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向深进了门,没发现魏少爷的踪影,松了口气,见到慕容毓说:“没事罢?”
慕容毓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你不是谈生意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贺向深说:“我担心你,就赶回来了。”
“不用担心,你还怕我应付不过来吗?”慕容毓说,“生意怎么样?”
贺向深笑了笑,说:“很顺利。”
慕容毓也笑了一声,说:“贺大侠你一张耿直脸说假话可不好。”
“别担心。”贺向深说。
贺向深和慕容毓回了房间,贺向深就说:“过来坐下,我来看看你脖子上的伤势怎么样了。”
慕容毓顺从的坐下,说:“没什么大碍。”
“我看着倒是心疼。”贺向深说。
贺向深给他看了一下伤口,又给他上了一些药,看到慕容毓还戴着那根发簪,忽然叹了口气。
慕容毓笑了笑,说:“贺大侠最近总是唉声叹气的,看来生意真的不怎么好啊。”
贺向深说:“没什么,过些日子就会好了。”
贺向深说着忽然伸手将慕容毓头上的簪子解了下来,慕容毓抬头看他,说:“你要给我梳头发吗?”
贺向深说:“我之前看上这根簪子,觉得特别的衬你,没想到还有个闹鬼的传闻,现在倒成了不祥的物件。”
慕容毓笑了,说:“你信这个?”
“不信。”贺向深摇了摇头,说:“但是我不想让你受伤。”
慕容毓说:“我没事。”
贺向深说:“我听闻喜说,我不在家的时候,这簪子还经常闹鬼。”
慕容毓挑了挑眉,没说话。
贺向深也没再说话,忽然抬手一扬,慕容毓赶紧抓住他的手,说:“你做什么啊?”
玉簪子易碎,这么一摔绝对碎成八瓣儿,慕容毓赶紧拿回来,说:“扔了做什么?”
贺向深说:“我不想让你再受伤了。”
慕容毓说:“只是个意外而已,扔了太可惜了,还是你送给我的。”
贺向深没说话,慕容毓将簪子握在手里,来回的抚摸着,忽然说:“要不然……把簪子卖了算了。”
“什么?”贺向深说。
慕容毓说:“扔了还不如卖了。你现在的生意不景气,每天那么忙,魏家还一个劲儿的找茬,如果卖了簪子不就能弄到很多银子了?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定居,魏家的人总不能追着我们屁股后面跑罢?”
贺向深看了一眼手里的玉簪子。
贺向深没来得及说话,忽然就有小丫鬟在外面拍门,说:“少爷,公子,外面突然来了好多官差。”
倪叶心那边刚问完了闻喜话,出了正厅就见到几个官差进了大门,仗势还挺大的,不知道来做什么的。
倪叶心侧耳一听,就听到打头的官差在问府上是不是有个叫倪叶心的人。
“咦?找我?”倪叶心好奇的说:“不会是那个姓魏的真去找县老爷告状了罢?”
倪叶心刚说完了,几个官差就走了过来。态度倒是很恭敬,并不像是来拿人找茬的。为首的官差抱拳说道:“请问这位就是开封府的倪大人吗?”
“是我,我才是。”倪叶心垮了一步,挤在慕容长情身边,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官差误把慕容长情认成了倪叶心,倪叶心觉得自己做个护卫也够失败的,还没有一个魔教的大魔头气场足……
官差摸了摸鼻子,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说:“是这样的倪大人,我们听说昨天晚上张捕快有和倪大人交谈过一阵子。”
“张捕快?”倪叶心回忆了一下,不就是池隆的那个朋友,点了点头,说:“昨天傍晚左右。”
官差说:“我们就是为了张捕快的事情来的,他死了。”
“死了?”倪叶心震惊的睁大眼睛。
官差点了点头,表情凝重。
倪叶心说:“怎么回事?他不是去追查什么富家小姐和书生的案子了吗?怎么突然死了。”
官差说:“的确如此。昨天晚上张捕快突然回了衙门,跟我们说让我们带人去追逃走的犯人。我们一路追捕,真的抓到了诈死的富商小姐,但是在路上的时候,又找到了一具尸体,竟然是张捕快的尸体。”
另外一个官差说:“看样子是遇到了土匪被杀了,我们把张捕快的尸体带回衙门,仵作验尸之后却发现……”
倪叶心皱着眉头,觉得事情不简单,那几个官差一个个脸色煞白,神情不定的样子,事情肯定有蹊跷。
官差继续说:“仵作却说,张捕快至少死了有半个月了!”
这回慕容长情也露出了一点吃惊的表情,说:“那昨晚的是谁?”
因为事情蹊跷,所以官差立刻就着手开始查张捕快的案子了。
之前张捕快来贺向深府上,是因为贺向深和那富商小姐有几次小生意来往,所以特意来调查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恰巧遇到了池隆和倪叶心。
倪叶心说:“有人假扮了张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