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似乎是沉默了一下,说:“不用等我了。”
说完,果断的挂了电话。
罗煦一脸黑线,才夸完,要不要这么打脸......
长途飞行加上时差以及睡了一觉的原因,她异常亢奋,不停地在屋子里转圈。
楼上楼下转了大概二十几圈后,外面有车灯的光亮打来,她快步从楼梯上跑下来。
他穿着黑色的衬衣进来,臂弯上挂着外套,剪短了头发,整个人异常凌厉。
罗煦在他不远处刹住车,不敢再靠近。
“有事吗?”他扯开领带,扔开外套。
罗煦张了张嘴,话还没出来,眼泪先掉了下来。
她想到那天他冷漠的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去,心里终究还是难受的。
没见到他的时候,她想,我一定不能哭不能激动,我要心平气和的跟他好好解释,这件事是我不对,他也很难受的。
现在看他站在自己的面前,不过数米远,却像是在两人中间划上了一道银河一样。她是织女,垫着脚苦苦盼望,他却不是牛郎,冷淡的神色像是一把锋利的刀,让她瞬间就绷不住了。
“你哭什么,委屈的是你吗?”他冷冷的说。
以前她哭,他会抱着她,温柔的拍拍她的脑袋。现在她哭,他站在那里动都不动,仿佛是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罗煦一把抹掉眼泪,红着鼻子说:“这件事我要跟你解释清楚,你坐下来听。”
现在不是打感情牌的时候,她很清楚。
裴琰解开了衬衫的两粒扣子,说:“明天再说吧,我今天很累。”
不带一丝牵挂的,他从她的面前走过。
“站住。”她背着身子,没有回头。
裴琰刚好踏上楼梯的第一阶,听见她的声音,皱眉,“我说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这件事,我现在就要说清楚。你不是很能晚睡吗?难道没有时间听我说十分钟吗?”她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像是一个黑色的小点儿,周身全是黑气缭绕。
两个人尴尬的僵持住了,她缩着肩膀,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裴琰后退一步,走到沙发上坐着,抬头看她,“说吧。”
罗煦没有坐,也没有移动步子,她就站在那里,事情的原委她一字一句的说清楚,包括罗曦的那部分。
裴琰听完,沉默了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