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喻风酌冷笑一声,说:这你都知道?那你是选择被我丢,还是自己走?
爹!我真的错了!喻青崖说:我那是中了药啊,你不能怪我的,我也是被害了呀!
被害的?喻风酌淡淡的说:我看你挺欢心,是将积压在心中良久,一直不敢说的话,全说了出来罢。
不不不,喻青崖连连摇头,说:绝对不是。
不是?喻风酌道:不是你说的,忍我很久了?
喻青崖悔得肠子又要青了,光打雷不下雨的哭诉着说:爹!绝没有这样的事儿!爹你对我这么好,我下辈子还想做爹的儿子,怎么会这般说爹呢!
算了罢。喻风酌都没有瞧他,继续往前行去,道:这辈子你也不是我儿子。
爹!
喻青崖赶忙尾巴一样在后面追,喊道:你不会真不要我了罢?等等我!等等我啊!
呀!!!
就在喻青崖狼嚎鬼叫之时,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喊。那声音稚嫩的很有识别力,自然是小太子荆白玉无疑。
发生什么了?喻青崖吓了一跳,怀中的柴火全掉在了地上。
喻风酌拉住喻青崖,道:走,回去看看。
爹,等等,我的柴
喻风酌与喻青崖返回之时,驺虞与萧拓已然在了。
那面陈均年急匆匆赶来,道:我听到公子的喊声,发生了什么?
先回来的萧拓也是一头雾水说:不知道,公子与厉大人都不见了,不知去了何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喻青崖着急的说:不是刚刚在车舆里吗?
走,去四周找找。喻风酌说。
众人立刻散开,往四下里去了,他们也不敢大声呼喊,就怕昨晚那伙人追赶上来。
到底怎么回事啊,真是急人!喻青崖道:我刚才听到喊声就在这边的,怎么不见了,难不成啊!
喻青崖正说着,突然一个踉跄,差点一猛子扑出去。幸好喻风酌就在前面,伸手一接,将喻青崖稳稳当当的搂在怀里。
喻青崖赶忙道:我被东西绊了一下,地上好像有大家伙!
他说着排开杂草往地上一瞧,嗬的抽了一口冷气,道:厉、厉长生!
地上果然有个大家伙,不正是倒着一个人?方才杂草太多,喻青崖根本无有瞧见。
他赶忙蹲下去,说:喂喂厉长生,醒醒,醒醒啊,这是怎么搞的?
厉长生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脸色和嘴唇都煞是惨白模样,可把喻青崖吓得魂不附体。
喻青崖伸手去扶厉长生,顿时感觉手心里黏糊糊的,他定眼一看,又是嗬的吓了一跳,瞪着眼睛道:爹!是血!
喻青崖发现厉长生脖子后面都是血迹,血量不少。喻青崖连军营都只待过一天,哪里见过什么大世面,顿时慌的手脚冰凉,全不知道要如何才是。
喻风酌将喻青崖拉到一面去,说:我来,你退开。
好好,喻青崖这会儿不敢不听话,道:爹,有人袭击了太子和厉大人,是什么人?下手真够黑的!
怎么办?太子不在这里,不会是被抓走了罢?
到底被抓到哪里去了?
喻青崖喋喋不休,快速的往四周看去,说:那些人会不会还在附近,会不会袭击我们?
喻风酌没时间与他说话,将厉长生扶起来背在背上,道:走,先回去。
好好,我跟着呢!
两个人将厉长生带着,快速回了车舆这面,巡了一圈回来毫无收获的众人一瞧,连忙全都围拢而来。
怎么回事?萧拓惊讶的说:厉大人受伤了。
这么多血?陈均年道:先包扎。
驺虞帮忙将厉长生搬上了车舆,喻风酌便道:我来给厉大人包扎,你们继续去四周寻找公子的踪迹,速去!
是!众人齐声道。
大家眼瞧着厉长生受伤如此之重,心中皆是忐忑不安起来。小太子荆白玉一直与厉长生待在一起,想必也受到了袭击,如今是凶是吉着实难以预料。
大家一句废话也是无有,立刻散开继续寻找。
喻青崖被从马车上赶了下来,喻风酌也不让他打个下手帮帮忙,他只好在车舆四周转磨。
陈均年与萧拓骑着马到更远的地方去寻小太子荆白玉。
这边萧拓策马驰骋在林间,一瞬间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儿。
他连忙调转马头,手持兵器催马过去。
行得近了,马匹受到了血腥味儿的刺激,扬起前蹄打了个响鼻。
眼前杂草丛中一片血红之色,矮树上还勾着一片衣角。那粉色的碎片,正是小太子荆白玉被厉长生逼着换上的小裙子一角。
萧拓虎目一眯,快速上前,跳下马匹查看情况,这一走近了,杂草丛之中的鲜血更是触目惊心。
小太子荆白玉年纪尚小,看眼前这血量,若真是荆白玉受伤所致,恐怕此时此刻,小太子已然凶多吉少,无有什么生还机会。
可恶
一个人影隐蔽在远处,萧拓被血迹吸引了注意力,并无发现有人在背后。
而那人影瞧见了大片的鲜血,他咬牙低声说了一句,随即快速转身离开,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辰慢慢的从指缝间流失不停,眼看着天色昏暗下去,最后一丝日光消失不见,四周黑得阴沉压抑,叫人几乎无法喘息。
树林深处的木屋,乃是为猎人准备的避难之所,若是有个刮风下雨,也不至于风餐露宿,冻死野外。
然而这木屋看起来荒凉破败,显然已废弃许久,没有猎人进入。
但此时此刻,木屋里面有隐约的烛光闪烁着,竟是有四五个人聚集在木屋之中,低声议论着什么。
吱呀
木屋的房门被从外面推开,咚的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重响。
屋内四五个大汉立刻持刀站起,呵斥道:是谁?
有人从外而入,但烛光不明,隐隐绰绰的着实瞧不清那人的面相,只大体瞧见一个略显消瘦,并不如何健壮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