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忘了告诉罗煦,若不是当年老爷子娶了老太太,裴氏不会发展得这么快这么好。毕竟他的外公才是当年富甲一方的儒商,往上数三代,能和清末的李鸿章搭上亲戚关系。所以老爷子这辈子也没离了婚,也没对老太太动上一根指头。
老太太的嫁妆,不用想也知道有多少宝贝。
罗煦看向老太太怀里笑得流口水的小胖子,儿啊,你和你妈还真是两重境遇啊。
老太太突然抬头,问罗煦:“你父亲健在吗?”
“在......”
“婚礼也请他来吧。”老太太说。
“他......有自己的家了。”罗煦低头,有种奇怪的感觉浮上来,明明恨那个人入骨,谈到他的时候却仍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有家又怎么了?有家就不是你父亲了?”老太太正了正神色,说,“他必须得来,不然谁挽着你进场?”
作假的方式有太多种,她随便都能找来一个“父亲”。但老太太像是识破了她的内心戏一样,哼了一声,说:“我亲自来邀请他,你就不用担心了。”
罗煦手一紧,不知道怎么回答。
裴琰揽着她的肩膀,说:“没事,母亲有分寸的。”
她已经是裴家的媳妇了,老太太起码不会再坑她。这一点,裴琰对一向要面子的母亲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奶油在老太太怀里蹬着腿,侧头看了一眼妈妈,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难过。
罗煦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着父亲了,除了有一次在电视上看到这个人以外,她的生活完全他的痕迹了。
希望他好吧,不然她们破碎的家庭岂不是太不值了?
虽然是这样大度的想着,但等到回了家的之后,她还是忍不住发狂,具体表现为砸枕头喝闷酒。
裴琰办完事回来,推门一看,满地狼藉。
她拎着酒瓶子坐在地上,头发全部披散了下来,像只鬼。
裴琰走过去,伸手将她抱入怀中,“你.......”
“呜呜呜.......”她丢下酒瓶子,抱着他的腰哭了出来。
裴琰拍了拍她的背,算作无声的安慰。
罗煦毕竟不是一个负能量太多的人,她发泄发泄就好了。
“你刚才准备说什么?”她挂着泪,抹了一把脸问他。
“你伤心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