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热热闹闹的院子,笑着吐出一口气,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人成了家人一样的存在。
她换了身衣服还没坐一会儿宫里就赏了东西过来,就是一些首饰摆件,有太后的,又贵妃的,居然还有皇后的。
她谢恩收下,让李妈妈记录在册收到小库房里。
正收着裴迎真来了,他带着阿守进来,看阮流君坐在椅子上听李妈妈念着都有什么,笑道:“许姑娘发了一笔不小的财啊。”
她一扭头看到裴迎真,又看到阿守抱着一对翠玉鹿。
“这样多的赏赐,不知道许姑娘还稀罕不稀罕我的礼物。”他让阿守将翠玉鹿放在桌子上,“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
阮流君摸了摸那凉凉的鹿角,对裴迎真道:“裴解元好小气,圣上一定也赏了你好东西,你就只给我这对鹿啊?”
裴迎真无奈道:“那你还想要什么?”
阮流君好奇的问道:“圣上赏了你什么?我不要,我听听总可以吧?”
裴迎真让她过来。
她走过去,裴迎真拉住她的手,往她手里放了一个沉甸甸的物件,她低头一看,是一把钥匙。
“什么?”她不解。
“圣上可只赏了我这一件。”裴迎真道:“都给你。”
“这是什么钥匙?”阮流君掂在手里看了看。
裴迎真托腮看她道:“宅子,一座三进门的小宅子,我去看过了,有点小,但收拾收拾给你住是要比这院子好的多,也不远,就在八角胡同。”
阮流君惊讶的眨了眨眼,“圣上赏了你一座宅子?”
裴迎真道:“我讨来的。”
“讨来的?”阮流君更惊讶了,按理说不是该赏些物件啊金子啊,或者别的吗?怎么赏了一座宅子?
裴迎真伸手勾住她的腰将她勾过来道:“我说别的赏赐都不要,但想要金屋藏娇,就差一座宅子了,圣上就赏了它。”他仰着头对阮流君笑。
阮流君脸就是一红,看着阿守,香铃李妈妈都在偷笑,去推裴迎真道:“你正经一点……”
裴迎真不撒手道:“李妈妈她们也不是外人,我这辈子难得这么正经。”他望着阮流君,“等我们成了亲就搬过去,带上李妈妈她们,虽然宅子小些,但我会差人好好修葺,你喜欢池塘就挖个池塘,喜欢花花草草就种上一些,给你修个亭子,你可以在里面晒太阳看书。你便是裴迎真的当家主母了,不用再应付这些你不喜欢的人。”
阮流君脸颊发烫,看着手里的钥匙又看裴迎真弯弯的眼睛,这个人每一步都在为她打算,尽他的努力让她开心。
“好不好?”他问她。
弹幕里——
来看裴迎真:好!
最爱病娇变态:好!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特别好!
我是裴迎真的大老婆:我同意了主播!
单身汪:哎,我来看个直播还得吃狗粮,明天就光棍节了,主播看着多发点狗粮吧。
阮流君笑着点了点头,“好。”
他的眼睛弯啊弯的就对她笑了起来。
两人正开心着,外面下人来报,说裴老太太请她们过去,说是今晚大老爷二老爷都过来,吃家宴。
裴迎真的眉头就是皱了皱,他松开阮流君道:“去和老太太说,我今晚有事不能过去了,不必等我。”
那小丫鬟很为难的让他亲自过去去说。
阮流君便对他道:“不然就过去一趟?只是吃个饭而已。”
他笑了一声,那笑又冷又苦涩,“你以为他是想念我这个儿子所以要跟我吃个饭吗?”
不是。
晚上阮流君一落坐就有些失望,她偷偷看被裴言带着给他的同僚朋友敬酒的裴迎真,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说什么家宴,裴言裴谨两家子人之外还来了不少裴言裴谨的同僚以及家眷,多是带着女儿来的。
阮流君坐在女眷席中,看着裴迎真像是一个值得炫耀的功勋一般被领着向诸位攀关系或是祝贺的长辈们一一敬酒,心里很不是滋味。
女眷席里有夫人问起裴迎真可已定亲了?
裴老太太笑吟吟看向阮流君,裴素素却先笑道:“你们是不知,此次鹿场救贵妃娘娘的可不止迎真,还有我们家这位……”她起身到阮流君身边,扶着她的肩膀道:“许姑娘,她可是舍命相救,聪慧的连太后都连连赞叹。”
那些夫人小姐便将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惊奇不已的问她详细情况。
阮流君不想讲那么多,应付了两句便借口不舒服离了席,出去后看了一眼裴迎真,他正被裴言介绍给翰林院的大人。
今日的月亮亮堂堂的挂在夜空中,照的大地一片银白。
阮流君看着月色慢慢回了小院里,她没怎么吃饱,便让香铃炖了一碗银耳汤,她坐在窗下跟光幕里的观众老爷们轻声聊天,请她们看月亮。
如今的观众已经多到十五万多了,弹幕多的她有时看不过来,连打赏也成了一万六七金。
她又给裴迎真买了一些补血的,花掉了六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