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传拓打开焦银川的房间，一股臭气扑面而来，他直接捏住鼻子。

酒瓶子零乱地散布在地板上，焦银川半躺在地上，头靠床沿，目光无神，一味地往嘴里灌酒，胡茬蓄得满满的，像极了街边流浪汉。

展传拓踢开酒瓶，才勉强能找到下脚的地方，踮着脚尖来到焦银川面前。

酒瓶轱辘轱辘，碰到了焦银川，他顺势看去，头往上一抬，“别来烦我……”

“唉，焦，不说我说，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整的快要死了一样。”展传拓停住脚步，使自己保持一个安全距离，因为焦银川真的实在太臭了，整个人散发着酒发酵了的气味，刺鼻冲气的很。

焦银川垂眸，又灌了一口酒，“她不一样……要是，没有那一幕就好了……”

“咳咳，哪不一样了。左右不是个女的，兄弟我给你找个类似款，你‘脱敏’一下？”展传拓说着，来到窗台前，打开窗户想要通个风。

此时已是凌晨，太阳初霁，飘进来的风带着清凉。

焦银川感受到凉风吹拂，又闻到清晨青草混合露水的清香，整个人抖了个激灵，神智恢复了不少。

“你说，是不是她觉得我还不够爱她？”焦银川转了个身子，看向展传拓。

展传拓认为这话很奇怪，“什么爱不爱的，这是爱不爱的问题吗？我们不是炮友？”

焦银川起身，久躺的他大脑供血不足，踉跄了几下，“不，我爱她。我爱上她了，你知道么？”

展传拓被这话惊到了，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回复焦银川。

“这些天，我在想什么呢？我先是懊恼了一会，被她看到那样的一幕。那人是李芊吧，我记得她。”

“被她撞见的那一刻，我一度以为是之前的自己暴露在了她的面前，她会感到恶心吧？会嫌弃我这种人吧？”

“悔恨之后，我脑海里都是她的脸——泛着红晕的脸颊，充满情欲的眼神，极度渴望的神态……”

焦银川举起自己的双手，像是握住了了什么东西，“我还回忆着她柔软的躯体，以及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