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嫡妹纪事

恶毒嫡妹纪事 第17节(1 / 2)

陪嫁却压根不放在心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五娘再有能耐,还能越过您,自己给自己找一户人家?庶女闹得再欢,还能拗得过嫡母不成?“她向嘉乐院的方向指了指,“四娘这段时间如此得势,最后,还是不被那位压得死死的?恐怕一搬院子,满屋子丫鬟侍从大换水,四娘得被架得空空的。”

四夫人饱受庶女之苦,听到类似的消息只觉痛快,“听说过几日我那大嫂要唤人牙子来府里,我正巧缺人手,顺便,也该给五娘添几个丫鬟了。“

四夫人和陪嫁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头条:

#容思青惨遭掉马,马甲背后,是人性的堕落,还是王府的黑幕?!#

#容思青因为和宸王告黎阳黑状而被禁足,宸王府当家主母最爱的,竟然是他……#

#五娘勇斗嫡母,嫡母庶女之争哪家强?#

***********

好了正经点

这章是过渡章,虽然这章出现了看似和主线没有关系的人物,但是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有戏份的人

当然了,我说的不是容颢真(摊手)

#有一个那么会撕逼的妹妹还抢不到戏份,怪我咯#

第26章 七夕(上)

阳朔十三年七月,宸王变得越来越忙,长安的权贵们各有各的消息渠道,都嗅到了山雨欲来的征兆,不约而同地低调下来。

容思勰也察觉到父亲最近可能要做什么大事,于是她非常懂事地窝在王府里,府外的请帖邀约能推则推,轻易不出门。

王府随着容思青的禁足又掀起了轩然大波,黎阳借容思青换院子的机会,发卖了好几个丫鬟下人,这些人中不乏有老王妃安插的眼线,这显然惹恼了老王妃。为此,老王妃没少给大房脸色看,而大房无论是黎阳还是容颢宗等人,都不是好招惹的对象,而容思青凑巧被禁足了,所以容思勰就成了老王妃唯一且最佳的出气筒。容思勰很绝望,但老王妃毕竟是长辈,容思勰又不能顶嘴,只好默默忍着。

容思勰已经不再去府学了,这几日都跟在卢夫子身边学习。卢夫子不愧是世家精心培养的嫡女,才学品德俱是拔尖,世家几百年的家底到底不是摆出来装样子的。不过几天,容思勰便被卢夫子的才华彻底折服。她每日都跟在卢夫子身边,与夫子谈书下棋,愈发察觉到自己与世家女的差距。容思勰本来对自己的进步沾沾自喜,遇到卢夫子后,觉得自己离合格贵女还差很多,于是不敢懈怠,愈发勤勉地读书学习。卢夫子出身范阳卢氏,嫁人后又经逢大变,浑身气度沉静深厚,容思勰每日跟在她的身边,潜移默化间,自己的言行仪态也进步良多。

而这自然是黎阳最乐意看到的场面。

就在不经意间,七夕又到了。

七夕在后世被传为情人节,但事实上,宣朝七夕是不折不扣的女儿节,在这日,娘子们穿针乞巧,祈愿祷福,是难得的专属于女子的节日。

一大清早,王府的女子们,无论丫鬟还是小姐,脸上都带出暖融融的笑意来。黎阳也不拘束她们,任由侍女们高高兴兴地过节。嘉乐院人来人往,侍女们一边谈笑,一边晒衣晒书,黎阳和容思勰的屋内都摆上巧果,容思勰也被这浓郁的节日气氛所感染,就连向来沉静的卢夫子脸上都露出笑来。

下午,嘉乐院的丫鬟们都围到水盆前,轻轻在水面放针。水经过一天的暴晒,又荡上许多灰尘,可以轻松地架起银针。丫鬟们轮流将缝衣针放到水上,若水底现出奇巧的针影,便能得到仙人的赐福,来年心灵手巧。

容思勰看着有趣,硬拉着卢夫子去围观。卢夫子拗不过众人,只好接过银针,放到水中投针验巧,只见水底出现云彩样的影子,丫鬟们爆发出一阵叫好声,纷纷笑道:“恭喜卢夫子得巧!”

容思勰叹为观止。

这样的热闹一直持续到晚上,嘉乐院的侍女们约好在月下穿针乞巧,容思勰却不能和侍女姐姐们厮混了,她得去和王府其他几位娘子一起乞巧。自从她辞去府学后,每日上午跟在卢夫子身边学习,下午要么去马场练习弓箭骑射,要么去外书房蹭课,晚上还要温习功课,和府中姐妹碰面的机会少之又少。这日乞巧,难得能凑齐府中所有的姑娘,容思勰也不能缺席,她干脆早早动身,不想在大好的节日里闹不愉快。

月上中天,花亭里已陈放好瓜果,以大娘为首,容思勰姐妹八人按着序齿依次跪拜织女,以保佑自己心灵手巧。祭拜牛郎、织女二星之后,八个娘子一人拿着一根七孔针,对着月光穿针。谁最先把七个针眼穿完,谁便成功乞巧。

在容思勰穿到第四个针孔时,便已经有人率先完成了。容思勰叹口气,感受到深深的绝望。当她放下七孔针时,毫不意外,她又是倒数第二。

垫底的是年仅六岁的八娘。

谢天谢地,府里还有一个比她小两岁的妹妹,容思勰毫无负罪感地想着。

站在容思勰身后的丫鬟看到容思勰完成,立刻报数,但现在场中热闹得很,并没有人注意到常年垫底的容思勰。

主持胜负的丫鬟正在查看各位娘子的针线,走到容思青身边时,她惊呼道:“四娘穿的竟是九孔针!”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纷纷向容思青的方向看去。容思青自从前段时间被禁足后,府中几乎没有她的消息,今日乞巧是她第一次离开青葭园,没想到甫一出场,容思青便给了众人这么大的惊喜。

由于容思青和大娘几乎同时完成,主持乞巧的丫鬟按照惯例,判大娘为第一。可是没想到容思青是九孔针,大娘是七孔,那此番的胜利者自然该是容思青。

丫鬟有些为难,大娘在府中声望极高,历来都是娘子中的头筹,以往娘子们就算比大娘快,也会刻意磨蹭一二,圆了大娘的脸面。没想到今年,四娘竟然抢了大娘的风头,这就难办了。

一位是王府的长孙女,老王妃最倚重的后辈,一位是王爷的庶长女,老王妃跟前的新宠,她一个小丫鬟,哪个都不敢惹啊。两位主子争夺头筹,她一个下人夹在中间简直找死。

小丫鬟诺诺,不敢宣布最终结果。但在场的几位娘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哪能不清楚眼下的场面。

五娘露出饶有兴味的笑容,四娘打算挑战大娘的权威了吗?还是说四娘被老王妃捧得太高,误以为自己能取代大娘的地位了?

五娘心中暗骂蠢货,但眼中却满是笑意,她对这场好戏十分期待。

大娘神色自若,仿佛不曾感受到此刻尴尬的寂静,平静地开口说道:“原来是四娘用的是九孔针?那自然是四娘拔得头筹,果真后生可畏,恭喜四娘。”

大娘神色淡淡,但六娘却没有长姐的涵养,马上被这个结果激怒:“四娘你简直不知所谓!我大姐从来都是乞巧魁首,你竟敢抢我大姐的位置!”

大娘方才故意那样说,就是为了刺激六娘这个暴脾气,好替她说一些她自己不便说出口的话。没想到被六娘这样一说,反而像是她历年夺魁,全是靠着姐妹们的退让一般。大娘不悦,斥道:“六娘,怎么说话呢。七夕自然是手巧者拔头筹,今年四娘压过府中姐妹,靠的当然是自身实力,那怎么能叫‘抢’呢?”

今年四娘夺冠靠得是自身实力,那大娘以往自然也是靠实力成为第一。大娘几句话就稳固了自己的位置,而且隐晦地点出四娘力压众人,大娘不信她的妹妹们,都这么心甘情愿地被一个婢生庶女压过。

果然,场上许多人脸上露出不屑。按照老规矩,今年她们心照不宣地放慢速度,没想到被四娘一个半路冒出来截了胡,大娘做第一她们认,但是四娘,凭什么值得她们退让?

五娘扫了六娘一眼,笑道:“四姐现在越来越厉害了,不光琴技了得,调制的香料颇得祖母看重,如今连乞巧都是第一了。看来四姐非但被祖父庇护,就连织女仙子也偏袒四姐呢!”

容思青去年以被老宸王指点之名解释自己凭空得来的调香才能,但当时在场的只有二房和五房几人,没想到如今连五娘都知道了。容思青心里慌乱了片刻,当时她一时脑热便扯到了老宸王身上,事后冷静下来,她十分后悔自己的冲动,和鬼神之说扯上关系实在不是一件好事,但当时木已成舟,她只能尽力补救。她心惊胆战地等了几天,发现这个通灵之说并没有传出来,容思青以为荣安堂封锁了消息,她也慢慢放下心来。没想到时隔一年,竟然从不相干的人口中听到了这件事,容思青心里狠狠抽了一下,但她强行镇定下来,说道:“承蒙祖母和夫子厚爱,四娘愧不敢当。今日我不过是碰了个巧而已,算不得什么。”

容思青故意含糊其辞,就是想把老宸王这个话题岔过去。当时大娘和六娘都在,若是被六娘这个炮仗脾气捅出来,那她的名声就糟了。

但六娘显然不能体会都四娘的意图,六娘依然不忿,她虽然讨厌母亲偏心大姐,但不可否认大姐样样都是最好的,如今一年最重要的乞巧,大姐竟然被容思青压了去,六娘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何况,这一年来,容思青总和六娘争夺祖母的宠爱,六娘向来争强好胜,她早就看不惯容思青了,此番有机会,怎么会轻易放过容思青?