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皇上气得浑身颤抖,道:你这刁妇!都是你害了朕!朕要杀了你!
赵梁王哈哈大笑,道:皇上,您如今还能杀了谁啊?来人,还是叫咱们先送皇上上路为妙。
不不!
皇上立刻慌了,躲身在窦延亭身后,道:不要杀朕,窦将军护驾!快保护朕!
窦延亭手中握着长剑,嗤的一声,呵斥道:谁敢上前!
窦将军,赵梁王道:孤敬重你是个英雄人物,不如这般,你投到孤的身边,日后孤定然不会亏待于你。
窦延亭冷笑一声,道:你不过一个反贼,莫要说那大话。
怎么的?赵梁王道:我是反贼,那你身后的皇帝又是什么?不过一个好大喜功,好色无度的昏君罢了!今日我杀了他,反而是遵从天意!
赵梁王说罢了,大喊一声:来人!给孤将他们拿下!一个不留!
赵梁王也知道窦延亭过于神勇,所以不敢上前直接动手,叫了士兵包围他们。
且慢。窦延亭突然开口。
怎么的?赵梁王哈哈大笑,道:窦将军可是迷途知返了?
窦延亭一脸冷漠模样,道:只是想叫你回头瞧瞧。
回头瞧瞧?赵梁王难得露出纳罕模样,果真回头去瞧。
背后殿门紧闭,什么也是无有,赵梁王更是纳罕,道:瞧什么?你莫不是想要拖延时间?
轰隆!
一声巨响,反复滚雷劈下,惊得众人一凛。
殿门霎时间被大力撞开,一个笑盈盈的声音道:叫你回头瞧瞧本太子。
什么?
赵梁王着实吓了一跳,根本反应不过来,一脸木讷的望着殿门。
有人将殿门撞开,就瞧一个小小的身影率先走了进来,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可不正是小太子荆白玉,还有厉长生两人?
荆白玉笑眯眯的抬了抬下巴,瞧着呆若木鸡的赵梁王,道:怎么的?见到本太子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厉长生止不住瞧了一眼身边的荆白玉,总觉得小太子恐怕是被自己给带坏了去。
赵梁王全无喜色,反而受到了极大的惊吓,道: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来人来人!
喊什么喊?
哎呦喂,这王宫就是不一样。
是啊,比咱们寨子里好看多了。
你瞧,那是不是金子做的,老有钱了!
赵梁王想要喊殿外的士兵进来,却无有人回应他的命令,反而进来了一群说笑不停的乌合之众。
二当家带着一众兄弟,一个个手持大刀冲了进来。
而他们大哥陈均年则是笑眯眯的,一步三摇晃,一步三感叹的走了进来。他连一柄武器都没拿,整一个溜大街模样。
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进来的!你们怎么进来的!
赵梁王心中有些慌了神,哪里还有方才的嚣张和气焰。
厉长生笑了,道:大王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这可叫我们如何回答?
厉大人,你可算是来了!
那面窦延亭瞧见厉长生,着实松了口气,随即禁不住问道:陆大人可在?他现下如何?
荆白玉见窦延亭紧张的样子,就想要逗他一逗,果然与厉长生在一起的时间久了,特别喜欢戏弄人。
荆白玉道:窦将军放心,你媳妇好的很呢,全无危险。
之前窦延亭带着陆轻舟两个人入了三游城,果然未有受到阻拦,顺顺利利的便进了来。赵梁王早已等候他们多时。
入城之后,窦延亭与陆轻舟立刻兵分两路。窦延亭负责吸引赵梁王的注意力,赶往皇上身边护驾。而陆轻舟则是拿了窦延亭的令牌,去调配窦延亭麾下亲信五十人。
虽说他们无有虎符在手,但是眼下只需要里应外合,用的那是一股巧劲儿,并无需太多人马,人多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力打草惊蛇。
陆轻舟拿了令牌,亲信见的确是窦将军之物,对陆轻舟言听计从不疑有他。
陆轻舟这文职都一次带了五十号兵马,那感觉竟着实还不赖。
一队兵马轻装践行,趁着月黑风高,立刻摸向城门,趁其不备袭击了守城士兵,拿住了他们的副尉。
如此一来,陆轻舟一声令下,三游城城门便轰然打开。
而此时此刻,外面厉长生已然带着小太子荆白玉和陈均年、萧拓,与一大帮子足足八千土匪而至,正正好兵临城下!
大家伙不费吹灰之力,见城门已然打开,立刻提着大刀快速杀入城内,简直畅通无阻,直奔赵梁王的老巢皇宫。
城门失守,这事情着实骇人听闻。王宫之中的确有不少守卫士兵,可哪里会有八千之众?不过最多两千侍卫罢了。
赵梁王的其他军队士兵倒是人数众多,却皆在城郊驻扎,就算立刻赶来,亦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总要个把时辰才可赶来。
这么一来,厉长生与荆白玉,带着一帮子土匪,简直畅通无阻,杀入王宫,将所有侍卫都弄了个措手不及。
赵梁王正在殿内恐吓皇上,心中好不高兴喜悦,哪里听到外面什么异动,况且大门紧闭,殿门厚重无比,隔音效果着实不错,他万万也无料到,外面已然在他欢喜之时改天换色。
厉长生着二当家萧拓带人将宫中两千侍卫尽数拿下,费了些个时辰,果然控制了局面。
厉长生笑得温和体面,对赵梁王道:为大王引荐,这位乃是大王三游城外柏安山上的大当家陈均年。另外一位,大王恐怕瞧着眼熟,乃是柏安山上的二当家萧拓。说起来二当家与赵梁王您还是有些渊源的。昔日里您派人杀了他的父亲,或许您还记得?
孤赵梁王哪里会记得这种小事儿,道:孤全不知道这种事情!这里是孤的王宫,你们速速退下!否则孤便不客气了!
哎呦呵!陈均年浮夸一笑,道:怎么个不客气的法子?你这阶下囚做得忒也没个成见,这若不是王宫,我还不惜的进来呢!
莫要与他废话。小太子荆白玉四平八稳的走了过去,道:萧拓,既然你与赵梁王昔日有恩怨,那今儿个,本太子便给你个好处。这赵梁王犯上作乱,理应当诛!他的脑袋,便由你来取!
萧拓,萧拓眯了眯眼睛,趁着表情道:多谢太子殿下。
不不不,不要杀我
不应该是这样的!
孤是要当皇帝的,孤什么都有,你要什么,孤都给你!
不要杀
赵梁王筛糠一样的大喊着,一行喊着一行后退,想要逃窜离开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