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朕佛系养儿

分卷(189)(1 / 2)

杨兼突然一病不起,连眼睛都睁不开,刘桃枝奉命去宫中找徐敏齐,但是到了宫中,才听说徐敏齐不在,这一大早上的,竟然被请到含任殿,去给太后看诊了。

刘桃枝急的不行,立刻又往含任殿跑,但是他乃是外臣,又是个男子,根本不得入含任殿,到了门口便被挡住了,只能等待中官前去通传。

中官让刘桃枝等待,自己进了含任殿,还没进到内室,便被人拦住了,抬头一看,原来是赵国公宇文招。

宇文招幽幽一笑,似乎早有准备,说:这是去哪里?没见到医官正在给太后问诊么?

中官连忙回禀说:赵公,外面隋国公府的亲随来请徐医官,说是隋国公世子抱恙,需要徐医官前去医看。

宇文招又是幽幽的一笑,说:隋国公世子?你也太拎不清了,一个小小的世子,岂有太后尊贵?太后是天下人的母亲,徐医官正在给天下人的母亲医看,你进去打扰,难道不是死罪?!

奴该死!中官咕咚一声跪下来,叩头说:奴该死!请赵公开恩。

宇文招说:罢了,念在你是初犯,且是无心之举的份儿上,我便不追究了,你去回复,便说徐医官很快便去,让他等一等。

是。

中官赶紧走出来回复刘桃枝,说:徐医官马上便出来。

刘桃枝急的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他一贯没甚么表情,这会子眉头死死蹙在一起,来回的在含任殿前面打转,这马上一等,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刘桃枝几次三番的想要进去,但都被中官阻挡住了。

宇文招是故意的,他故意对太后引荐徐敏齐,太后召见徐敏齐,自然会耽误时辰,而宇文招知道,杨兼中的,可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只要拖住了徐敏齐,没人能救得了他。

徐敏齐本就是个结巴,行事慢吞吞,且他根本不知道杨兼中毒的事情,因此还在不紧不慢的给太后医看,等医看结束了,时辰也耗得差不多了。

宇文招笑容游刃有余,便从含任殿的后门离开,错开刘桃枝,往议事堂而去了。

宇文招进入议事堂的时候,大臣们已经来的七七八八,他刚进去,大冢宰宇文护也来了,众人坐在一处。

宇文招环视四周,果不其然,唯独镇军将军杨兼还没有到。

众人等了好一阵,眼看着马上便要到晌午了,杨兼还是没出现,宇文招更是得意,心想着杨兼此时怕早就死了,但他故意装作不知情,还煽动大臣们的情绪,说:会葬之事,何其严肃重大,身为人臣,怎么能连这等子要事儿都迟到呢?镇军将军实在太不像话了。

是啊

是啊是啊!我听说镇军将军拥兵自重,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儿?

不然为什么连会葬的议会都迟到啊,实在太不把咱们放在眼中了。

宇文护算是最冷静的一个,他之前去隋国公府上赴宴,两个人也把话说开了,宇文护知道,自己是无缘成为人主的,但权臣还是要做的,如果杨兼真的能顺利上位,倒是个明白人,总比其他人要强。

宇文护如今和杨兼是一个战线的,他站了杨兼的队,自然不会对杨兼落井下石,便对儿子宇文会说:老三,你去看看。

骠骑大将军宇文护离开,没多久便风风火火的冲了回来,分明是大冬日里的,却出了一头热汗,大喊着:阿爷!不好了!镇军将军中毒了!

中毒!?

原来镇军将军没来,是因着中毒了?

并非拥兵自重?

宇文护心中咯噔一声,说:情况如何?

宇文会喘着粗气说:徐医官已经去看了,暂时暂时吊住了性命,但仍然不见清醒,徐医官说了,能不能救回来,还很难说。

宇文招一听,不由露出失望的表情,杨兼真是命大,说不定也是杨瓒心软,如此见血封喉的毒药,却被杨瓒用的半半落落,亏得自己利用太后拖住徐敏齐,没想到还是给杨兼留了一条命。

宇文招立刻换上担心的表情,说:怎么中的毒?何人下毒?查清楚了没有?

其实这也是宇文招最担心的,他的担心并不假。

宇文会摇头说:没有查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便中毒了,按照隋国公府上的说辞,一大早上醒来,世子便中毒了,毫无征兆,也找不到下毒的贼人。

很快,大臣们便来到隋国公府上探看,赵国公宇文招也在探看的人群之中,他进入隋国公府,遥遥的便看到了杨瓒。

杨瓒神情萎靡,眼眶通红,两只眼珠子充血,歪歪斜斜的靠着杨兼的门框,一直没有离开。

杨整走到杨瓒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说:三弟,无事的,大兄一定没事,徐医官已经吊住了大兄的命,一定会找到解毒的办法的,也一定

杨整眯眼说:也一定会抓到下毒的贼子。

杨瓒的肩膀微微一颤,双手猛地攥拳,他抬起头来,正好撞到宇文招笑眯眯的目光,两个人四目一对,杨瓒立刻又低下头去

杨兼突然中毒昏厥,隋国公府翻了个底朝天,根本找不出下毒之人,加之杨兼的情况根本没有得到第一时间的施救,毒素已经入骨,徐敏齐只能尽力吊住杨兼的的性命,吊住最后一口气,现在最大的希望,便是下毒之人自己蹦出来,把解药交出来。

然而下毒之人怎么可能自己蹦出来?徐敏齐日日留在隋国公府,亲自熬药,小世子杨广则是亲自把药端过去,亲手喂给杨兼喝,为了安全起见,从不假手于人。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下去,杨兼的情况不见好转,反而一日差过一日。

吱呀

屋舍挂着帘子,隔绝了冬日里阴沉沉的日光,整个屋舍笼罩在阴暗之中,杨兼便躺在这样阴暗的昏暗之中,静静的闭着眼目,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一动不动,仿佛一个死人。

随着推门之声,一条长长的黑影慢慢走进来,黑影拉的很长很长,诡异的匍匐前进,甚至踉踉跄跄。

等黑影走进了屋舍,这才看的清楚,原来是老三杨瓒。

杨瓒走进来,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仿佛大病了一场,嘴唇发白,面相无力,这几日他也瘦了一圈,平日里高挑的身形,此时稍微有些瘦削。

杨瓒站在床前,垂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杨兼,张了张嘴巴,轻声说:大兄大兄你不要怪我,都是都是你逼的

如果我不这样做顺阳公主根本不会多看我一眼

明明我的才华比你出众,可是在旁人眼里,我总是比你矮一头,只因为我是弟弟,你是兄长么?为何兄长会有这样的特权?!为何,你告诉我,起来告诉我啊!!!

杨瓒的嗓音从低沉沙哑微不可闻,变得渐渐刺耳起来,他极力压得很低很低,却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