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裴迎真来了吗:天啊,世上竟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这变脸变的也太快了吧!没有一点缓冲啊!前几秒可还在找麻烦!
霸道总裁:叹为观止。
宅斗萌:这有什么,想想她可是嫁了个三品的官儿,女儿这么大了又怀上了,没点手段怎么会稳坐到现在?大概就是能屈能伸,能服软。
宅斗萌:而且本来裴家谁中第一对她来说都一样,只要是裴家能再次发达了,她在婆家也就有底气了,反正都是她的侄子。
裴迎真只是笑笑道:“还请陆夫人以后不要再插手我的事。”
他还真不给人一点脸面。
阮流君看裴惠景,他失落又难堪,半天宋元香才压着情绪问道:“惠景中了吗?”
“中了。”小厮答道:“两位少爷都中了,惠景少爷第二十一名,举人。”
裴素素笑道:“今日可当真是大喜日子啊,裴家两个少爷全中了,迎真解元,惠景小小年纪就中了举人,比当年的子瞻还要了得。”她笑着对紧抿着嘴的裴惠景道:“惠景,姑母也祝贺你,十四就中了举人,日后可更要好好努力。”
裴惠景只沉闷的答了一句,多谢姑母。
宋元香的脸色一点也没好看到哪里去,裴子瞻当年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中的举,当年可是两府都赞叹有佳的为他庆贺,今年若是没有裴迎真在前,惠景的名次比子瞻还在前,定是风风光光的,可偏偏有个裴迎真中了榜首……惠景这个二十一名就显得格外寒酸。
裴素素却是个爽利的,热热闹闹的祝贺两个人,说等裴言回来定是要庆贺一番的,仿佛先前那些不愉快从来没发生过一般。
阮流君也是佩服。
她听裴迎真的先回了院子。
裴迎真回到屋子里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虽未与许姑娘成亲,但心里已认定了她,若是日后再有送丫鬟这种事情发生,我会直接打死丢出府去。老太太若是不喜欢我这个样子,我会搬出裴家。我的态度可表明清楚了?”
裴老太太脸色僵着,裴素素却握着她的手,对裴迎真亲亲热热道:“是姑母没考虑清楚,姑母回来也不清楚你的心意,只想着你年纪也不少了身边也没个像样的人服侍,就想挑两个可心的给你,也是为了你好。如今姑母清楚你的心意便明白了。”
裴迎真看着她脸上那笑容,冷笑了一声起身告辞离开了,当初裴素素也是这样劝说他的母亲,口口声声说着‘我们姐妹一场,我也是为你好,你如今再闹又能怎样?还能争个名分出来?不如为迎真考虑考虑,迎真毕竟是大哥的第一个儿子,只要你不争不闹,那宋元香答应了当迎真是自己生的,视如己出,迎真就是名正言顺的裴家嫡子了,你可千万不要糊涂了,误了迎真。’。
裴家从上到下,瞒得滴水不漏,像世上从来不曾有过他母亲这个活生生的人。
裴迎真离开,宋元香推说不舒服也带着惠月惠景走了。
留下裴素素在房里陪老太太。
老太太气的将茶盏摔碎,怒道:“你看看他那副样子!他哪里是裴家的人,他分明是替他那个娘来讨债的!”
裴素素抚着肚子叹气道:“娘,我说句您不爱听的,裴家当初那样对人家薛小姐,是谁谁不记恨?”
裴老太太瞪她一眼。
她便缓了语气道:“过去的咱就不提了,只是娘,你日后要对裴迎真好一些,他到底是裴家的嫡子,如今又受老太傅器重,还一举中了解元,日后定是不会比子瞻和惠景差,裴家说不定还得指着他呢。您别像大嫂一样,需将眼光放长远着些,对他好些笼络着他又没有什么坏处。”
裴老太太靠在软枕上气闷的缓出一口气道:“你以为为娘看不透吗?在老太傅收他为徒时我就已经想笼络他了,可你也瞧见了他那副讨债样,水米不进,谁的脸面都不给。”
裴素素想了想道:“我瞧他似乎挺中意那个许娇的,娘可以从许娇身上下手。”
老太太哼了一声道:“许娇?你以为她是个识好歹的?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边说着话,宋元香回到院里却是发了好大一通无名火,将房里的小丫鬟骂了一遍,又将裴惠月狠狠的数落了一遍,说她竟敢得罪太子,还连累惠景,最后更是将裴惠景日后仕途若是不顺就是裴惠月惹的祸。
毕竟那是太子,以后的皇帝,若是真记恨了裴惠景那他就完了!
裴惠月也是又委屈又气,她怎知道那是太子,那么晚,又带着面具,她若是知道怎么敢那样。
可母亲正在气头上,她也不敢辩驳,只在屋里哭着。
裴惠景坐在屋里看书,捂着耳朵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明明他也是中了举的,也是该高兴的事,可因为他那不起眼的大哥闹的没个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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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君院儿却是各个喜上眉梢,尤其是香铃和李妈妈,她们可是拿裴迎真当正经姑爷的,裴迎真能一举夺魁,那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阮流君又开心又担心,她总是不安心,怕出什么岔子,一回院子就让香铃将那套早就准备好的笔墨砚台包好,等会儿送给裴迎真当庆贺礼。
裴迎真一进院子,下人和丫鬟婆子一个个喜眉笑眼的向他道喜,他那笑容便止不住挂在了唇角,他打小一人住在那冷冷清清的院子里,过年过节也是去向老太太请个安就又一个人回来了,生辰也不过是阿守给他煮完长寿面,从来没有人为他庆贺过。
如今……倒真像是有个家了。
阿守跟在他身后捧着个口袋也是高高兴兴的,与有荣焉!
阮流君就站在回廊下对他笑,眼睛是亮的,又兴奋又激动,他走过去,她便开开心心的跟他说:“裴少爷一举夺魁,我在这里给裴少爷道喜了,预祝裴少爷步步高升,蟾宫折桂。”一摊手笑道:“我向你道喜了,你该赏我个红包让我沾沾喜气才是。”
裴迎真那笑意就是掩不住的盛在眼里,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道:“红包没有,把我自己赏给你如何?”
阮流君脸一红,挣了挣手笑骂道:“我才不要,解元老爷没有红白,就耍赖占便宜。”
裴迎真笑着从阿守怀里抱着的布包中抽出一个画匣子,递给她,“给你。”
“什么?”阮流君接在手里。
“礼物。”裴迎真笑着看她。
还给她礼物啊?
阮流君抱着那画匣子拉着他进屋道:“我也有礼物给你。”
裴迎真低头看着她的手,又笑了。
进了屋子,阮流君兴冲冲的将香铃包好的笔墨和砚台送给他,“送你的,祝贺你高中。”
裴迎真打开,是十分难得的上好的龟山砚和龙须贡笔,墨也是顶级的墨,细瞧才发现那砚台和笔端上刻着两个小字——迎真。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字,所以就刻了你的名字。”阮流君道:“我瞧你还没有好一些的文房四宝,就挑了这些送你。”她可是找了好久,字也是亲手写的找人刻的,“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