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料她伸手去捡,可是那玉簪子竟然好像黏在地上了似的,根本捡不起来。
小丫鬟吓了一大跳,立刻跑去找人,就碰到了回来的慕容毓。小丫鬟急急忙忙的把事情跟慕容毓说了,带着慕容毓去瞧那玉簪。
小丫鬟说自己记得清清楚楚,当时看着公子伸手去捡玉簪,一下子也没捡起来,而且整个身体好像被什么人拽了一把,差点就被拽倒了,当时公子的脸色也一下子变了,特别的吓人。
自从那之后,府上就有玉簪子闹鬼的传闻,后来又有了回魂簪的传闻,听起来更吓人了。小丫鬟还说自己曾经亲眼目睹那回魂簪突然漂浮而起,吓得她尖叫着掉头就跑了。
小丫鬟劝公子把玉簪子扔掉,免得惹上一身不干净的东西,不过那是贺向深送给慕容毓的,慕容毓不舍得扔掉,还是一直留着。
慕容长情和倪叶心两个人往落脚的院子走,一路上慕容长情都皱着眉头。
快走到院子的时候,慕容长情才开口,说:“你觉得这事情是怎么个回事?”
倪叶心笑了一声,说:“听起来玄乎,看起来破朔迷离,不过无非就是三种可能性。”
“哪三种?”慕容长情立刻问。
倪叶心说:“第一,贺向深要杀你师弟。”
慕容长情脸色一寒,周围气氛至少降低了五度。
倪叶心好像听到慕容大侠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赶紧说:“第二,你师弟自己做的。”
“这怎么可能?”慕容长情说显然不信。
“第三,”倪叶心哈哈一笑,说:“闹鬼。”
慕容长情脸色又寒了,说:“倪大人这是在耍我?”
“怎么会。”倪叶心说:“活跃一下气氛而已。当人们无法通过已知信息解释未知事物的时候,往往就会加入个人主观判断,将已知信息和未知事物联系起来,形成一个自己可以接受的解释。这就是大多数情况下,所说的闹鬼了。其实这是一个挺正常的想法,虽然让聪明人听起来有点稍显无知。”
两个人说着,就已经回了院子里。倪叶心一走进去,就听到“呜呜”的叫声,这么弱气的叫声,一听就是爆米花发出来的,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四周太黑,倪叶心左右看了一眼,叫道:“爆米花?你在哪里?”
身边的慕容长情抬手一指,没说话。
倪叶心顺着一瞧,顿时一愣。
爆米花就在墙角的位置,不过被五花大绑了,可怜兮兮的仰倒着,发出“呜呜”的低叫声。
然而帮助爆米花的并不是绳子,而是玉米……
玉米并不算很大,但是也有一米来长了,跟一条大粗绳子没什么区别,这会儿正像麻花一样把爆米花缠的死死的,还在很兴奋的吐着信子,似乎玩的很开心。
慕容长情和倪叶心出去之后,爆米花就从屋里跑了出来,不过没追上主人,却狭路相逢了一条“恶蛇”。
爆米花吓得跳起来转身就跑,不过爆米花太小了,掉头之后“嘭”的就自己摔在了地上,没跑成就被赶上来的玉米给缠住了,就成了现在这种四脚朝天毫无反抗力的样子。
倪叶心一愣之后就跳脚了,说:“慕容大侠,你的宠物到底随谁啊?你明明是个闷骚,老玉米怎么是真骚啊!它这么欺负我家爆米花,你快去管管!”
慕容长情一招手,玉米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放开爆米花就过来了。
倪叶心赶紧跑过去,把吓傻了的爆米花抱起来。
倪叶心本来想要抱着瑟瑟发抖的爆米花回屋去了,不过突然被慕容长情叫住了。
倪叶心说:“怎么了?”
慕容长情说:“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
“什么?”倪叶心有点听不明白。
慕容长情说:“为什么说是贺向深或者我师弟?”
倪叶心眼珠子一转,咳嗽了一声,伸着脖子看了看,说:“这里黑灯瞎火的,不如我们进屋去说罢。你房间,还是我房间?”
慕容长情看了一眼倪叶心的那表情,一脸猥琐劲儿,和他那张春风如沐的脸完全不匹配。
慕容长情淡淡的说:“我房间。”
倪叶心立刻就笑了,然后抱着可怜巴巴的爆米花进了慕容长情的屋里,这大半夜的登堂入室,让倪大人感觉特别舒爽,虽然他可能什么也干不了……
倪叶心进来关上门,全程抱着爆米花,怕玉米再欺负爆米花,所以不肯撒手。
爆米花起初还是老实的,毕竟有点害怕,不过过了一会儿就开始记吃不记打了,好像忘记了刚才才被玉米欺负了,开始在倪叶心怀里折腾,想要跳到地上去玩。
倪叶心坐下来,还像模像样的喝了一口茶水,咳嗽一声,说:“这事情很简单啊。这府邸里面,可是有不止一个高手的,慕容大侠你,还有那位贺少侠,不都是顶尖的高手吗?如果真的进了刺客,还那么猖獗,你们会发现不了吗?”
慕容长情皱眉,的确如此,他丝毫异动也没发现,而慕容毓却受伤了。
倪叶心说:“你师弟和贺公子是睡在一张床上的罢?”
慕容长情斜了他一眼,似乎不打算接话。
倪叶心倒是无所谓的笑笑,说:“我进屋的时候看到了,床上有两个枕头一床被子,床尾还摆着他们的衣服,肯定是睡在一张床的。大半夜的慕容毓突然起身出了屋子,按理来说,贺公子武功那么好,怎么会没发现呢?所以其实只有两个可能性,第一个,贺向深故意装睡,第二个慕容毓故意避开他。也就是说,不是贺向深有问题,就是慕容毓有问题。”
慕容长情皱眉,说:“或许贺向深被人下了药,当时昏迷不醒。”
倪叶心点头,说:“也有可能。当慕容毓受伤之后,第一个发现的是贺向深,发现的相当及时,可不像是中了药的样子。以慕容毓颈侧的伤口来看,止血很快。他那伤口看起来就狰狞,只要耽搁一时片刻,足够他失血而亡的了。”
慕容长情皱眉,说:“不论是谁有问题,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倪叶心说:“我怎么知道,我是今天头一次见他们,哪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慕容长情沉默了,他显然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在想什么,但是慕容长情相当在意这件事情,这一点倪叶心不用瞧就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