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却道:“皇后可知道是谁?又是为何?说不定是那人蓄意报复也未可知。”
端木夜灵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太后会这样扯到她身上,刚要说话,皇后先道:“不过是瑞卿,夜灵和陆姑娘因为一只小鹿拌了几句嘴而已,怎有太后说的那般严重,瑞卿和夜灵怎会蓄意报复陆姑娘?”
皇太后看向端木夜灵,“你便是那个叫端木夜灵的小姑娘?”
端木夜灵上前行礼应是。
皇太后低头看着她问道:“你可否告诉哀家,是因何你一箭射杀了音音的小鹿?”
端木夜灵惊讶无比,怎么太后开了天眼吗?知道的这么清楚……
她却也并不胆怯,抬头道:“回太后,那只小鹿并非陆姑娘的,是表弟的,我射杀表弟一只小鹿也并没有什么妨碍吧?”
“哦。”皇太后挥手让闻人瑞卿过来,“小鹿是你的?”
闻人瑞卿看了一眼端木夜灵,也看了一眼皇后,最后低下头道:“回皇祖母,小鹿是孙儿送给陆姑娘的。”
皇后的眉头就是紧紧一皱。
端木夜灵也一眼瞪向闻人瑞卿,“可陆姑娘并不稀罕……”
“那也轮不到你射杀!”皇太后“啪”的一拍桌子,吓得众人呼啦啦又跪了一地。
闻人安忙道:“母后别生气,不过是小孩子玩闹,一只小鹿而已,改日儿臣命人再给楚音送一只。”
“小小年纪射杀别人的小鹿竟还讲的如此云淡风轻,不知向善,反以作恶为荣,你父母是如何教导你的!”皇太后言语又冷又重,指了指闻人瑞卿道:“他乃一朝太子,他的东西要赏给谁,不乐意赏给谁,岂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你小小女子胆大妄为,射杀太子的鹿,还张口闭口表弟,在你眼里可还有皇家尊卑?你们端木家平时便是如此教你的吗!”
这一番话说的太重,简直是在说端木家大逆不道,连皇后都跪了下来请罪,说是两个孩子从小玩闹惯了,私底下并没有注意这些,是她管教不当,请太后恕罪。
大堂里噤若寒蝉,只听得到端木夜灵压抑着的抽泣声,她平日里高高在上,太子都不放在眼里,哪里受过这样严厉的指责,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又羞又恼的竟是哭了。
闻人安便忙说都是表姐表弟,平日里在一处玩闹,并没有这般严重。
皇太后冷声道:“哀家还听到一些有关太子妃的传闻不知皇后知不知道?”
皇后自是答不知。
皇太后便道:“不知最好,不然哀家还以为是你授意的,瑞卿是太子,他的婚事可不是皇后一人就说了算的。”
皇后答是。
闻人安又说和了几句,缓了气氛,让皇后和众人起了身。
皇太后这才开始处理山贼一事,她亲自问裴迎真和许娇,“就是你二人救了音音?”
裴迎真和阮流君跪下答话。
皇太后让他们起来讲清楚。
裴迎真便道:“是许姑娘先发现陆姑娘不见了,本要回禀贵妃,却被侍从拦着报不进去,这才冒险找了小民与端木少将军。”
他有意让阮流君来答话。
阮流君抬头看他,他对自己点了点头,他……是知道自己有话要说才留机会给她的吗?
“哦?”皇太后看向阮流君。
陆楚楚便也道:“就是这位许姑娘救了音音和我。”她站在一侧感激的道:“那伙山贼抓了音音,本要让臣妾来换音音,许姑娘便以身犯险伪装成臣妾去与那伙山贼做交换。”
皇太后惊奇的看阮流君,看起来不过是个十四五的小姑娘,竟有如此胆色,“你可有受伤?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过来与哀家好好说明。”
阮流君谢过太后之后便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却是隐去了太子,端木夜灵和陆楚音不愉快之事,怕给陆楚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却是忍下没有将那山贼说过的那句话和自己的猜测,如今无凭无据还不能讲。
弹幕里——
宅斗萌:主播为什么不讲清楚???证明那些山贼是冲着陆楚楚去的啊,这局一看就是最大的受益者皇后搞的吧!想趁机除掉怀孕的陆楚楚,宫斗里这种情节都写烂了啊,还能猜不出来?
最爱病娇变态:是啊,主播为什么不说呢?不是要帮小陆姑娘吗?说清楚好好整治皇后啊!
我爱主播:也许主播有自己的打算,我们不要强加主播的意愿。
吃瓜群众:不懂主播了,之前不是要站出来吗?那么正义现在倒是不说了……
阮流君何尝不想说清楚,但无论是刚才还是现在都不能说,至少不能这样无凭无据的说,好歹等审了……
皇太后听完当即让裴迎真将那活捉的山贼带上来,皇后娘娘这次却是没有阻止。
可裴迎真去了又回,跪下道:“那名山贼服毒自尽了。”
众人皆是震惊。
阮流君心就是一沉。
皇太后和皇上脸色却是沉了沉,寻常的山贼若是图财劫持贵妃也说得过去,但服毒自尽就说不过去了,这更像是受人指使,行迹败露后灭口。
但唯一的活口一死,这件事就无法再彻查下去。
屋外雷声闷闷,大雨瓢泼。
闹到这种地步,却断在这里,气氛僵到极点。
皇后娘娘却忽然开口道:“方才陆姑娘不是说有人故意找你出的斋堂吗?不知是何人?也许这是个突破口。”
皇太后也看陆楚音,“那通传的下人呢?她说是谁找你?”又命人将那下人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