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欢颜

重生之盛宠欢颜 第4节(2 / 2)

“今日若是阿颜被大姐姐推下水,爹爹会怎么样?”陆欢颜试探道。

陆平川没想到女儿会提出这个问题,对于二房的心思他一向是清楚的。二弟才德都不备却痴想世子之位许多年,明明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却从没有亲厚过。反倒是蒋姨娘所生的三弟,一直对自己亲近又濡慕,只是蒋姨娘死的早,母亲又一直不待见这个庶弟,他却不好表现的太过亲厚,让母亲伤心。三弟生性放浪形骸,最喜欢四处游历,如今也不知去了哪里,许久没有书信回来了。

“爹爹,你怎么不说话?”陆欢颜不满地摇了摇陆平川的胳膊,小心窥着父亲的神色,见他露出深思又怀念的神情,不由有些疑惑了。

陆平川笑容渐冷,轻哼道:“阿颜是爹爹的至宝,谁若是欺负了我们阿颜,那就等着死吧。”最后一句说的咬牙切齿,二房竟然敢打阿颜的主意,打量着他是死人呢?呵呵,这世上若是连妻儿都保护不了,那自己岂不是枉为男人了!

“又说什么混话!”谢氏走进来就听见丈夫跟三岁的小女儿放狠话,气的直哼哼,“阿颜才多大,你想把她教坏了不成?”说着将陆欢颜抱了起来,左右看看,松了口气道:“阿颜今日被吓坏了,得好好补补。”然后又转头向丈夫商量:“我想着还是该给阿颜启蒙了,这年纪开始学点功夫正是合适。我当年两岁就开始筑基了,五岁内功有所小成,所以学武还是趁早。”

陆平川原本笑眯眯地听着,最后却有些惊吓地睁大了眼,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阿颜好好一个小女孩,将来我是想给她找个好人家的,哪里能就学武了!”

谢氏眼一瞪:“你什么意思!学武的女孩就不能找到好人家了?合着你们陆家不是好人家,我说当日你怎么哭着喊着要求娶我呢,原来知道自己不是好人家的子弟!”

陆平川咧嘴:“娘子啊,咱们阿颜现在不是挺好的,有你我和她两个哥哥护着,谁能欺负了她去?”

“咱们能护她多久,她两个哥哥难道就长在她身边了?”谢氏轻蔑地看向丈夫,“凡事最后还是靠自己。你那点心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今日我虽气扬哥儿做事失了分寸,却最是心惊阿颜,若是扬哥儿晚了一点点,便要换她落水了。我想想就后怕的难受,就这么决定了,你别管,我的女儿我自己教。”

陆平川瘪了嘴,心道可不是你自己教么,我都打不过你。将来女儿要是成了妻子这样,上哪再找自己这样的好男人愿意娶她呢?此刻陆平川浑然忘了自己当年对谢氏一见钟情,用尽心思求娶的事了。此刻他觉得自己就是救了天下男人的救世主,这么厉害的母老虎被自己供起来,不用祸害别人,自己是有多伟大呢。想到这,陆平川不自觉挺起了脊背,洋洋自得地又给妻子斟了一杯茶。

谢氏才不管陆平川心里又歪了楼,一锤定音地决定了女儿的教育方向,然后又对陆欢颜嘱咐道:“从明日起你每天卯时一刻到我院里,娘先教你基本功。待会先教你一套吐纳的法子,每晚自己练习。”

陆欢颜眼睛亮晶晶地,没想到一个突发的意外,竟然让自己有机会学习武功,真是意外之喜!

第8章 不了了之

对于上辈子家人不让自己习武这件事,陆欢颜一直看得很淡,她穿越而来,知道那些学武术的女子身材都不好,个子长不高不说,腿还粗的很。所以即便有几次有机会学,她也都直接pass。可是重活一回,她却不这么想了。毕竟有功夫防身真的很有用处啊,而且她上一世见多了北堂昭的那些暗卫,来无影去无踪,就好像武侠片的特效。更何况,如果上一世她能保护自己,也不至于就被困死在冷宫。想到这,陆欢颜无比坚定了这一世自己的发展方向,让我在成为侠女的路上一去不回头吧!

陆平川不知怎地,对于女儿学功夫这件事非常难接受,尤其还是妻子来教,更是觉得自己夫纲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摧残。但是谢氏凉凉的一句话丢过来:“你想教阿颜?先打败我再说吧。”

陆平川这个恨啊,谁不知道自己是让着她一介妇孺,难道真把妻子打趴下,然后被迫睡书房去?他可是一个房里人都没有,身边伺候的都是小厮来的。当年为了娶到谢氏,他指天指地的发誓赌咒,虽然到现在也是心甘情愿地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谢氏赶他去书房这一招,他是真的受不了啊!

陆欢颜自然是知道自己这对爹娘的,那就是宠妻如命遇到了河东狮吼,反正周瑜打黄盖,他们开心就好。不过自己这会还在,总不能让老爹太丢面子,于是糯糯地开口:“爹爹是要做大事的,每天已经那么忙了,怎么好还来教阿颜呢,阿颜还是先跟娘学,等到差不多了再求爹爹指点。”

陆平川听了这几句,方才觉得顺耳,瞧瞧,还是有识货的嘛!女儿虽小,但是知道自己厉害,将来要求自己指点呢!(陆欢颜:并不是,习惯性狗腿而已)

谢氏并没有戳破陆欢颜讨她爹欢心的意思,只是笑着转移了话题:“阿颜一会想吃什么?娘让小厨房给你做,香煎排骨好不好?”

陆欢颜却摇摇头,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刚刚重生,好多事还需要好好想想,好好捋顺思路,真的应该静一静。于是果断拒绝:“娘,我累得很,不想吃晚饭了。”

小女儿这幅软软地样子让夫妻俩看着心都化成一滩水了,陆平川拳头都攥起来,心道要有谁敢欺负我闺女,我跟谁拼命!谢氏却是心疼,连忙伸手探了探陆欢颜的额头,着急问道:“阿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欢颜摇头:“我只是累,今日事情太多,想睡的紧。娘,明日一早就要开始练功了,我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明日先不练了,你好好歇着。”谢氏马上改了主意,“不急在这一半天,你既累了就回去歇着。明日也不用过来,睡足了是正理。快去吧,我叫染香送你回去。”

染香早就给老太太那边传过话,已进了屋伺候着,此时连忙赶过来道:“小姐累了,我抱着回桃溪院吧。只是这晚上还是吃点的好,奴婢瞧着咱们小厨房里熬了银耳莲子粥,奴婢带上一碗过去吧。”

谢氏点头:“那你再多带几个人,将那开胃的小菜也盛上两碟,一并带去。对了,我这里还有给阿颜新做的披风,一并带去,路上若是风凉正好披上。”说话间瞧着陆欢颜已是有些瞌睡,连忙给她穿好披风戴上帽兜,交给染香抱了,自己也一径送出了院子。

染香带着两个婆子一个小丫鬟,抱着陆欢颜朝桃溪院去了。此时天已经黑了,国公府各处皆已掌灯,路旁的等也都点上了,黑暗中星星点点的光亮十分迷人。陆欢颜搂着染香的脖子,看着偌大的国公府,想着今日发生的这些事,不由得感慨,重生回来第一日就这么鸡飞狗跳的,真不知道这一辈子要怎么岁月静好啊。

且不说陆欢颜被染香送回去,谢氏总有些不放心,女儿太小又折腾了一天,总怕她病了什么的,于是就有点坐立不安。陆平川耐心地拉着妻子过来吃饭,一边劝道:“你也不用担心阿颜,我瞧着她气色还好,也没有吓着什么的。毕竟还小,今儿又没有午睡,正经是该困了。”

谢氏点点头,勉强吃了一口陆平川夹来的菜,叹道:“扬哥儿博哥儿我都不担心,他们大了又有主意,虽说处事不周但好歹不会吃亏。就是阿颜,瞧着软软小小的,谁都能欺负了去。想到今日她说不好就被害了,我,我这心……”

陆平川一件妻子哽咽起来,也跟着难受,放下饭碗,坐到谢氏身旁,将人轻轻揽在怀里,柔声道:“你这样难过倒真叫我愧疚,说到底这也是因了我。二弟有那样的心思,我知道却没办法,只得狠狠压制着他们,说不得这也是在救他们。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竟然祸害到我女儿身上,这我要是还能忍,真是不叫男人了。”

谢氏从他怀里支起身子,泪眼朦胧地道:“你别冲动,梅姐儿说到底还小,而且今日正经落水两回的是她,你要给阿颜讨说法,总不能咱们孩子什么事没有,反倒成了苦主。没有这样的道理。”

陆平川唇边泛起冷笑:“难不成还要真的等他们祸害了咱们孩子,咱们才如何?更没有这样的道理。”

谢氏见丈夫是真动了气,遂有些担心地道:“今日的事扬哥儿后来在老太太跟前明踩着二房,老太太也没有说什么,我瞧着弟妹不会要善罢甘休的样子。她那人心狠手辣,以后要好好地看着阿颜才行。”

“今日阿颜身边竟没一个人跟着,这些奴才!”陆平川忽然想起来,对妻子道,“阿颜现在还小,将来大了,身边不能没有忠心机警的人跟着。这样,我明日挑两个好的给阿颜,陪伴着长大的感情,总是旁人不能比的,这伺候的人现在就得好好挑选。我的女儿,就要给她最好的,她当得起最好的!”

谢氏深有同感地点头,有些自责地道:“是我的疏忽,给阿颜挑的人没一个中用的,原以为王乳娘是个好的,谁知今日竟也不见她露面。真是可恨!罢了,我明日便理一理桃溪院的事。”

陆平川抱了抱妻子:“你每日多少事,哪能处处了如指掌。国公府一大家子人都靠你施展,我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若是你要理桃溪院,估摸着一半天也完不了事,不如叫阿颜先安置在春和院里。等你理清楚了,再回去住,你也好照看着她,这么个小人儿,今日还不知道怎么惊吓呢。”

谢氏听了,深觉有理,又觉得丈夫体贴明事理,遂开心答应下来,又问:“你说要找扬哥儿说话,可是有什么事?”

陆平川给妻子布了菜,笑道:“扬哥儿也不小了,太子伴读做了两年,也学了不少东西。但是咱们家的子弟不需要太子伴读的荣耀,需要的是真正的本事,我想着带扬哥儿出门历练历练。”

谢氏眼皮一跳:“可是要去北面?”

陆平川点头:“知我者,柔儿也。最近匈奴人似有异动,互市上起了几次冲突。爹爹已经跟皇上禀明,皇上的意思是叫我先去看看,若是必要,那就先打服了再说。”

他们夫妻吃饭从来都是屏退了下人,关起门来一边说话一边吃。是以陆平川直接就跟妻子交了地,也没有什么避忌。谢氏听了手上一顿,看着陆平川道:“今日云翔过来,你猜他跟我了说什么?”

陆平川挑眉,谢氏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让他愣了下,因笑道:“我怎么猜得出,刚说着匈奴人呢,你这跑题跑的也真快。”

谢氏听了忍不住斜了他一眼,她原就容色倾城,如今风情更胜当年,只一眼就看的陆平川身子酥麻了一半,当下也顾不上吃饭,直勾勾地盯着谢氏。谢氏心里知道自己丈夫的斤两,对着旁人那是柳下惠,对着自己那可是没法说,立刻敲了敲桌子,佯怒道:“说正事呢!”

陆平川嘿嘿笑:“你说你说,不说正事也可以,晚上咱们说说不正经的事。”

这话说的谢氏脸一红,当下推了丈夫一把,正色道:“云翔特地跑来找我,叫我跟你说说,让你无论干什么都带上他。我问他要干什么,他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就说他早想从军,历练一番了。”

陆平川有些被气乐了:“你这个外甥是怎么想的?他爷爷是谁,他爹又是谁?想从军竟然求到你这个姑姑跟前,咱们陆家在北边是有些根基,难道跟谢家还能比了?叫我说他什么好!”

谢氏却道:“这你就不懂了,我家虽然是那么个情况,但是如今兵权早就被削的差不多了,我哥现如今在东南训练水师,水师你懂的,咱们朝自太/祖皇帝开海禁以来,到如今周边岛国已经差不多都收入版图了,还有什么仗好打的。当今圣上自登基又开始海禁,如今说是训练水师,其实不过是个闲差,偏我哥这人还闲不住,带人出海说是要探明了整个海域,这一走已是快两年了。他不在,你叫云翔这事去求谁?总不能也弄条小船,找他爹去吧?”

陆平川摇头:“大舅哥先前不是传了信来说是端午就能回来了?就算他不在家,难道岳父大人就不管云翔了?他可是谢王府的承重孙,我不信岳父不管这个大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