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招:还以为杨兼要威胁自己,结果重点却在肉上。
不
这应该也算是一种威胁,因为宇文招从进门就开始注意了,这肉也太香了
宇文招的脸面颤抖了两下,说:你你真的放他走了?
他,宇文招虽然没有言明,但是杨兼何其聪明,立刻便明白了,说的是昔日里的小皇帝宇文邕。
杨兼点头说:早就放走了,在见你之前,已经放走了,你若不信,可以问问小玉米,已经变成小玉米家的童养媳了。
小玉米是谁?宇文招一脸迷茫,随即反应过重点来,说:甚么鬼的童养媳!
杨兼笑着说:小玉米就是尉迟家的小郎主,你也识得的,尉迟佑耆。
宇文招听了之后,心脏稍微放回去一点,尉迟佑耆是兄长的发小,素来关系不差,如果是尉迟佑耆,应该不会苛待兄长。
宇文招自动忽略了童养媳三个字,叹了口气,似乎终于败下阵来,但是少一个台阶。
人如果有的时候没有台阶下,很可能会失足摔死,就算不摔死,也会摔一个面目全非,毁容不成。
杨兼似乎明白了宇文招骑虎难下的心理,主动给了他一个台矶,笑着说:掌中宝、牛心管,你想先吃哪个?
宇文招知道他在给自己台阶,只要接了这句话,自己就会自动成为杨兼阵营的人。
宇文招破罐子破摔,干脆说:我就要那个!唤作胸口朥的肥肉!
元胄头一次露出过多的表情,鄙夷的看了一眼宇文招,说:赵公有所不知,这并非肥肉,且胸口朥已然都是卑将的了,如果想分食
嗤
元胄突然从腰间拔出大刀,说:只要赵公赢得了我手中的佩刀,这胸口朥,都是赵公的。
宇文招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说:你你刚才都没拔刀,为何现在拔刀?
元胄冷冷的说:方才是人主的命令,如今是捍卫胸口朥。
他说着,转头看向杨兼,说:人主,卑将可以拔刀么?
杨兼一面烤肉,一面笑眯眯的说:随便,既然小七已经变成了咱们自己人,元胄你与小七的恩怨,那就是正儿八经的私人恩怨,兼都是不参与的,随便打,可劲儿打,别把烤盘给打翻了便行。
元胄握紧佩刀,唰!一翻,佩刀寒光凛凛,反射着光芒,正好照在宇文招的眼目上,凉丝丝的说:赵公!请,动作快些,免得胸口朥凉了。
你你们!宇文招气的还没食东西便饱了。
杨广抹着小油嘴,说:赵公刚站队,父亲便这般欺负他,小心把赵公吓跑了。
杨兼则是说:儿子你不懂,父父这是让小七感受一下家的温暖。
杨广:温暖?
宇文招没骨气的后退了两步,差点跌在地上,随即开口说:算算了,我看到那个肥油便觉腻得慌!我还是还是食点瘦肉罢。
哪知道元胄不依不饶,说:赵公,胸口朥并不肥腻,你若是再侮辱胸口朥,别怪元胄手下不留情了!
宇文招眼皮狂跳,说:你这个缺根筋!我不愿与你说话,走开走开!
众人食的欢心,大家是甩开腮帮子食,谁也没有忌讳,杨整便抱来一坛子的酒,笑嘿嘿的说:我们来饮酒罢!有肉无酒,岂不是不痛快?
他这么一说,杨忠和杨瓒的脸色登时扭曲起来,杨整奇怪的挠着后脑勺,说:阿爷,弟亲,怎么了?
杨瓒说:你果然还没有完全想起来,二兄难道不记得了,自己的酒量奇差无比。
杨兼则是纵容的说:二弟果然是二弟,就算没有完全想起来,还是如此喜欢饮酒,无妨,今日大家尽兴,稍微饮两杯,二弟的酒品,也是相当相当一般的。
杨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巴也夸赞不出杨整的酒品了,最后直接含糊了过去。
杨整特别馋酒,就算失忆了,还是改不得这个毛病,大家一拍即合,立刻满上,将羽觞耳杯全都倒满。
猩红色的羽毛,插在耳杯之上,杨兼率先端起耳杯,笑着说:真可惜,小玉米还要带孩子,今儿个不能来,不过无妨,难得大家伙儿都聚在一起,咱们走一个。
宇文会笑着说:这可不行,喝酒无名,岂非牛饮?咱们必须找个名头!
宇文会率先说:我打个样儿,你们都跟上来,这杯敬人主!
你这马屁精。众人登时嘲笑起来。
敬人主!
敬人主!
众人山呼着,高长恭举起酒杯来,笑了笑,说:敬苍生。
宇文招眯着眼睛,说:敬天下。
轮到杨兼,杨兼将羽觞耳杯擎起,对着悠然的月色,说:敬我们每一个人,敬忠义。
敬忠义!
敬天子!
众人呐喊着,一口气全都将酒水饮尽,杨兼低头看着坐在席上的小包子杨广,杨广现在年纪太小,还不能饮酒,不过杨兼熬了酸梅汤,吃烤肉的时候解腻。
杨兼笑着说:儿子,你敬甚么?要不要敬父父一杯?
杨广端起装满酸梅汤的耳杯,眯着一双小狼眼,看向杨兼,唇角一挑,如果忽略肉肉嘟嘟的小嘴巴,和嘴边挂着的油花,那当真是一个邪魅狂娟的笑容了。
杨广的嗓音奶声奶气,却十足正色,说:敬大隋。
杨兼了然的一笑,说:对,敬大隋。
众人敬酒完毕,因着杨整酒量太小了,杨瓒怕他发酒疯,便不让他多饮酒,只是稍微呷了两口,杨整没有醉倒,但是宴席上第一个醉倒的人已经产生,那便是
徐敏齐!
徐敏齐饮醉之后,说话也不结巴了,也不驼背含胸了,没有一点子唯唯诺诺的模样,反而特别健谈能说,利索得很。
徐敏齐哈哈一笑,说:有酒有肉!还要有
韩凤喜欢热闹,说:还要有甚么?
徐敏齐说:还要讲故事!我来给你们讲故事罢?夜黑风高,饮着小酒儿,最适合讲鬼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