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研究专门课题的研究会,性质当然比不上朝廷那么严肃,但也不像一些诗会茶会那样轻松惬意;如林淡开办的暖手会也是其中之一。咳,究竟为什么要教暖手会,其实可以从门口挂牌上的兔子雕刻可以看出来,当然暖手会的实质不是为了研究怎么样暖手,而是一个十分正经十分高端的主攻建城的研究会。
暖手会的成员包括了一些工部兵部甚至是户部的官员,包括一些将领,甚至还包括了老蔡国公这样的镇会之宝,京城书院和白河书院的一些先生和学生。
老国公话不多,不过每次都笑眯眯的,兴致好的时候,会讲讲关于一些守城攻城方面的实战经验,让人获益匪浅。要知道这些东西在以前,谁家会拿出来说?全都留着教给自家子孙用。否则家学教什么?一些名门望族靠什么传家立业?
可是在这种氛围之下,你漏一点我说一点,积累起来一讨论,人们很快就发现他们完全可以把这些抛出来的砖头,变成更好的玉石,而他们捏在手心里的那一点点东西,不过是敝帚自珍。而且要是再这么藏下去,恐怕就连自己都珍不起来了!
暖手会发展到第三年,王阁老致仕,余下的两名阁老位置往前移了移,就在众人猜测究竟会是谁上台的时候,胡澈接到了任命。
胡澈自己都如坠五里雾中,回家问林淡:“我爹还是从一呢,我怎么就上去了?”
林淡笑眯眯地抱了抱他,很快就放手把几件衣服给整理出来:“这不是很正常的嘛。不说你身为太子詹士,就说这些年做了多少事情,朝中有哪些官员能够更让陛下信任和倚重的?”
他没想到上辈子让大商几乎民不聊生的连年灾祸,这辈子竟然都成了胡澈升官的基石。其实如果他上辈子若是有心一点,恐怕这些灾祸还能够更加容易减轻损失,可是他上辈子在京城忙着家里家外的一堆事情,能大概知道一点哪个州地动哪个州水灾就不错了。至于这些灾祸究竟发生在何时何地,他是完全不清楚。
这些年胡澈身为大学士,却得了个胡镇的名头。老百姓们觉得胡澈来了,就可以镇压住灾难,也可以想见他到底跑了多少灾区。
“你从刚才开始就在收拾什么呢?”胡澈有些不满。平常人家老爷升官了还是入阁了,家里人反应会这么平淡,就抱那么一小下?他是这么好打发的人吗?
林淡把东西全都塞进藤箱:“明天我们暖手会集体活动,我准备点东西。”
“不是说就在京郊么,要准备多少东西?难道你们还要过夜?”
“临时换了个地方,不过也算是在京畿。我们会决定建个城玩玩,老国公去跟他皇帝女婿说了,然后陛下就把一个城镇给了我们,也不算太远,马车半天就到。”京城是一个国家最后的防守线,京畿的几个重镇就是拱卫京城的倒数第二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