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桃

含桃 第105节(2 / 2)

罗鸿风点了自己几处大穴,这时候老尼姑突然脱身,跳到罗鸿风身边,“借力给我!”

“好!”罗鸿风咬牙,举起枯瘦老妪,将她甩向丹漪和辰子戚。

八荒无极功加持之下,老尼的速度比先前快了一倍,化作一道残影扑杀向两人。

辰子戚拉着丹漪想要替他挡住,却被丹漪牢牢抱进怀里,挣脱不开,只能绝望地高喊:“丹漪——”

就在两人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漆黑的夜空突然红光大盛,浩瀚无边的力量自上空而来,伴随着响彻天地的凤鸣声,宛如大浪掀翻小舟一般,将老尼姑甩了出去。

一道低沉悦耳宛如九天仙钟的声音震慑全场:“谁敢欺负我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鸟爹:妈了鸡,谁打我儿子了?

老尼:作为一个有担当的宫主,打不赢是不能跟爹告状的鸟攻:他,她,还有他们鸟爹:(撸袖子)轰轰轰——

老尼:……

鸟攻:谁说不能告状,我还是个宝宝,啾╭(╯^╰)╮

第一百五十三章 鸟爹

强大的内力连同其他人也给掀翻,宗门弟子与鹰翎的打斗骤然停了下来,全场皆寂。

“丹……丹夙……”罗鸿风捂着伤口, 面露惊恐地坐倒在地上。

漫天光华渐渐散去,红光潋滟处, 一人穿着艳色广袖长袍,轻盈而缓慢地落在了地上。长长的衣摆摇曳坠地, 与丹漪常穿的衣裳颇为相似,只是边缘有一层耀眼的金边, 看起来更为华贵。

一张俊美到近乎妖异的脸,与丹漪如出一辙, 来人正是丹漪的父亲,上一任的归云宫宫主, 丹夙。

老尼姑在地上抽搐了片刻, 听到罗鸿风的惊呼声, 挣扎着爬起来, 厉声问:“丹夙, 你为什么还没死?果然是妖人!”

在她做素心宗掌门的时候, 丹夙就已经是归云宫宫主了,如今上百年过去了,为什么声音还这般年轻!

“哼!”丹夙冷哼一声,突然化作一道残影,扑向寥寂,单手掐着她的脖子将人提到半空,“方才是你打我儿子?”

“师祖!”赵素柔提鞭跃上去救老尼,还没靠近便被一股强大的劲气给弹了出去,喷出一口血来。

寥寂被掐得呛咳,咬牙出手,百年功力不是白练的,一掌挥开掐着她脖子的手,蹂身而上直袭对方的天灵盖而去。

丹夙不紧不慢地向后飘了半步,磅礴的内力将周身的衣裳撑得鼓荡,背后隐隐显出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纹。

“嘭嘭嘭!”两人每对一招,便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愣着做什么!来帮忙!”老尼在战圈中嘶吼。

一旁的罗鸿风反应过来,犹豫了片刻只能咬牙冲了上去。丹夙的丹阳神功已经天下无敌,如果他们两个不联手,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当然,即便联手了,也还是要死在这里。

两人的功法并非一脉相承,基本没法配合,只能各打各的。而丹夙,宛如戏弄猎物的夜枭,左对一掌,又划一拳,片刻之后便失了耐性。双手合于胸前,掌根相抵,宛如莲花开合,艳色劲气聚于掌心,猛地推出去。

这一招丹漪也常用,名为丹凤朝阳。不过,爹使出来的威力比丹漪要大多了。

辰子戚根本看不清那三个人的招式,就见到一阵红光大盛,巨大的爆裂声震耳欲聋。老尼姑的身体宛如被炸上了天的烟花,血雾飞溅。

丹家老爹缓缓收回双手,潇洒地缓缓落地。那边,罗鸿风倒在血泊中,没了声息;老尼的四肢呈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贴在地上,抽搐地喷了两口血,“不,不可能……”同样是百年功力,为什么丹夙比她强了这么多。

丹夙看也不看她一眼,目光扫向不远处那些拿着兵器的六合宗与素心宗弟子。

“前辈饶命,我等只是奉命行事!”六合宗的一名辈分很高的弟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他是罗鸿风的亲传弟子,在场的其他弟子都要叫他一声师叔、师伯的,见他跪下,其他人也纷纷跟着下跪。

赵素柔爬到寥寂老尼身边,“师祖,师祖……”喊了半天,也没有回应,探探鼻息,已经气绝身亡!

丹漪舒了口气,失去压制,刚刚咽下去的那口鲜血又涌了上来,“噗——”

“丹漪!”辰子戚惊呼出声,抱着他就地坐下。

两个老家伙死了,其他的小角色宛如蝼蚁,丹夙抬抬手示意鹰翎清场,转头看向丹漪。

把血咽回去,会导致内伤加重,丹漪的脸变得煞白,显然是疼得厉害了。辰子戚没工夫招呼刚刚见面的岳父,抱着丹漪给他输内力疗伤。

温和的龙吟真气,顺着后心缓缓入体,立时减轻了五脏六腑灼烧般的疼痛,丹漪趴在辰子戚肩上,舒服地眯起眼。缓过这一阵疼痛,睁眼就对上了自家爹威严的目光。

“……爹。”丹漪干巴巴地叫了一声。

辰子戚见他能说话了,便暂时停下输内力,抬头看向丹漪他爹。凤尾目、削薄唇,目光深邃宛如浩浩星空,气质冷冽堪当九天神凤。只不过……这也太年轻了点。

不是说丹漪他爹已经超过一百五十岁了吗?为什么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

“这是辰家那只小龙?”丹夙看着辰子戚,说话的声音低沉悦耳极为好听。

这,这是,见父母了……辰子戚蓦然紧张起来,手心出了一层的汗。

“嗯,”丹漪揽住辰子戚的腰,坐直身体,“他是戚戚,戚戚,这是我爹。”

辰子戚赶紧开口打招呼:“爹!”

丹夙:“……”

丹漪:“……”

周遭突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风吹枯草的沙沙声,气氛有点尴尬,辰子戚差点把自己舌头咬掉。刚见面就叫人家爹,实在是太轻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