五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盯着自己,盯得卜凡后背发麻。
卜凡立刻干笑了两声,然后又拿出一块草莓糖来,塞给北堂第五,说:“给你两颗!”
北堂第五没说话,不过还是接过去,终于不盯着卜凡看了,卜凡挠了挠下吧,感觉北堂第五怎么像是一个“争宠”的大孩子似的!
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向导带着大师们回了屋子,已经天亮了,向导的媳妇给大家准备了早饭,摆了一张大圆桌,上面落满了贴饼子一样的东西,粗粮做的,看起来特别粗糙,不过冒着热气,看起来又特别暖和。
外面虽然已经不下雪了,但是才十一月,就已经这么冷了,感觉他们那边的城区,就算隆冬也不会这么冷,大家赶紧围在桌边,用饼子烤烤手。
说实在的,他们都累惨了,昨天一整天坐火车坐大巴,下了车之后走了好几个小时的山路,还没睡觉,后半夜起来做法,其实是催吐,一身味儿不说,累的都不行了。
不只是缺乏睡眠,肚子也饿,毕竟是体力活儿。
大家坐下来,向导又端出来一大盆黑乎乎的野菜,剁的很烂很烂,还有浓浓的酱,估计是抹在饼子上吃的,不过那野菜的卖相特别差,看的众人没什么食欲。
向导拿了一个小饼子,抹了酱放在一边,然后自己拿了一个饼子干吃起来,其他人肚子饿得不行,也不嫌弃了,就拿起饼子来吃,卜凡试着抹了一下酱,顿时眼睛就亮起来了,含糊的说:“介个好粗。”
卜凡嘴里含着饼子,说话都不清楚,腮帮子还鼓鼓的,看起来特别好玩,北堂第五侧头看了他一眼,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然后伸出食指,轻轻戳了一下卜凡鼓起来的腮帮子。
卜凡:“……”刚才一定是自己做梦,绝对不会是男神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