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公主与莽驸马

娇公主与莽驸马 第61节(2 / 2)

“那是我长不胖,但是先生交代要好好用膳,好好歇息,我都做到了,是不是很乖?”她仰头向闫默邀功。

闫默只得点了点头,说着自己从未说过的哄人的话,“很乖。”

褚清辉抿着嘴笑,又在他怀中蹭了蹭,才拍拍他的手,“先生带我去用膳吧。”

闫默抱着她到了房门外,脚下没有丝毫停顿,去了摆膳的偏厅。

方才趁褚清辉睡着,他已经背着人,将公主府里里外外摸清了一遍。又将紫苏喊去,询问近期褚清辉的膳食与身体状况。

他本就冷面寡言,只有面对褚清辉之时,才会多说几句话,因而虽然失去部分记忆,可在刻意伪装之下,又有二人身体的熟悉,竟连褚清辉也没有发觉异常。

毕竟,这么个大活人站在面前,谁会无缘无故去怀疑一些有的没的?

夜里两人同歇一张床,褚清辉白日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心头有许多话想对闫默说,可是看着他比从前更加削瘦几分的脸颊,又默默将那些话都咽下,只催促道:“先生快睡吧。父皇已经说了,等你回来,年前都不必去宫中当值,这些日子一定要好好休养,把辛苦掉了的肉都养回来。”

闫默点点头。褚清辉趴在他怀中,柔软的身躯几乎让他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可无措也只是一时,这样亲近的接触,他竟很快就习惯了。

他闭着眼,脑子里飞快转动想着事,虽然眼睛没张开,却能感觉到一双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脸上,没一会儿,更有一只手在他脸上这里摸一把,那里碰一下。

几乎是一种本能,他伸手将那只手按下,双手将怀里的人搂着禁锢住,说了句别闹。做这一切时,他的眼睛依旧没睁开,而且,很快就真正睡着了。

褚清辉被紧紧搂着,又抬头看了看他,脸颊在身下胸膛上蹭了蹭,也闭眼睡去。

次日,闫默醒来,听到身旁有个不属于自己的呼吸声,怔愣了一瞬,等他睁眼,脑中已经一片清明。

他低头看着褚清辉睡得粉扑扑的脸蛋,心里叹了口气,不管怎么看,还是觉得年纪太小。虽然他已经知道,怀中人过了年就十八了,寻常女子在这个年纪,孩子都会走路了。

他看了褚清辉一会儿,转头看向床外,视线正好落在一座多宝架上,架子里大大小小放着有几十个小人像。

昨日他就发现了,每一个小人像都是怀里这个人,或喜或嗔,或娇或笑,栩栩如生,全都是她。

他隐约能猜到,这些小人像很有可能是出自自己之手。

褚清辉在他怀里动了动,无意识地唔了两声,揉着眼睛睁开眼,“先生醒了?”

闫默低头看她,却见她胸前的衣襟被蹭开了些,露出里头鹅黄色的小衣,小衣下的肌肤白皙如玉,鼓囊囊撑起。

他猛地转开眼,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才将自觉亵渎的心思压下。

褚清辉打了个哈欠,撑着他的胸膛做起来。因这个动作,身上松松垮垮的寝衣又往下滑了一些。

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两人两年多夫妻,还有什么没做过的?何况她里头又不是没穿。

闫默却正受着煎熬,视线不敢往她身上落。等了许久,见她似乎不准备将衣服穿好,只得目不斜视的伸出手,替她拉好衣襟。

“唔……”褚清辉忽然蹙眉低呼一声。

“怎么?”闫默立刻问道,颇有几分草木皆兵。

“脚、脚抽筋了,”褚清辉疼得泪眼汪汪,“先生快替我揉揉。”

闫默僵着手,一时没有动作。可见她瘪着嘴,眼泪挂在睫毛上,亦来不及顾虑太多,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握住褚清辉的脚踝,大掌在她小腿上一下一下的揉捏。

掌下的脚踝白皙小巧,不盈一握,袜子早被褚清辉蹭掉了,如白玉雕刻而成的脚趾头粉嫩精致,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蜷缩着。

闫默从不知道一双脚竟有那么大的魔力,叫他险些移不开眼。

“好了,不疼了。”

等褚清辉出声,他才发觉自己竟看得入了神,一时间心头微妙尴尬,饶是他面皮厚,也经不住耳热,心中再次责怪自己轻浮。

今日宫里有庆功宴,褚清辉由紫苏伺候着梳妆完毕,一转头,就见闫默也准备好了,一身玄色长袍穿在他身上,越发显得冷硬挺拔,威风凌凌。

她走过去,看到闫默手上正拿着个小人像,便半真半假地抱怨:“先生都好久没送我新的小人像了,是不是我现在大着肚子,刻出来不好看?”

闫默转头看她。

褚清辉一身盛装,本就精致的眉眼,在细致的刻画下,更是美得动人心魄。眉间一朵梅花花钿,衬着她白皙细致的肌肤,比雪地上一点红梅还要娇嫩艳丽几分。虽然怀着孕,可四肢依旧纤细,身段也不觉得臃肿,反倒是举手投足间多了几丝慵懒,更叫人挪不开眼。

“先生瞧什么呢?”褚清辉看他不说话,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闫默回过神来,几乎已无奈的认定自己就是个轻浮之人,否则怎么会屡次盯着她看得失神?

紫苏等几名宫女看见二人互动,捂着嘴窃窃偷笑。

褚清辉听见了,只含嗔带羞瞪了闫默一眼。

闫默轻咳一声,艰难挪开眼,“很好看。”

这话一出,紫苏等人笑得更厉害了,怕公主恼羞成怒,几名少女推推搡搡出了屋子。

“都怪先生。”褚清辉娇蛮道:“又害得我被紫苏她们笑了,先生要怎么补偿我?”

闫默认真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什么,只得摇头,“请公主明示。”

指了指他手中的小人像,褚清辉发话,“就罚先生再给我雕一个,怎么样?”

闫默自然要应下,虽然他已经忘了这些小人像是如何雕出来的,可既然从前雕过这么多,那抓紧时间练练手,总能够捡回手艺,哄她一笑。

褚清辉这才满意,又踮着脚替他整理了下衣襟,两人方才相携入宫。

对于宫宴,闫默也能自如应付,反正碍于他的冷脸,除了皇帝赐酒,少有敢来敬酒的人。唯有不同的,就是身旁多了个人。

“这个不能吃。”他留神注意褚清辉,见她将筷子伸到一碟金丝糕上,都不必思索,已经出言阻止。

褚清辉立刻垮了脸,眼巴巴的看着他,打商量道:“就吃一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