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这职业

第47节(2 / 2)

“回皇上,妾想着她们三人也在协理宫务,此事重大,多个人也多个主意。”皇后笑了笑。

封谨不再开口,见到三个女人进来,只是淡淡免了她们的礼,然后继续沉默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娘娘,此事关系重大,一时也理不清,不如慢慢彻查?”贤贵妃出言道,“我们不能让昭贤容凭白为凶手背了黑锅,也不能让叶贵人白白没了。”

“皇上,贤贵妃所言也有道理,您看……”皇后看向皇帝,等着他表态。

“朕早已经说过,此时由皇后你处理,”封谨看了眼皇后,又看了眼站在屋中央面色有些白的庄络胭,“但是一定要好好彻查这件事。”

皇后对皇帝福了福身,“昭贤容既不能完全证明自己与此事无关,而此事也没有指明与昭贤容有关,那么在事情查清楚前,昭贤容暂时便不用伺候皇上了,待事情弄清后,你再尽心伺候皇上,毕竟有事分你的心也伺候不好皇上。”皇后说完,看向其他淑、贤、宁三人,“你们觉得如何?”

“皇后娘娘既然这么说了,嫔妾自然没什么意见,”淑贵妃看向庄络胭,“昭贤容被叶贵人害得小产后,面色一直不太好,多多休息也好。”

何必强调叶贵人害得她小产呢?庄络胭垂着头,这不明摆着说她恨叶贵人,所以才暗害了她么?

封谨沉默的看着皇后以及其他三个妃嫔,然后把视线移在庄络胭身上,最后落在那双略有红肿的手上。

“昭贤容多休息休息也好,朕瞧着你身子也心疼,”封谨站起身,“朕回宫了,这事皇后你一定要清清楚楚的、好好的查。”

皇后咯噔一下,福身看着皇帝的背影,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出了景央宫,庄络胭坐在步辇上,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是谁想要陷害她这人是否以为她稀罕着与皇帝一起放过的风筝,所以才故意有昨天那么一出?

可惜,这人一定不知道当时纸鸢线剪断时皇帝说过的话,作为暗暗喜欢皇帝的她,自然愿意天马与孔雀自由在一起,又怎么会特意捡回来呢?

皇帝在场,她不好说出当日皇帝说过的话,所以一直没有提这事。可是皇帝的沉默是什么意思?她不相信皇帝记不得当日的情形,那么皇帝的沉默又是什么意思?

“娘娘,您不必忧心,皇上走之时还安慰您呢,他一定是相信您的。”云夕见庄络胭垂着头不言不语,只好出言安慰。

“我知道,”庄络胭叹了一口气,“只是叶贵人这事被有心人陷害到我的头上,太后那里不知又会怎么想呢。”

无意识的看着道边的绿瓦红墙,究竟是谁想要陷害她呢?

从当初桃玉阁的桃林事件,荷花池事件,到现在的叶贵人事件,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有人陷害她,这后宫中究竟是谁这么恨她?

☆、第 76 章

距离叶贵人被害一事,已经过了大半月,只是此事仍旧没有进展,熙和宫也渐渐变得冷清起来,甚至宫中的宫女太监常常被各宫的奴才叫去帮忙做事。

不过半月的变化便这么大,引得庄络胭不由得感慨,后宫这个地方,人的面具变得真够快的,捧人与踩人同样用尽心机。

有些事情不适合主动出击,当然更不适合坐以待毙,所以另辟蹊径效果往往是最好。庄络胭从来不是坐以待毙也不是贸然出击的人,所以一出手就要够狠,要够稳妥。

夜凉如水,平静荷花池水面上,倒映着一轮弯月,微风一吹,弯月便随风飘荡,有着说不出的美感。就在这时,只听嘭的一声,弯月剧烈的晃动,在水面破碎成块块银光。

“来人啊!昭贤容娘娘掉进水里了!”

“快,快下水救人!”

夜已至子时,封谨躺在倩贵人的床上迷迷糊糊听到外面传来响动声,皱着眉头睁开眼,“外面在闹什么呢?”

“皇上,外面是熙和宫的管事太监求见。”高德忠在帷幔外道,“奴才瞧着这个管事太监面色焦急,似乎是发生了大事。”

闻言封谨坐起了身,躺在他身边的倩贵人也跟着坐起身,手忙脚乱的给他披上袍子,“皇上,这会儿已经子时了,不若召管事太监问问究竟是什么事情,外面冷着呢。”

“熙和宫的奴才朕清楚,没事不会闹着见朕的。”封谨一边让奴才给自己穿衣,一边让高德忠安排好步辇。

倩贵人瞧着皇上的举止,面色微黯,随即上前伺候起封谨穿衣,却被封谨挥开,“这些事由奴才来做就是,不必你动手。”

是不需要她动手,还是觉得她伺候得没有奴才利索?

看着皇上几乎在眨眼间就换好了衣袍,倩贵人犹豫了一下,跟着皇帝的脚步就出了内室,走到外室才见一个微胖的太监跪在地上,发髻散乱,衣摆上还沾着泥星,想必是匆匆赶来。

“皇上,娘娘不好了,求皇上为娘娘做主,”福宝才刚说这么几句,就被皇上打断了。

“有什么事情路上再说,朕瞧着不是什么小事。”封谨脚步只是一顿,便往外走。

福宝先是愣了一下,才忙爬起来跟着跑了出去。

“说吧,是怎么回事?”封谨坐在步辇之上,面无表情的脸在夜色中显得有些肃杀之意。

“回皇上,这几日娘娘夜里都爱到荷花池旁坐一坐,今儿晚上听竹与云夕陪主子坐在池边,娘娘说有些饿,姑娘便去给娘娘端点心。听竹刚走不久,云夕听到有人摔碎茶盏,就以为是听竹姑娘,就去瞧了瞧。谁知就是这么一会儿时间,就听到有人落水的声音,跑回头一看,竟是主子落进了水中。”福宝语气有些急,难得把话给理顺了。

“若朕没有记错,昭贤容识些水性,落进水中也应该无事才对。”封谨皱了皱眉头,难不成庄络胭也开始玩苦肉计这一招了?

“娘娘识水性是没错,可是娘娘是被人击中后脑掉进水中的,太医说娘娘后脑勺上的伤有些偏移,所以并不致命,想必当时娘娘察觉不对劲,躲了一下却没有全部躲过去,才会……”福宝声音哽咽了,“奴才们救起娘娘时,娘娘已经昏迷了,池子里的水染红了好大一块,到现在娘娘都还没醒。”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封谨沉下脸,“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知好好伺候主子?!”

福宝面色微变,最后只得不停请罪。倒是一旁的高德忠觉得事情有异,熙和宫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福宝一个管事太监不在宫里主持大局,怎么做了一个跑腿的?

一行人匆匆赶到熙和宫,却见到门口仅一个守门太监,见到他们,面露喜色的跪地行礼。

封谨下了步辇,进了熙和宫后,眉头越皱越紧,他不过是大半月没来熙和宫,怎么这里就变得这般冷清了?

进了正殿,这种感觉越发明显,熙和宫虽不是宫侍成群,但是至少该有的太监宫女不会少,如今主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见几个奴才来回伺候着?

守在内室外的小太监见到皇帝,面上一喜,立刻传报道:“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