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朕佛系养儿

分卷(122)(2 / 2)

杨兼便说:兼听闻大冢宰的母亲阎氏流落北齐,一直不得归还,因此兼有一计,可使阎氏归还。

宇文护听到这里,霍然抬起头来,眯着眼睛看向杨兼。

日前杨兼对杨广说过,他有一个计划,可以拉拢大冢宰宇文护,其实这个计划正是如此。

大冢宰宇文护的母亲早年因着战乱,滞留在了北齐的地界,北齐的人扣押了宇文护的母亲阎氏,还有宇文护的侄儿宇文胄,因着高阿那肱觉得他们有阎氏这个王牌在手,所以便肆意虐待宇文胄,并没把宇文胄当回事儿,对宇文护来说,母亲自然大过侄儿。

巧的是,大冢宰宇文护乃是个大孝子,多次对北齐提出想要迎接母亲回归,北齐捏住阎氏自然不肯放手,多次谈判都没有结果。

如今北周与北齐的交战已经进入白热化,宇文护正在为这个事情着急,北齐早晚会祭出阎氏这个撒手锏,到时候自己可以不顾母亲安危,依旧攻打北齐么?

加之宇文护见到了多年未见的侄儿宇文胄,宇文胄伤痕累累,走路微微有些跛足,面上带着伤疤,最重要的是,宇文胄竟被齐贼宫刑折磨,哪一条不都显得齐人心狠手辣么?如果北周执意攻打北齐,阎氏不只是死这么简单,还会受尽折磨,宇文护根本于心不忍。

杨兼知道,宇文护是个大孝子,因此他打算用阎氏来牵制宇文护,如果自己能把阎氏从北齐要回来,那么宇文护自然会承情自己,这个人情便大了去了。

小皇帝宇文邕知道杨兼想要拉拢宇文护,但不是宇文邕看不起杨兼,朝廷多次向北齐讨要阎氏,甚么样的法子都用过了,金山银山全都给了,阎氏是他们手中的王牌,北齐又怎么会轻易把阎氏送还给他们呢?尤其还是打仗的当口。

宇文邕说:哦?大冢宰乃是寡人的兄长,阎氏乃是寡人的长辈,寡人思念长辈多时,若是镇军将军能有法子讨要阎氏,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只不过

宇文邕话锋一转,说:只不过,怕是镇军将军也不得成功。

杨兼笑笑,说:成功与否,兼都想一试,尽一尽绵薄之力,都是好的。

宇文邕说:不知将军是甚么法子?

杨兼幽幽的说:用一个人,换阎氏回来。

阎氏可是北齐大冢宰的母亲,要用甚么样的人,才能换阎氏回来?众人心中都觉得不可能,能和阎氏对等的人,恐怕也只有当今太后了罢!但太后尊贵至极,又怎么可能用太后去换阎氏呢?

杨广则是恍然大悟,倘或他没有猜错,这个人怕是冯小怜!冯小怜不见得尊贵,但胜在美貌无双。

日前杨广犯坏,带着突厥之女阿史那把冯小怜给撑胖了,杨兼很是着急,令人控制冯小怜的饮食,还让医官去给冯小怜针灸,赶紧让她瘦回原本的模样,其实为的就是用冯小怜去交换阎氏。

北周甚么样的法子都用过了,北齐就是不归还阎氏,杨兼此时却拿出一卷画轴,笑着说:兼的法子就在这里,只要把这卷画轴交给齐贼,齐贼伪天子必定会交换阎氏。

这便叫做美人计。

加之冯小怜可不是一般的美人儿,生的眉眼如画,又祸国殃民,冯小怜入了北齐,可以换回阎氏,另外一方面还能瓦解北齐内部,何乐而不为呢?

这画轴可是杨兼特意准备好的,找了全军营最顶尖的画师,倘或三弟杨瓒在这里,杨兼一定便让杨瓒来给冯小怜画像了,可惜的是,三弟人在平阳,无法画像,因此杨兼便请了同样文武双全的兰陵王高长恭过来给冯小怜画像。

用杨兼的话说,这副画像是关键,一定要画的又纯又欲,清纯又不失做作,特别能激发大男子保护欲的那种。

高长恭听了十足不解,实在不能明白何为又纯又欲,杨兼解释了半天,奈何高长恭在旁的方面都很通透,唯独这个事情上十足木讷,最后杨兼干脆说:要不然,老四你画一张秘戏图罢。

想他兰陵王一世英名,从没做过甚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结果却要画如此不堪的秘戏图,打死他也不会画。

杨兼一把拉住高长恭的袖袍,劝慰说:老四,好小四儿,咱们这里面指数你画功了得,这荒郊野岭的,为兄哪里去找画师?你就画一张罢,这有甚么可害羞的,人家唐伯虎还画秘戏图呢。

兰陵王额角一跳,说:唐伯虎何许人也?

杨兼:

杨兼把画轴拿出来,高长恭一看,眼皮猛跳两下,赶紧垂下头,假装不是自己画的,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

杨兼信誓旦旦的说:大冢宰不防派出使者,出使邺城,只要献上这幅画卷,不说十成十的大话,九成还是有的,齐贼伪天子必定会交换阎氏。

宇文护也是将信将疑,到底是甚么画卷,竟然如此厉害?

杨兼还附上了一封书信,大意就是想要用第一美人儿冯小怜去交换阎氏,阎氏本是北周的人,流落在了北齐,冯小怜本是北齐的人,流落到了北周,所以她们本质上是一样的,而且冯小怜年轻美貌,用冯小怜这样的美人儿,去交换阎氏这个老太婆,怎么看都是你们北齐占了便宜。

宇文护虽不太相信北齐会因为一张画轴放人,但只要有一丝希望,宇文护都不会松懈,当场便派出了使者,拿着杨兼的画轴和书信,准备出使邺城。

因着白建的事情,燕饮不欢而散,白建暂被收押,小皇帝宇文邕也没什么心情用膳,很快离开了营帐,说是一路奔波劳累,回营帐歇息去了。

宇文邕一走,其他人很快也就散了,杨兼让杨广推着自己的轮车,离开燕饮营帐,准备回去休息。

两个人刚走在半路,便看到前面有一个黑影,独自站立在黑夜之中,竟然是方才已经离去的大冢宰宇文护。

杨兼笑着说:晚辈好大的面子,竟然让大冢宰在此相迎?

宇文护站在黑暗中,显然不是在散步,而是在等待杨兼,这条路是杨兼回营帐的必经之路。

宇文护凝视着杨兼,说:你的法子当真管用?

杨兼说:左右所有的法子都被大冢宰试过了,也不差晚辈这一件法子,尽力总比不尽力要好。

宇文护轻笑一声,说:说罢,你想要甚么好处?

大冢宰当真是快人快语,杨兼也不矫情,说:倘或晚辈真的能将阎氏换回,只需要大冢宰一个人情。

人情宇文护一笑,说:说得好啊,一个人情,这种人情债,可比财币债更令人费心,不是么?

杨兼说:对于大冢宰来说,这都不算甚么。

宇文护上下打量着杨兼,说:许久不见,镇军将军越发的会承算了。

大冢宰谬赞了。杨兼拱手。

宇文护收敛了笑意,说:好!一言为定,如果此事能够成功,老夫便欠你一个人情,镇军将军可要尽心尽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