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能赚个好名声回来,连迎在心里下结论道。
这样就能说得通连城为什么会把这么大一块蛋糕亲手送到连雨笙面前了,都是算计好了的,算准了连雨笙看得着吃不到。
于是在聚餐结束之后她立马把这个事情告诉了连雨笙,毕竟两人现在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连雨笙输就等于她输。
但她不允许自己输。
我早就知道了。连雨笙的声音里透着小得意的情绪,她在得意这么长久以来自己终于有一件事情也比能比连迎快上一步了。
连迎:你知道?
电话里,她能听见连雨笙那边呼呼作响的风声,像是在室外的样子。
你在外面吗?不等对方回答,她又问。
对,我现在就在旧城区这边,我准备亲自上门拜访看看。连雨笙声音挺起来不是很好,有些发抖。
十一月半已经立冬一个星期了,京城的天刮起风来也能要人命。
现在吗?已经很晚了。连迎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八点了。
小组聚餐才散不久她人也在回去的计程车上,看导航路线的话再过五分钟就要抵达小区门口了。
连迎:你一个人还是和谁呢,旧城那边晚上不是很安全。
连雨笙又吸了吸鼻涕:我一个人。
时间不等人,早一天了解清楚老人们的想法完成目标的希望也就大一点。连雨笙自顾自的说着,寒风中她将自己的脑袋努力缩进围脖里,但还是好冷。
冷得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冬天的天黑得快,现在马路两边的路灯都已经亮了起来,她对方向并不是很敏感所以虽然手里有着住户们的具体住址找起来也还是有点艰难。
忽然,她看见路口的拐角处出现一个卖烤红薯的大叔。
大叔推着车子慢慢往前走着,一步一步,车子上的红薯在飘着热气。
连雨笙咽了咽口水,脚下的步子已经不自觉的这个方向走过去了。
她还没吃饭呢
而另一边,连迎已经让司机改道朝着旧城区那边开了过去。
她正奇怪着电话那边的人怎么突然没了声音,刚想要挂了之后再重新打过去的时候结果对方消失的声音又重新传了过来。
只是听起来声音有点远像是离话筒有点距离。
连雨笙:大叔,来两个烤红薯。
连迎在马路这边下车,一下车就看见了马路对面街边的红薯摊旁边连雨笙正坐在小椅子上和大叔聊着。
女生一只手握着烤红薯另一只手在仔细地剥皮,偶尔会发出被烫到的吸气声。
鲜嫩的红薯肉远远看去让人觉得很有食欲。
连雨笙!连迎站定,冲着对面的人喊了一声,只见连雨笙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连迎,我在这里。她抬起自己的手想要招手示意,只是抬起来之后才发觉自己手里还拿着烤红薯。
我看到了。连迎低声应着,只是这一声随着寒风飘远并没有被连雨笙听到。
傻里傻气的样子还一个人跑来旧城区上门拜访,连迎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了眼路况后就准备穿过马路去领人。
但是她刚往前踏出一步,就被连雨笙出声制止了:走斑马线。
连雨笙抬起自己正在吃烤红薯的右手往前一指:斑马线在那边。
旧城区这边的马路中间并没有围上护栏,路过的车辆也不多,虽然也有斑马线但附近的居民鲜少会刻意去走。
有时候图方便路上又没有车都是直接就过去了。
连迎也是,在没有车的时候并不会刻意去过斑马线。
但现在被连雨笙刻意指了出来,她打消了继续往前的念头转身朝着连雨笙指的方向走去。
而马路的另一边连雨笙也和卖烤红薯的大叔道了别,跟着连迎的步子一起往前走,两个就这样隔着一条大马路同步往前走着。
烤红薯好吃吗?连迎揶揄道。
她偏过头去看对面马路的人,连雨笙还在边走边吃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富家小姐的样子。
而连雨笙走两步就会将眼神从红薯上移开,抬头看看连迎。
我没有吃晚饭,所以才买了两个。连雨笙为自己辩解着。
以免连迎下一句又要说自己不务正业。
连迎:我知道,没有要说你的意思。
她只是随口一问好不好吃。
但大小姐好像并没有get到她的意思,两人隔着马路你一言我一语像是在散步闲聊。
为什么这么晚跑到这边来,想要解决钉子户有很多种办法。连迎又问了,路灯将她的影子照在马路上拉得很长。
身为一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完全不用这样亲力亲为,这都是下面的人该做的事情。
连雨笙想也不想就回答了:你说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连雨笙:我亲自过来更有诚意。
这时候她已经吃完了手里的红薯,从口袋里拿出纸擦手了。
诚意有时候并没有什么用。连迎给她泼冷水。
如果是另一个次人格的话,在这种时候应该会使用强硬的手段和办法先把项目拿下来再说,而不是傻里傻气的在冬夜里跑到这么一个老旧的城区来上门拜访她又忍不住开始作比较了。
做过才知道有没有用,而且面对的是几户老人,对于这样的留守老人来说诚意有时候比什么都管用。连雨笙给出了不一样的解答。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斑马线的面前。
连雨笙站定在原地不再往前了。
她转过身来,冲对面的连迎伸出手:你过来,我在这里等你。
第43章 .
旧城区这边的巷子比较多,大多数的楼房都建在小深巷子里,再加上这一片被收购很多人都已经签字拿钱搬走了所以一到晚上就变得格外的安静,街上的人也不会很多。
偌大的片区远远望去只有几扇窗户是亮着的,在连迎的带领下两个人很快就找到了那几家钉子户住的地方。
预料之中的是这几户人家离得并不远,连雨笙和连迎挑了离得比较近的一家敲响了防盗门。
有节奏的敲门声在安静的楼道里响起显得格外突兀。
一声,两声。
谁啊?很快门被打开了。
一个戴着眼镜白发苍苍的老人从门缝里探出头来张望着,只是她们之间还隔着一个不锈钢栅栏。
看到敲门的人是两个女孩子,老奶奶才放松了警惕慢慢将房门拉开了点。
奶奶,是这样的,我们是特地从别的城市过来探亲的,我舅舅就住这里,但是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开门,打电话也没有人接,所以就想问问邻居看看您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吗?连雨笙张口就来,但长着一副乖巧地脸却很有迷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