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直播间

奸臣直播间 第10节(1 / 2)

裴迎真看了阮流君一眼,淡淡道:“打小落下的老毛病了,一时死不了,也不要什么紧。”

许荣庆也没察觉出他的冷淡,依旧关心道:“有些病一时死不了但日后可就麻烦了,打小落下的毛病现在都没看好?是不是你们裴家的大夫不行啊,我听人说京中许多骗死人的庸医,总给人开些滋补的药,吃不死人也治不好病,就这么挣钱。”

宋妈妈脸色有些不好了,“许少爷我们大夫人给少爷请的是京中有名的杜大夫,许多达官贵人都求着他治病的,怎会是骗人的庸医。”

“那可说不准,有些庸医专骗你们夫人这些达官贵人。”许荣庆毫无遮拦道:“钱多人……”傻。

“大哥。”阮流君打断他,对裴迎真道:“裴大少爷先喝药吧,别耽搁了药凉了。”

“是啊,少爷快喝药吧。”宋妈妈端着递给他。

裴迎真表情没有丝毫异样的接过那药,吹了吹,就听阮流君道:“大少爷这里也没个伺候的丫鬟,要劳烦宋妈妈亲自来,改明儿我让大哥多买几个丫头给大少爷送来用,以后宋妈妈也不必这样跑来跑去了。”

宋妈妈忙道:“多谢许小姐体谅,这是老奴该做的,况且我们夫人也不放心让那些粗手笨脚的下人照顾大少爷用药,就不劳许小姐费心了。”

阮流君也没再说什么,只笑笑道:“大夫人待大少爷当真是尽心尽力,之前伺候大少爷用药的是三小姐的乳娘柳妈妈吧?”她记得当日柳妈妈在熬药,让香铃打听了是熬给裴迎真的,“如今换成宋妈妈,都是她信得过的老人儿,确实稳靠些。”

宋妈妈不知为何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可又听不出什么毛病。

裴迎真将药喝光了递给宋妈妈。

宋妈妈匆匆告辞,阿守和香铃在门外伺候。

屋子里只剩下裴迎真,阮流君和许荣庆。

弹幕里有人刷出一句——电灯泡之许荣庆。希望谁能提醒一下他,他应该安静的退场了。

许荣庆浑然不觉靠在桌子上抖腿道:“迎真啊,我看你院儿里的枣儿都红了。”

裴迎真道:“是红了。”

许荣庆又道:“甜不?”

裴迎真道:“不知道,我没尝。”

许荣庆顿时道:“你怎么没尝啊?过些日子一场雨就都落了,得趁着红赶紧打下来,我看你院儿里也没个能打枣儿的,我今日也闲,替你打下来吧。”说完就起身,吆喝了香铃去跟他打枣儿。

阿守再外面忙进来问:“少爷他们要摘咱们的枣儿!”

裴迎真看了阮流君一眼道:“你帮他们摘一些。”

阿守便悻悻的退了下去。

阮流君等阿守退下,问道:“怎么?那些枣儿你不打算摘下来?”

裴迎真没答她,而是靠在榻上闭目养神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他一脸不舒服的样子。阮流君起身欣赏他的屋子道:“我来看看裴大少爷得的是什么病,晚上生龙活虎,白日里又病的食不下咽。”

这屋子里寒酸至极,连个笔墨纸砚都没有。

“你当真不识字?”阮流君问他。

他靠在榻上脸色又白又憔悴,语气不好的道:“这些与你有关系吗?许小姐若是没事就请离开,我累了要休息。”

这会儿想让她离开了?昨夜她让他走的时候他可没那么痛快。

阮流君看他那副难受的样子笑道:“自然与我有关系,你是我定了亲的夫君,我不希望我的夫君是个目不识丁的废物。”

裴迎真睁开了眼,看她站在几步之外依旧是那副居高临下,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冷笑道:“一个商贾之女竟也配要求别人?我倒是好奇你识得几个字?怕是连自己的姓名都写不全吧。”

阮流君挑眉一笑,慢慢低头俯视着他轻声道:“裴迎真,你可真是目中无人,心怀偏见的很啊。我父亲说过,通常你这种人就是因为自身太卑贱,所以自卑。”

裴迎真眉头一皱,伸手一把扣住阮流君的脖子。

阮流君吓了一跳,身子不稳的被他拽倒在榻上,他手一抬就迫她抬头,阴阴冷冷的道:“你以为我真不会杀了你吗?”

阮流君看着他那双黑幽幽的眼睛,冷笑道:“杀了我谁帮你摆平宋元香,脱离如今的困境呢?”

他眉头又紧了紧,手指却是没有用力,说实话这个假许娇让他欣喜,她太明白他的用意了,包括刚才她对宋妈妈那番话,她是已经猜出了那药有问题了?

“你不用如此紧张。”阮流君也不挣扎,笑吟吟的望着他道:“我虽然不能告诉你我究竟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来帮你的,你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

“为什么?”裴迎真问她,“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阮流君道:“你是裴迎真,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裴迎真看不懂她。

阮流君已拨开他根本没用力的手指,坐直了身子捋了捋发髻道:“明日我会让我大哥请个好大夫来,你的病总是要好好瞧瞧的,等养好了身子你就可以进学,找位好师父,多用些心总是可以赶上裴家子弟的。”

裴迎真坐在榻上看着她笑了,“我为何要听你的?”

阮流君侧头看他,“因为你要翻身。”要成为一代权臣,替她杀了谢绍宗。

裴迎真的笑就顿了顿。

窗外是许荣庆她们打枣儿的嬉闹声,裴迎真低声道:“你就算请了大夫来也看不好我的病。”

“为什么?”阮流君皱眉。

“因为有些人不喜欢我康复。”裴迎真手掌压在自己的胸口上,忽然一用力,侧身吐了起来。

阮流君一惊,忙起身,看他将那些喝下去的药汁又重新吐出来惊讶的目瞪口呆。

他俯在榻上,哑声道:“你以为我不明白我的病症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