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被快穿拆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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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按爪

第34章 王爷的家书

取代原先固定的物资投放计划,陆嘉意在智团的配合下,拟定出了一套完整的「奖励机制」。

他要引导这些难民自己劳动,开荒干活,以劳动来换取粮食,作为奖励。

在作物收成之前,他的奖励不但可以维系新城难民的生命,同时也可以鼓励难民们主动开化、改造环境,加快新城的发展。

想法是好的。

但要百姓开始劳动,先得让他们有一处落脚之地,他们才能就近开垦,有耐心等荒土变农田。

所以,他们得先盖房子。

荒原此时的生态类似沙漠气候,最适合的屋形是石泥结构。

但荒土大地一望无际,根本看不到原料。

越等待,越消耗仓储。

粮食的储量显然开始捉襟见肘。

陆嘉意小手一抬,又开了两个福袋。

一个补粮仓,一个在数里外的空地,码了数亩切割整齐的巨石。

等军师引着难民们去看时,难民们都不会为神迹感到新奇了。

军师是神,能招来城墙和仓库,下点石头雨又当如何呢?

一开始难民中有好吃懒做的,一听说免费的午餐没有了,要开始干活了,就纷纷开始耍赖。

这是人性的恶,但陆嘉意不惯着。

眼看军师不理睬他们,且其他乖巧的难民都开始乖乖搬石头盖房子,不但有食物奖励,还有房子可以住,大多数无赖都心痒痒,老实加入干活的队伍。

福袋只剩三个了。

好在新城的建设,还是热火朝天地步入正轨。

但依旧有一些死不悔改的,就要寻衅滋事,就要当街溜子。

陆嘉意干脆连夜拟定了铁血法令,禁止一切可能的骚乱行为,否则以断头论处,并当即培训出一支秉公执法的维法队伍。

捣乱,就要掉脑袋。

这法律严苛,但可太有效了。

新城肉眼可见之处,皆是众生各得其所的模样。

暴乱骚动大大减少,百姓安于己命建舍开田,基础的资产有了着落,就开始种树造林,盘算着开发一些其余的流动资产。

市场就这么缓慢、但自然地形成了。

一团乱麻的难民,终于在陆嘉意的指导下,满满捋出思路,建成了这座恰如其名的,新城。

陆嘉意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在这两月有余的焦头烂额中抽身,短暂地喘一喘气。

也许是苦难有所回报,他做的这些好事,感动了某不知名的神灵。

神灵为他送来了周鹤庭的家书。

烽火家书。

陆嘉意持着信纸时,一双手颤抖得几乎要握不好这两片纸。

看到信纸,他才能承认,这些等待的日子里,他全身心投入城建工作,于公,为了大道,于私,为了麻痹自己。

他好想周鹤庭啊!

陆嘉意泪眼婆娑,甚至要看不清纸上的字。

吾爱意儿

几乎只是看到这几个字,陆嘉意就哭出了声。

温渔理解他,只留他一人在帐中,退出去在外守候。

这封家书落笔细腻温暖,就好像周鹤庭此时就在他耳边,用那一贯和煦如风的嗓音,说着最真挚悦耳的情话。

陆嘉意都记不清,自己多久没听到周鹤庭的声音了。

信上,周鹤庭说,战事初发时,因为准备充分,所以捷报频传。

但后期,多方势力陷入僵持,此时多为消耗战,他带领的势力已经在努力打破僵局了。

他说,他一切安好,无需挂念。

陆嘉意的手指划过那四个字:

一切安好。

再多捷报,也不如这四个字来得让他安心。

周鹤庭一切安好,这就够了。

哪怕他自己现在双足失灵、精神紧张,有爱人的好消息,他也能安心了。

被无形的线吊了近百日的陆嘉意,第一夜睡了个好觉。

他怀中揣着那封信,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醒来,信纸意外湿透了。

陆嘉意一抹脸,全是泪痕。

淦!

他暗骂自己:

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会哭!

起了个大早,他自己爬上轮椅,移至桌前,展开笔墨,要给周鹤庭回一封信。

他在信中向周鹤庭汇报宣地治理得良好,以及新城的建设进度。

然而写到一半,帐外突然传来几声骚动。陆嘉意手一抖,没把字写完,只好先放下笔,转着轮椅出门查看。

帐外是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女。

似乎是跪在帐外对沙石地磕头,她额前鲜血混着泥沙,看起来十分狼藉。

少女身材纤细,被两名将士拖拽着要带离现场,眼看军师出来了,喜上眉梢,当即破口喊道:

求军师为小女伸冤!

陆嘉意忙制止那两人,先放开她,听听她想说什么!

得了自由,那少女连滚带爬跪坐在陆嘉意跟前,被搀扶起之后,才哭诉着自己的经历。

原来,她也是难民。

父亲本是那无赖中的一员,见大多数难民都开始投身建设,便也决定配合。

但因为醒悟得太晚,好的地段都被人占领,所以他们一家人只能选址在新城边缘。

对于她而言,只要父亲能醒悟下来,好好劳动发家,再晚她都不嫌迟。

然而,一家人的生活总算要步入正轨之时,父亲却因旧事遭人诬赖。

当前新城正在加速发展,尤其军师严法刚出,正是敏感时期。

父亲被有心人冠以「暴动」罪行举报成功,被判了断头刑。

这就已经让一家三口刚能看见曙光的生活,瞬间沉入阴暗。

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女俩只能相依为命,步伐缓慢,但还是艰难地走在正道上。

然而,不管法律多么严苛,总有不愿走正道的奸人。

她母女俩遭奸人抢去,被狠狠折磨泄欲。

说到此处,少女泣不成声,羞愤无比。

陆嘉意听得胆战心惊,给她倒了茶水稳了心神,她才继续说下去。

新城新法严苛,违法令者必死无疑。

那奸人满足了欲望,见死路难逃,反而想掩盖罪行,准备杀人灭口。

母亲惨死在她面前,她几乎是拼死逃出来的。

小女只愿为父求清白,为母求公道,为己求来生

字字泣血,说到次处,少女吐出一口淤血,晕死过去。

陆嘉意的手抠着轮椅的扶手,指节苍白,无力说话。

还是温渔机敏,先招呼旁人带少女去营帐中仔细照料,然后将陆嘉意推回军师帐中。

军师。见这少年郎深受冲击,温渔蹲在他身边说,这女子的冤案我会着手,定会彻查。这段时日你已经够累了,好好休息,不用考虑这些。

许久,陆嘉意才僵硬地点了点头。

温渔出去后,他旋着轮椅转到桌前,看了眼那封写到一半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