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带着兵马来到围墙旁边,士兵们扔出早已准备好的套索,挂在了围墙的木头桩子上。
围墙是用木头构成的,虽然埋得很深,但在十几匹战马的拖动下,一片又一片的围墙被拽到地上。
围墙倒地,朱棣带着骑兵冲了进去。
陈松也跟着朱棣冲了进去,他看着前面的营帐,急促的大口呼吸,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之下,陈松兴奋到了极点。
不管是后世还是现在,这都是陈松第一次打仗,虽然陈松的心态很好,可第一次打仗,难免会紧张。
刚刚冲进营地,一个敌军军官带着刚刚聚拢的士兵迎了上来。
因为时间紧急,所以这些人当中有很多没有骑马,只是拿着弯刀站在地上。
朱棣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些人,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
“呵呵,草原鞑子,你朱爷爷来了!”
朱棣左手死死的拽着马缰绳,右手握着腰刀,朝着这些人冲去。
朱棣的侍卫将朱棣保护在最中间,朱棣的侍卫都是最精锐的士兵,他们身上的铠甲都是铁甲,就连战马身上都有铁甲。
这是重装骑兵,虽然数量不多,但冲击力依旧不俗。
朱棣以及他的侍卫冲进这些前元士兵当中,这些士兵不足五十人,在强大的冲击之下,瞬间被淹没。
朱棣只需要将手中的刀横出去,甚至都不需要挥舞,就能将那些站在地上的敌军砍翻在地。
陈松跟在朱棣的身后,他亲眼看到那些士兵一个又一个的被砍翻在地,甚至还有被战马活生生踩死的。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溅来一块血肉,落在了陈松的嘴唇上。
血腥味瞬间弥漫陈松的口腔,陈松一口唾沫吐出,将这块血肉带了出去。
陈松眼睛眯了下来,将手中的腰刀横出去。
因为骑术不像朱棣那样精湛,所以陈松几乎贴在马背上。
陈松看准一个站在原地的敌军士兵,控制着战马朝着那边冲去。
因为骑术不好,所以陈松并没有将这个敌军士兵劈死,而是将他撞死。
这个敌军士兵被撞飞,随后被陈松胯下的战马踩在脚下。
在战马冲击之下,马蹄子瞬间将这个敌军士兵的胸膛踩破。
敌军士兵还没有来得及惨叫,就被马蹄踩中了脑袋,当场没了声息。
这时,军营已经大乱。
尽管敌军带队军官奋力弹压混乱的队伍,但收效甚微。
敌军带队军官终于凑出了两百人的骑兵,朝着朱棣迎了过来。
可惜,他们的气势已经输了。
朱棣这边的士兵气势如虹,就像是猛虎下山一样,朝着他们扑去。
反观他们,就像是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一样,随时都会被吞没。
双方碰撞在一起,不停的有士兵摔落马下。
不管是谁,只要摔落马下,几乎很难活下来。
后续的战马不分敌我,将落在地上的人踩死。
陈松收回腰刀,身子紧紧的贴着马背,目视前方。
双方更近了,陈松屏住了呼吸。
有惨叫声在陈松耳边响起,还有战马的悲鸣声,亦有喊杀声。
双方终于碰撞在了一起,当陈松回过神来之后,战马已经带着他冲出了敌军人群。
后续的兵马将敌军彻底冲散,朱棣拽住马缰绳停了下来。
他回过头,看着身后的场景,露出了笑容。
血肉挂在他的铠甲上,毫不在乎。
敌军带队军官组织起来的士兵被淹没,被冲散,地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鲜血将土地染红。
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陈松也停了下来,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棉甲,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赵峰他们看着如此惨烈的场面,肠胃里面翻江倒海,将还没有消化的食物全都吐了出来。
朱棣转过身子,看了一眼陈松,略微有些惊讶。
他实在没有想到陈松竟然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连不适感都没有。
陈松医学生出身,血腥场面是必须经历的。
在求学的时候,老师给陈松他们这些学生展示过很多伤势的照片,其中就有出车祸时的照片。
刚开始时,陈松还非常的不适应,可是见的多了,也就慢慢适应过来。
虽然现在的战场要比那些照片来的猛烈,但陈松还能接受,不至于像赵峰他们一样。
敌军大势已去,已经没有办法抵挡,开始四散奔逃。
朱棣下达了追杀的命令,他手下的这些士兵开始在营地以及营地周围放肆狂奔,追杀那些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