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采薇,被老太爷一句话说的臊了回来,刚进了屋,就见后脚木头就跟了回来,不禁嗔道:“你怎的不在那里陪着,回来作甚?”
封暮萧道:“爷爷让我回来的……”说着话用眼去瞧采薇,只见吃了小半瓯子酒的采薇,白玉般的腮边染上清淡胭脂色,配上她身上鲜亮的衣裳,更显艳色夺人,一双明眸似喜似嗔的看着自己,竟仿佛两颗水杏,说不出风情妩媚,大异平日的刚强爽利,更令封暮萧记起那榻上手足相抵脖颈相交的缠绵事,心里不禁一热,动情上来,凑过去就要亲她微微嘟起的小嘴……
采薇哪料想他这般大胆,青天白日的就凑上来,别说古代,就是现代她也没这么开放,急忙推开他,低声喝道:“什么时候就胡闹,仔细人瞧见……”封暮萧也知道自己有些燥急,这里却不是亲热的地方,只看着采薇越发心痒。
采薇见他目光深沉,怕他还要妄动,急忙唤了声:“谷雨,倒茶来。”谷雨应了声。封暮萧笑吟吟的看着采薇小声道:“这会儿我先记着,等晚间一块儿算账。”采薇红着脸白了他一眼,这木头一开了荤就跟上瘾一样,可怜她的腰,现在还酸着。
谷雨磨蹭了会儿才进来,进来只见两人一边一个坐在炕桌两头,没怎样,奇怪的眨眨眼,亏了四月姐姐还让她慢点进来,怕撞见姑娘姑爷亲热,哪有多事儿,把茶放在炕桌上,又看了自家姑娘一眼才出去。采薇等她出去狠狠白了封暮萧一眼,封暮萧只是看着她笑。
至晚晌儿去赵氏哪里时,赵氏待她又比早晨亲近些,吃了饭还拉着她的手说了会儿子话,又当着面,瞧了明儿回门的礼,才让他们小夫妻回去了。
小两口一走,国丈大人道:“这才两日,你这当家婆婆的规矩就不立了?”赵氏夫人不禁白了他一眼道:“我何时说过立什么规矩?你这话倒像说我有意为难儿媳妇儿似的,我是怕她在家里主惯了事儿,初初嫁到咱们这样的人家来,若她行差做错了什么事,以后当起家来不好服众,想有意无意点拨她些规矩罢了。”
国丈大人道:“虽如此,我瞧你今儿晚上却分外和颜悦色。”赵氏夫人叹道:“虽她才过门两日,做出的事,却没这么周到的了,午时,她遣了身边的的丫头给我送了一个汤来,也没说是她自己亲手做的,待我吃了,觉得不像咱们府里厨子的手艺,问了才知是她亲手做的,倒真真好手艺,更难得,才两日就知道了我喜好,这份孝心,我当婆婆的怎能不领。”
国丈大人笑道:“她早知你的喜好了,你忘了那点心?”赵氏不禁笑道:“可是她有心了,不想子都这一头扎过去,倒让他得了这么个心思玲珑的媳妇儿,也算他歪打正着了。”
再说采薇小两口回了屋,封暮萧催着吃了晚上饭,就催着安置,引得伺候的婆子丫头脸红的脸红,偷笑的偷笑。
薇被他催的实在烦了,看了看那边架子上的自鸣钟,也差不多该到了睡觉的时候,才让丫头去收拾床褥,自己去稍间洗漱,出来看见屋里的情景,不禁脸发烫。
屋里的丫头婆子早就退了出去,外间的门严严实实掩上,隔扇门的帐幔也放了下来,层层叠叠垂在地上,掩着旁边落地灯罩的烛光,晕开浅淡柔和的光影,案头青玉香炉里浅淡百合香氤氲而出,平添了几分香艳暧昧。
封暮萧只穿了一件云缎长袍,宽了腰带,前襟微微敞开,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强健有力的胸膛,发髻散开,披在身后,配上他俊美的五官,有种古典的唯美,却并不阴柔,颇阳刚,很性感。
采薇不禁想起现代时看过的那些古代美男的水墨画,仿佛真实的呈现在眼前一样,只不过他的眼神过于灼热了些。
采薇不禁有些瑟缩,虽说昨晚的经历多少洗刷了些新婚夜的惨烈,可说到底还是有些怕,木头在床榻之上跟外头完全是两个人,说如狼似虎一点儿都不夸张。
采薇闭了闭眼,还是走了过去,她觉得,有必要跟木头沟通一下,这个事儿虽说是夫妻之间的责任义务,可没必要成天做,可以适当歇歇,毕竟劳逸结合才是正确的。
只不过,她的想法显然跟封暮萧有很大出入,她刚走到床边,就被早就急了眼的封暮萧一下按在床上,接着便覆了上来,三两下剥去采薇身上的中衣,采薇嘴巴都没来得及张开,就被堵住,木头异常利落的顶了进来……掰着采薇的腿儿,堵着嘴儿,大进大出,一会儿快,一会儿满的折腾,急的不行,一会儿亲她的脖颈,一会儿亲她胸前两团不停跳动的绵软,采薇被他折腾的哪还有说话的空儿,就剩下喘了……一时筋疲力尽,恨不得睡死过去,也没力气在跟木头沟通了……
☆、96、终是夫贵妻荣儿女双全
96、终是夫贵妻荣儿女双全
晚上折腾的太狠,翌日,采薇险些起晚了,这连着几天早起晚睡的,采薇都快吃不消了,早知道结了婚是这样,死活都不要嫁了,在家时多滋润,想啥时起啥时起,想几点睡就几点睡,犯懒了,不去爹娘跟前请安也没什么,如果不去婆婆哪儿问安,肯定就是罪过了,还有个刚开了荤恨不得折腾死的木头。
三朝回门,采薇一见了她爹娘,这些委屈就悉数涌上来,眼眶一热,眼泪就要落下来,刘氏跟善长真吓了一跳,心里疑惑,敢是受了什么大委屈,却也不能怠慢姑爷,小叔跟善长陪着在外头坐着,刘氏跟小婶子徐静云拉着采薇进了里屋说话。
木头不禁有些傻眼,更有些坐立不安,尤其他老丈人跟师弟那冷嗖嗖的目光,他真是百口莫辩,刚头在家里就哄了采薇大半天,赌咒发誓的,今儿再不折腾,才哄的笑了,这会儿怎么又成这样了,两口子关上门,或哭,或笑,或闹的都没什么,这回门,采薇一哭他岂不成了罪人。
再说这边,一进了屋,刘氏就忙着问:“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怎的一进门就掉眼泪?”采薇浑身又疼又酸,还困,委屈的扑到她娘怀里哭了起来,外头的封暮萧听见,脸都要青了,刘氏忙着问女儿:“这可是怎么了,你倒是跟娘说啊!”
小婶子徐静云也说:“虽说是国公府,咱们家也不怕他家,有什么委屈你只管说出来就是了。”采薇住了声儿,呐呐的说不出来,想想那些委屈,又怎么说的出口。
被刘氏跟小婶子问的急了,才支支吾吾的说:“晚上睡不好……”刘氏跟小婶子对看一眼,两人脸一红,继而不禁。
氏这才仔细打量女儿,见这才三日,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眉梢眼角举手投足都显出一种妩媚风情,又一想女儿支吾的委屈,不禁好笑,小声问她:“屋里可有旁的伺候丫头?”采薇知道她娘问的什么,摇摇头:“只几个婆子,外头几个小厮支应着,其余都是我带过去的。”
刘氏这才松口气劝道:“他年轻,自幼练武,身子骨自然强健,刚成婚,那些事上贪些也不算什么大事,你便依着他些,横竖白日里你多歇歇也就是了,不可冷了他,这男人冷不的,冷了不知要寻什么事出来。”
采薇脸一红心道:白日她若歇着,难保木头不跟着歇,两人若在一处,木头再不想别的事了。徐静云道:“除了这些,旁的他待你可好?”采薇点点头。
徐静云笑道:“那你哭的哪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了多大委屈,这会儿外头还不知受怎样的冷眼呢。”
采薇一想到这会儿木头肯定如坐针毡,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这一日,木头还真是不大好过,无时无刻不承受着老丈人跟师弟刀子一样的目光,简直度日如年。
好容易辞了这边家去了,一上了马车,封暮萧一把按住采薇就问:“晨起我哄了你小半个时辰,赌咒发誓好话说了一箩筐,你也笑了,可怎的一见了岳母就委屈成那样了,你跟我说说,哪里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一回娘家眼圈都红了,还哭起来。”
采薇白了他一眼:“谁让你晚上折腾起来没完没了的,你算算,我总共才睡了几个时辰,第二日还要晨昏定省的立规矩,早知如此,我才不嫁你,自己一个人多自在。”
封暮萧也知道自己有些过,累了她,想她原先的日子,的确自在,嫁了自己却要事事拘束着规矩,她又要强,不肯让人说了一句半句去,自然更要处处留心,怎能不累,都是为嫁给他的缘故。
封暮萧伸手抱住她低声道:“对不住,让你受累了。”声音愧疚温软,采薇侧头看了看他,叹口气:“什么时候我们能出去走走就好了……”
话刚落到这儿,没几日,皇上就下了旨,令封暮萧去巡查南边边境地方,本来就是封暮萧自己求上去的闲差,自然带不带家眷,皇上就睁只眼闭只眼的让他混过去了,只不过赵氏夫人不大乐意,跟他说:“你去巡查,也不是去外头做官,带着你媳妇儿到处奔波像什么话,你这一去不过几月至多半年,就让你媳妇儿在家吧!难道还怕我这个当婆婆的委屈了她不成。”
封暮萧道:“不是这话,采薇家里南边也有些生意顺道去看看,故此一起过去,也讨个巧。”赵氏夫人听了没说什么,晚上却跟丈夫叹道:“娶了个买卖人家的儿媳妇也不好。”
国丈大人道:“你就装不知道,让他们过去也就是了,若子都甘心娶个世族千金,哪能耽搁到如今才成亲,儿媳妇家里就一个弟弟,才不大呢,她不管,难道家里的生意交给旁人去,原是成亲前就说好了的,如今咱们就装个糊涂,横竖就这几年,等她弟弟大了就好了,他们年轻人多出去走走也好,说不准,回来就能给咱们添个孙子了。”赵氏这才不说话了。
采薇高兴上来,忙着指挥丫头收拾要带去的东西,这简直就相当于蜜月旅行了,她不能带太多人去,四月如今嫁了宝财,家里也是一大摊子事呢,自然要留在京里头,她倒想带三月去,一个是带着她出去惯了,一应事情都熟知,再一个,除了四月,跟三月也更亲近些,只是顾虑到丰收有些迟疑,虽说不看好丰收,可这事还要再问问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