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陆延被袭击,之后就神志不清了,根本没有注意三个杀手是不是都死光了,不过他似乎下意识的觉得,不是跑了就是死了。其中两具杀手的尸体还是牧南亭处理的,另外一个活着的被仇无序带走了。
牧南亭瞧他晃晃找找的,赶忙扶着他,说:“你着什么急啊,小心点,我服你,慢慢走。”
两个人都有点衣冠不整,赶忙下了床先穿衣服。
因为陆延不方便,所以牧南亭自己穿了衣服,还要给陆延也穿衣服,他一个大少爷,别人伺候他还差不多,结果废了半天力气,歪歪扭扭的给陆延穿上了,还把人弄疼了好几次。
两个人终于出了房门,就去找仇无序了。
仇无序听到有人敲门还觉得奇怪,看到他们两个,说:“伤员怎么还瞎走,不想要命了?”
陆延说:“杀手呢?我想瞧瞧他。”
“在里面。”仇无序让开一步,让他们两个人进来,然后才把门关上。
一关上门,就听到牧南亭大喊了一声。
仇无序吓了一跳说:“做什么大惊小怪的?”
牧南亭瞪着眼睛说:“他是不是死了?”
仇无序翻了个白眼,说:“没有,只是晕过去了。”
那杀手本来就已经伤痕累累的,毕竟慕容长情下手可不轻。那杀手又被仇无序拷问了一段时间,昏死过去不知道多少次了。
陆延走过去,也要扒那杀手的衣服,牧南亭赶忙拦住他,说:“别扒了别扒了!他后腰上有一个红色纹身。”
陆延一愣,说:“你怎么知道。”
牧南亭说:“在你刚才昏过去的时候,大家就已经扒过他的衣服了。”
“果然是这伙人……”陆延忍不住喃喃说道。
仇无序挑了挑眉,说:“看来你知道什么。”
陆延点了点头,幽幽的说道:“知道的恐怕比仇长老和慕容教主多一些。”
仇无序一眯眼睛,神色变得冷淡起来,因为听陆延这口吻,显然是知道慕容长情和仇无序的身份了。
陆延又说:“我和魔教并不仇怨,也不是什么自诩正义的名门正派,所以仇长老大可以放心。”
牧南亭听得有些纳闷了,脑袋里一团浆糊,怎么突然就说到了魔教?
不过牧南亭也不是愚钝的人,仔细一想,几乎什么都明白了,顿时只觉得一后背的冷汗。
他虽然不知道慕容长情的名讳,但是姓慕容的本来就不多见,况且还有仇姓叶不多见,仔细一疏离,这才恍然大悟。
因为慕容长情太过年轻,所以牧南亭完全没有想过,他竟然就是魔教教主。魔教教主慕容长情在道上也成名许久了,却很少有人见过,牧南亭也是头一次见。
而倪叶心不知道是什么人物,牧南亭觉得,恐怕也是魔教中人。倪叶心之前一直管慕容长情叫慕容大侠,牧南亭还以为是引人耳目的称呼。他可不知道,那其实是情趣称呼……
仇无序上上下下打量着陆延,陆延现在伤的太重,仇无序有把握五招之内就把牧南亭和陆延两个人降服。
仇无序表情很淡定,说:“你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很明显吗?”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推门进来了,来人竟然是倪叶心和慕容长情。
仇无序和陆延两方对峙,而牧南亭是紧张过度胡思乱想,都没有发现屋外有人。
只是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倪叶心就在门外,自然听的清清楚楚,干脆推门就进来了。
倪叶心起了床,本来是打算和慕容长情一起来看看仇无序审问犯人审问的如何了,没想到就更到了更有趣的事情。
倪叶心和慕容长情走进来,慕容长情转身去关门,倪叶心则是背着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说:“陆兄突然点破你们的身份,无非就是有两种可能啊,第一撕破脸威胁我们,第二他有求于你们,想要借住你们的势力。”
陆延一听就笑了,说:“倪兄说的是,不过我是有求于几位的。”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现在突然气氛就变得缓和了下来,牧南亭却还是挺紧张的,因为他可是名门正派之后啊,还是头一次见魔教的人,还是这么多魔教的人……
倪叶心一瞧牧南亭紧张的样子就笑了,说:“牧少侠你别怕,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慕容长情只是看了倪叶心一眼,对于倪叶心调戏牧南亭没有理会,而是对陆延说:“你要说的是何事?”
陆延说:“我要去一个地方,希望几位能够护送我安全到达。本来我想要一个人去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一路上显然不会太顺利了。”
牧南亭一听,奇怪的说:“你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和我说,我也可以护送你去啊。”
倪叶心笑了,说:“这不是显而易见吗?陆延深知牧少侠武功不到家,你护送他去,他恐怕是到不了的。”
牧南亭:“……”
牧南亭气了个好歹,他怎么说也是牧家的少爷,虽然自己武功不够好,但是振臂一呼,也会有人为他卖命的。
倪叶心调戏完了牧南亭,就问陆延,说:“那陆兄,我们护送你过去,你要给我们什么好处呢?”
陆延沉吟一阵,说:“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木盒子的下落。”
“木盒子?”慕容长情说。
他这才想起来陆延是有一个木盒子的。
倪叶心说:“听起来这个交换条件还是不错的,你说呢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