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放还能治不了她,只是让着她,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来,闷闷的:“我头发湿的,晚上还睡不睡?”
抬手搂住她的腰,把人放倒,扒开被子,露出一张因为笑微微泛红的脸,他噙笑斥道:“怎么像个癞皮狗似的,这么皮。”
指尖打理她乱糟糟的头发,“还是条长毛狗。”
“你才是狗!”她曲起腿隔开他。
李东放不紧不慢的拉住她的脚腕,“是,我是公的,你是母的。”
“变态,”她脱口而出,“你有倒刺吗?”
“……”
李东放神色淡淡的看过来,挑眉说:“你赢了。”
尧臻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一会儿,拨开他起身去卫生间。
李东放最近来的比较频繁,分公司这边安排了临时住的公寓,每次他来她才会过来。一开始收拾的很干净,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她来了几次,渐渐有了女人的物品,也温馨起来。
按照李东放的意思,希望她过来住,不要跟琳琅她们挤在那个小三居室,尧臻没答应。
房子虽然大,但他不在南山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住,太冷清太阴森,她不喜欢。
尧臻说要回去,但是真实践起来却没那么简单,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店长人选,她也不能放心走。
一开始有想过给妹妹打理,只是尧善刚生了宝宝,一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二是有了孩子的女人做什么都没有激情,恨不得一天到晚在家陪孩子。
打理甜品店说容易也容易,说琐碎也琐碎,货源这一块需要盯紧。还要定期学习培训。
洗漱好出来,刚才的尴尬抛诸脑后。
男人拉开了窗帘赏雪,尧臻悄悄走进,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这是今年的第二场雪,这次比上次下的大。银装素裹,惟余莽莽。
她得意说:“真好,下雪了。”
他没有回身,握住她的指尖,轻轻捏了下,“这么喜欢下雪?”
她甜甜一笑,“不是啊,下大雪飞机就会取消航班,你就走不了了。”
李东放扭过身,垂下眼眸看她,“这次就跟我回去吧。”
不是商量的口吻,看样子他被折腾的不轻,有些厌倦了两地跑,本来隔三差五的出差就打乱了生活节奏,来这边诸多不便,冬天还要受天气拘束。
“可是我还没找到信得过的人帮我看店。”
“我感觉刘师傅这个人就不错。”
“你就见了他一次,就看出来人不错?”
尧臻瞪着,难以置信的看他。
他淡淡的质问:“信不过我的眼光?”
“可是我觉得他老实巴交的,不太通透。”
他牵着她的手,拉着她走到沙发,坐下,扶她做自己腿上,“就是老实人才靠谱,找太伶俐的你这种性格也压不住。”
她用很有意见的眼神看着他:“我觉得我性格没缺陷。”
李东放说:“听我的,就用他。”
她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没有反驳质疑,就觉得怪怪的,一时还说不上来。什么时候刘师傅得了他的青睐了,自己都不晓得,不过这男人交朋友就是这么简单,喝一场酒,一块抽几根烟,就算是朋友了。
雪停了,外面的阳光很好,但却超冷。公园里白皑皑的,不怎么有行人。
冻得人拿不出手,她掏着兜打哆嗦,很后悔建议他出来走走。
她头上顶着帽子,毛茸茸的帽檐遮住视线,只露出一双眼睛,拳头大的脸。
说话的时候眼前都是热气:“大冬天的,我们好像也没有地方可以约会。”
李东放停住脚等身后磨叽的人,她没听见男人说话,继续追问:“是不是啊,你怎么不说话呢?”
“所以,回家。”
她顿时不走,眼巴巴的看着他,“别介啊。”
李东放好笑道:“怎么?”
“还能不能好好谈恋爱了?”
她摘下来帽子,刚要说话被冷风灌了一口,咳嗽起来,雪地反射太阳光,亮度刺眼睛,有些睁不开,眯着眼睛说:“要不要去看电影,我想不起来暖和的娱乐场所。”
“……”他似乎有些不情愿,微微皱眉,“我上次来,似乎也是陪你看了电影。”
她啊了一声,边回忆边问:“是吗?”
好像还真看了电影,一部顶无聊的科幻片,全场三个人,差点包场,他舟车劳顿,开场看了半个小时,后面就开始打瞌睡,两个半小时的电影睡了一个半小时,醒来正好赶上结尾,稀里糊涂的跟着看了个结局。
补了一觉精神抖擞,晚上折腾她到凌晨,她体力不支,最后都是昏昏沉沉的,他不满她的不配合,变着花样虐她。
尧臻想了想还是算了,拿着电影票钱去补觉就算了,她还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